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你的,都聽你的。”玄蕭主動親吻了巫銘的唇:“要你……”
“要什麼?”巫銘往前一倒,玄蕭就被按在塌上。
“阿銘,要我,現在……”玄蕭呼出的熱氣纏繞着巫銘的脖頸。
巫銘險些就按玄蕭說的做了,但他的理智勒住了他:“你身體虧損得太厲害,受不住的。”他隻能忍耐着,隔着衣裳與他擦着。
玄蕭呼吸有些急促,嗓音沉沉地,帶着些許急切:“幫幫我……”
巫銘臉生得太過好看,身軀也很壯碩,玄蕭過去也同他一樣健壯,但散功後他便鮮少運動,傷痛生生将他折磨成了一張薄薄的紙。
玄蕭不知巫銘有什麼魔力,他隻看着他那張臉,感受着那人的呼吸,就足夠讓他瘋狂,渾身每一滴血都在叫嚣,他渴望着眼前的人。
“好……”他撬開玄蕭的牙齒,舔舐着那人牙床空缺的地方,玄蕭靠前的牙尚在,可後邊的大牙卻一顆都沒有了。
山千仞歹毒殘暴,拔牙亦是酷刑的一種。
玄蕭嘗到一絲鹹澀,他睜眼就見巫銘流了淚,眼裡帶着憤怒與心疼。巫銘生怕傷到他,隻用唇舌與他親熱,許久後他才放過這人。玄蕭大口喘氣,下一秒那兒便被人拿捏在了手上,他繃緊了身子。
在玄蕭印象中,巫銘一向是隻會橫沖直撞,這人又愣又呆,就像一隻興奮的熊,是從不關注他感受的。
“熊崽子……”玄蕭有些後悔,他确實想要不假,可他一時竟忘了這家夥瘋起來,自己可是要半身不遂的:“我不要了,你起開。”
“不弄你了,”巫銘輕聲哄着,他躺在床上,抱着輕飄飄的人側翻過面,一手穿過玄蕭頸下從後往前将人攬在懷裡,用另一手拿捏着玄蕭:“别緊張,我不鬧……”
他每次都會傷到玄蕭,這次他擔心再傷到懷裡的寶,不再像從前一般胡鬧,生怕傷到這破碎了的人兒,隻從背後擁抱着他的愛人。
玄蕭覺着背後暖和,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春日細雨綿綿,所有的情愛滾燙,都留在指縫間,溫和又靜谧。
玄蕭覺着腿縫間穿梭的是羞恥,巫銘的鼻尖在他光滑的後腦勺上剮蹭,他說不上是光滑的腦後被撓得癢,隻覺得與那人有接觸的地方都癢得出奇。
許久後,白花綻開,巫銘清理幹淨後問玄蕭:“想吃東西嗎?我去做。”
“沒胃口,不吃了。”玄蕭系好中衣,他隻覺得困倦,想繼續睡。
“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都不按時吃飯?孤月不敢不聽你的,你便這般虧待自己的身體,明日你要啟程回都,而我要去雲州,也照顧不了你。”巫銘恨不得随時都跟在他身邊。
他記得,玄蕭喜歡吃河豚酥,等回去後一定要做給他吃。
玄蕭重點卻是抓的别的:“你去雲州做什麼?那裡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喪命,王法在那裡就如一頁廢紙。”
巫銘一愣,不光是師父不允許他去,就連玄蕭提起那個地方,都諱莫如深。
可他一定要去,為了知道師父之死的真相,為了找到奕逸,更重要的是,他聽聞南樊有一種藥草,可為油盡燈枯之人續命。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闖一闖,就算那是龍潭虎穴,他依舊要去,他不能看着玄蕭去死:“我意已決,我已至化境,世上沒有多少人能傷得了我,何況我隻是去找一些答案,不會去惹事的,你回東都等我。”
“胡鬧!”玄蕭咳喘着:“那個地方官匪勾結目無王法,山千仞隻手遮天,雖說依舊是北玄的地盤,可實際上那就是他人的天下!你當老夫這一身傷是如何來的?”
這話一出,巫銘背上升起寒意:“什麼?”
“旁人不知,以為我那些年不在東都是在四方遊曆,實際上,是我練功走火入魔,之後輾轉去了雲州,我便是在那遇上了棄徒山千仞,被他百般折磨,險些丢了性命。”
“等我除掉山千仞,雲州才算是安全,到時你要去,我絕不攔你。” 玄蕭勸巫銘。
“你若是好好吃飯,那我便不去。”巫銘依舊沒有改變去南樊的決心,但他此刻為了不讓玄蕭擔心,便哄他說不去,玄蕭信了。
船靠了案,孤月将玄蕭扶上輪椅,巫銘望着玄蕭離去,暗暗發誓一定要尋來續命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