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有沒有姓文的鄰居呀?”
文筝:“我就姓文。”
小白誇張地捂嘴:“真的啊?是逗我玩吧?”
文筝:……
她拿出工牌給小白看。
手沒收回去,被小白一把握住。
“我找的就是你!我們也太有緣了!”
文筝拍拍身上的碎渣,站起身,不在這吹冷風了,小白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後,嘴裡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嗎?嗯?嗯嗯?不說話就當你答應啦?”
“姐姐,你認識我嗎?為什麼不好奇我是誰?”
“姐姐,你陪我說說話嘛,這裡黑黑的好可怕……”
電梯門打開,走廊裡的燈前幾天壞了一直沒修,伸手不見五指,文筝艱難地從包裡摸出鑰匙,擡頭,心下一驚。
“啊!”小白捂着眼睛往後跳了兩步,躲在文筝身後。
門口的黑影聽見聲響,轉過頭來,沒說話,靜靜地看着她們。
文筝頓了兩秒,僵硬的姿勢逐漸緩和。
她認出這人是誰,閉閉眼。
本來應該是穆聞竹的修羅場劇情,為什麼給她了?
頭頂上罷工很久的燈也許是感受到幾人周圍怪異的磁場,突然開始忽閃忽閃,啪一聲,走廊一片明亮。
小白又“啊”了一聲,驚掉下巴,攥着文筝衣服躲在她身後,隻探出一顆腦袋。
顧宛白換下了早上不合身的裙子,一身風衣,腰間系着帶子,雙手抱臂靠在走廊欄杆上,來找文筝問個清楚。
誰知道,文筝直接把答案帶到她面前了。
兩張近乎相同的臉隔空對望,文筝被夾在中間,場面僵持。
繼續僵在這也不是辦法,她默默上前開門。
小白承受不住顧宛白想刀人的視線,吞了口口水,貼着文筝不敢回頭。
怪吓人的……
三人面前各一杯茶水,中間擺着文筝買來的面包,空氣中凝結着尴尬。
小白捧杯子,把自己的臉藏在杯子後面,一直盯着顧宛白看。
看多了,就不覺得像了,小白安慰自己。
盯着盯着,她突然說:“姐姐,你是Beta呀?”
顧宛白比她冷靜點,薄薄的眼皮掀起,嫌棄道:“怎麼?不行?還有,你憑什麼喊我姐?”
“對不起……你們Beta都好冷淡噢。”小白扁扁嘴,委屈。
今天貼了兩張冷屁股。
文筝撐着臉,目光在兩人之間巡回。
原來顧宛白是Beta。
“找我什麼事?”
文筝語氣模糊,不知道是在問誰。
顧宛白生氣:“你說呢?”
聲音很大,又不說清楚,文筝瞥她一眼,看小白。
“你有什麼事?”
小白被顧宛白的聲音吓一跳,無意識咬杯壁,磕到了牙齒。
文筝問話,她不自覺緊張,結巴說:“我,我想進聞竹姐的公司!”
顧宛白因為文筝越過自己有點不爽,聽見這話,嗤笑一聲。
文筝莫名其妙:“你跟她說不就好了?還是你害羞需要我幫你打電話?”
“不不不,千萬别跟聞竹姐說……”小白糾結了一整天,可不想功虧一篑,“我之前跟她提過,她不同意,說不想讓我在外面抛頭露面。”
“我隻是個秘書。”
小白一臉認真:“不,你不是,我都知道。”
“你怎麼知道?”
“我朋友的朋友說的。”
文筝撇過頭,肯定是謝一舟,昨天被穆聞竹逼回去了,就想這法子來報複。
顧宛白表情扭曲。
不想抛頭露面?
那她呢?
全年無休,每天都在“抛頭露面”。
這段時間和公司掰扯,她算是看清了,不管是穆聞竹還是經紀人,都隻是把她看作替身、商品和換取利益的工作機器。
怪不得自從搭上穆聞竹之後,經紀人就讓她一改以前的風格,就算丢失了大批粉絲也不在乎。
怪不得她每次去到公司都能收到别人的注視和竊竊私語。
怪不得公司有随處可見的,和她長相相似的人。
她還曾經為此自鳴得意,以為那都是穆聞竹喜愛她的象征。
原來她隻是手辦裡做工最精緻,最像正主的那一位。
顧宛白手漸漸捏緊,恨不得沖到那些人面前一人來一拳。
但是……
顧宛白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穆聞竹的房間裡,全是文筝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