“那曲熵怎麼辦?”元悟滿腦子隻想找到曲熵,他很後悔當時放曲熵一人離開,他越想越氣,捏着玄蕭的衣領就開怼:“你那麼高的武功給狗吃了,你不是知道他武功廢了,身體很弱嗎?怎麼不保護好他!”
玄蕭自知理虧,沒說什麼,巫銘有些看不下去:“沒護好曲前輩也有我的問題,當初,我沒保護好他才導緻他被劫走的,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要不元悟前輩,我們先去城中找找曲前輩吧?”
就這樣,玄蕭和巫銘去找巫銘的小師父,而元悟就去打探曲熵的下落了,作為黑市市主,他的寶貝自然也不少,不然就不會一路從西北三國邊界一路找到泠州。
幾人分頭在城中尋了幾個時辰,并沒有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日暮将至,他們便回了宋府。
“邦邦邦”叩門聲響起,宋鹿升打開門,門外是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他持扇作揖:“打擾宋員外了,小生此來是為了請宋府将那死人的屍體帶去衙門外的。”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宋鹿升面作疑惑之色:“萬知府不是不願意管?”
“員外,您真的是俠義心腸,外面的百姓知道署衙無視人命大案後,憤慨不已,都到衙門外鬧事,小生特此來求這‘證人’來了”那青衣書生彬彬有禮,隻是那笑得有些僵硬,還有些答非所問,總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宋鹿升家的下人見了,忙返回屋内,向玄蕭說了此事。
玄蕭聽了回報,笑道:“這不就聯系起來了,我們不動,有人可比我們急,走去看看吧。”
幾人目光穿過院子,瞧見知府已經到了門口。
巡撫看到那屍體時,臉色鐵青,知府站在一旁低着頭,一聲不敢吭。
“這一看死的就不是什麼尋常百姓,為什麼百姓還會來喊冤?”元悟一臉不解。
“被利用了……”巫銘愠怒,手捏成拳,背後的人想把事情鬧大,自己摘出來,拿百姓當槍使,萬一署衙以武力鎮壓,那會是什麼結果,想都不敢想。
秋風已經有了寒意,馬上入冬,風刮在臉上已經微疼,玄蕭注意到,站在衙門外,百姓最前面的那個書生穿的還是單衣,他怎麼都要巡撫大人給個“公道”。
那書生行動瞧着奇怪,像是控偶術,玄蕭心道。
玄蕭越看越覺着不對勁,他對天下邪術都有所涉獵,對蠱蟲屍人的感應自然比旁人更加敏銳,據他所知,以蟲蠱控制人,時間久了,人被蛀空後,就會變得僵硬。如此看來,那書生怕隻是一具屍體,體内必然已被蛀空。
不過以蠱蟲控制死屍很是麻煩,控制這具屍體的人必不會太遠,想到這,玄蕭覺着着是新的線索,他對巫銘和元悟說:“你們注意周圍人群,有沒有什麼内功高手或者蠱師蟲師,那人故意把這事弄大,必然有他的目的,抓到他。”無論将事鬧大的人是池彥還是旁的什麼人,隻要對方找上門,那就有迹可循。
三人沒有直接走正門出去,而是從後院小門繞出,鑽入了人群,開始尋找蟲師蹤迹。
忽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元悟不敢掉以輕心,直接跟過去,堵住了那人。
“曲熵?是你……”
曲熵看到元悟在這,同樣也很驚訝:“你怎麼在這?”
“我為了找你啊。”元悟一把摟住曲熵。
曲熵皺着眉,嫌惡的推開元悟:“我人跟丢了,都怪你。”
“你在找什麼?”
“一個蟲師,我跟他很久了,之前在泠州我就盯上他了。”曲熵瞪了元悟一眼:“我差點就能知道他夜裡的藏身之處了,都怪你。”
此時,巫銘玄蕭也剛好從巷子裡走了出來,玄蕭手上還拖着一具屍體,他道:“不用找了,在這。”說着就把那具屍體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