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幫幫我嘛……”
小白抓着文筝的手左右晃蕩,撒嬌。
一般她這樣求人,對方肯定都會依着她的。
以前的穆聞竹也是這樣,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死活不同意。
小白鼓鼓臉,她爸媽不準她進娛樂圈,暗中和幾家她已經聯系好的公司通氣,不準收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怎麼會繞這麼遠來找文筝。
文筝無情拒絕:“不行,如果是這樣我必須和穆總彙報。”
小白氣得叉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文筝翹翹嘴角,反問:“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小白磨牙,沒有一點辦法。
軟的硬的都不行,她跪坐在地上,嗚嗚嗚哭了起來,沒過幾分鐘,那張白淨的臉上布滿淚水。
顧宛白看着她的臉,眼神怪異。
她有點受不了,抽兩張紙甩小白身上。
小白哭得更大聲了。
“我隻是想追求夢想而已,為什麼你們都要攔着我?”
文筝往後靠,咳嗽一聲。
“你都見過謝一舟了,怎麼不直接去嘉禾?”
哭泣的聲音馬上停住,捂住臉的雙手慢慢撐開一條縫。
顧宛白皺眉:“什麼馊主意?嘉禾收了我還能……”
她不說了,想起新老闆的作風,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小白坐正了,盯着顧宛白看,聲音哭啞了,微微哽咽:“為什麼不行呀姐姐,我們一起當娛樂圈的雙生姐妹花不好嘛?”
顧宛白深吸一口氣。
什麼東西……
小白覺得非常可以,抹幹淨眼淚,樂呵呵去找楚韻。
漂亮衣服、光鮮亮麗的舞台獎杯、還有無數簇擁在她身邊的粉絲們,這些夢寐以求的東西終于向她伸出了一點觸角。
小白非常高興,臉上樂開了花。
她還沒意識到顧宛白的存在意味着什麼。
顧宛白翻了一個很大的白眼,怒氣也慢慢消失殆盡。
這種傻子,她有什麼必要為之置氣?
“……我走之後穆總怎麼樣了?”她鎖着眉頭,挑了件關心的事情問。
她是被經紀人騙過去的,那女人太貪心,私下買了催發信息素的藥物,算準了穆聞竹的易感期想陰人,走之前還想再撈一把。
文筝目光掃向顧宛白,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打了抑制劑就沒事了,不用自責。”
顧宛白抿嘴,心裡清楚自己離開華拓後一定會被針對。
她還是不理解文筝做出的決定。
兩年前突然找到她,讓她演一出戲,她聽了,于是遇到了穆聞竹,事業起飛;現在突然讓她走,從前的一切化為泡影,她的努力像是笑話。
如果不是文筝給的補償讓她無法拒絕,顧宛白絕對不會乖乖聽話。
經紀人說這個位置本就不是為她設的,顧宛白一直不相信,不是自大到堅信穆聞竹喜歡她,她比誰都清楚,拉她起來的不是穆聞竹,而是文筝。
文筝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事。
肯定是她發現了什麼,突然改了注意。
所有疑問通通擠在心裡,本想今晚弄個清楚,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因為有一個不速之客。
顧宛白憋得胸悶,一口氣把水飲盡,站起來。
“我沒什麼事了,就來告個别。”她神情複雜,眼神裡有怨恨,更多的是感激,“我們兩清了,文秘書。”
語畢,顧宛白深深鞠躬,轉身離開。
“诶?等一下等一下……姐姐!等等我!”小白抓起小包包,追着顧宛白跑了。
屋子裡的人氣被抽了個空。
文筝長長歎氣。
眨眼一周一晃而過。
秘書的工作簡單,但瑣碎,文筝花費了一天時間整理,後面得心應手,效率很高,沒有人發現她的内芯已經換了。
隻有葉冉時不時會腳步輕輕摸到她身後,盯着她的動作,被發現了就裝作不經意走開去找穆聞竹,背影看起來不怎麼自然。
直到後來同事在茶水間蛐蛐她像女鬼,開門發現她就在外面,被吓得回來後一直抓着文筝的手找安慰。
此後葉冉就不怎麼來了。
文筝松下一口氣,閑下來就聽她們八卦,很沒營養,是真是假也不曉得,她卻将它們一一記下,以備不時之需。
“你們知道嗎,聽我在總部姐妹說,這兩天上層一直在開董事會,好像是幾位大董事聯合起來逼董事長交權。”
“為啥啊?”
“小道消息啊,好像和DSP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