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和顧上将在政務殿外大吵一架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皇宮,然後又以光速傳到各個貴族耳中。而此時的耿諾還在苦哈哈地練習怎麼笑,約麼兩個小時後,逐漸有了點成果,何飛覺得姑且也算完成任務,終于開始松懈一些。
兩個人多了點閑聊。
何飛不無疑惑地問:“你怎麼得罪顧上将了?這明顯是個借口,就是想給你點教訓。”
耿諾叼着筷子搖頭,他哪裡清楚。
何飛在狹窄的卧室走來走去,認真幫他分析,“在客人面前,就算再不高興,笑容也要真誠,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彼此之間都是虛情假意,但是他們就要你演得像真的。你是不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得太假了?”
“怎麼可能!”耿諾把筷子拿下來,替自己分辯,“我都沒朝他笑過!”
“啊?”何飛傻眼了,“你服務顧上将的時候……沒笑過?怎麼可能?”
他喃喃思索:“難道顧上将喜歡冷淡的?”
耿諾覺得顧承硯是喜歡看人哭,但他不打算跟何飛說,太丢Beta了,男子漢大Beta,被Alpha日哭吓哭什麼的,怎麼說得出口。
他搪塞兩句含糊過去,何飛也沒細究,轉而分析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什麼?”
“你肯定對别人笑了,還被顧上将看到了。”
“啊?”
何飛說:“你想啊,你既然在顧上将面前沒笑過,這麼多天他也沒計較過,肯定不是介意你從來沒對他笑過。但是如果被他撞見你對别人笑,他一尋思,你服務他的時候都不笑,竟然還對别人笑,這肯定生氣啊。”
“要我說,這就是服務态度的問題。不過好在顧上将沒有很生氣,否則你哪還能須尾俱全地待在這?”何飛安慰耿諾,“真正把顧上将惹到的下場,看看袁冰清就知道了。”
耿諾終于找到機會問:“袁冰清後來怎麼樣了?”
“哦,死了。”何飛輕飄飄地說。
耿諾瞪大眼,“什麼?死了!”
果然,被那樣的力氣狠狠砸到桌子上……
見他被吓到,何飛改口,“哎呀不是真的死了,不過跟死也差不多,他現在的狀态,我們一般都稱呼為死了,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耿諾還是戚戚焉,何飛突然笑道:“你不會以為顧上将下手這麼沒輕沒重吧?”
他啧啧兩聲,“你呀,一看就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以顧上将的力氣,想殺他,當場就能讓他腦花四濺,那天擡出來診治其實隻是點皮外傷,養養就好了,可誰讓他貿然得罪了老闆的貴客,現在好了,皮老闆把他當作棄子,下放到那些不入流的娛樂場所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命了。”
何飛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搞掉一個難纏的競争對手比什麼都開心。
耿諾聽得一陣反胃。
“你也不用怕,顧上将可是個金大腿,把他抱好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你不知道吧,在這裡如果被客人看上帶回家,就能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跟他們回了家,就和在這裡不一樣了,就算沒有名分也是半個主人,他們會把你當自家人看待,而且就算日後沒感情了,也會給一大筆錢讓你恢複自由身,你如果想離開這裡,一定要抓住機會。”何飛看着耿諾的眼睛,認真地說。
耿諾一驚,以為自己暴露了什麼。
還好,對方似乎隻是向他介紹一種好的歸宿。
耿諾胡亂點點頭,表示自己要好好想想。何飛善解人意地為他留出空間,先行離開了。
在這裡沒有活路的,耿諾認清了這個現實,趁着有時間趕緊把之前搜羅來的零件進行組合,試圖組裝成一個能夠入侵主系統的探測儀。有了皮克斯的芯片,足以事半功倍。
他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組裝完成,就在思考要不要今日趁熱打鐵去測試一下的時候,宿舍的門再次被敲響。
耿諾急忙把探測儀藏好,過去開門。
門外是三個不認識的服務生。
“有事嗎?”
那幾人說:“皮老闆找你。”
耿諾疑惑,皮克斯這會兒找他做什麼?難不成怕他沒伺候好他的貴客,忍不住又要來給他上上課?
他出去把門帶上,跟着那幾人走。
邊走邊尋思,如果是在皮克斯辦公室的話,正好進去再觀察一下,方便找時機把合同偷走。
上次進去時,沒太注意裡面的構造。
皮克斯當時從哪抽出來他的合同的?
走到半路,耿諾覺得不太對勁,這好像不是去皮克斯辦公室的路。
“皮克斯在哪?”
前面三人驚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驚訝他竟然直呼老闆名字。
其中一人皺眉道:“跟我們來就行了。”
耿諾四處張望了一下,已經走了快十分鐘了,可他們還帶着自己在樓裡兜圈子,并且為了防止打擾到客人,專門帶他往客人鮮少涉足的地方。
這可不像是皮克斯要見他的樣子。
他停下腳步,警惕地望着三人,“你們到底想帶我去哪?”
三人見事情敗露,互相對視一眼,随後二話不說撲上來制住耿諾的手腳。
“你自找的!”
耿諾劇烈掙紮,中間一人照着耿諾的腹部猛踹一腳,但由于耿諾的反抗,這一腳隻踹到了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