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站起來将屋内照明的一小節蠟燭吹滅,整個屋子再次變得靜悄悄。
“我記得覺醒念能力好像得念能力者攻擊或者是靠别人指導來着。”蘇珊盤腿坐在我身旁,她苦惱的時候總是眉毛蹙起嘴巴往右邊歪,“根本找不到念能力者啊該死的,另一種就是得靠自己苦思冥想出來的。”
我靜靜地依靠着牆壁盤腿坐着眯眼休息,聽着蘇珊碎碎念開始從一頭腦熱将玻璃杯倒滿水到現在決定自己嘗試覺醒最後來幫助我覺醒。
“沒吃過豬肉起碼見得過豬跑吧,我絕對可以的!”她盤腿坐直開始打坐冥想起來。
随便她折騰吧。
可是時間越久,隻有額頭上有汗滑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化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大概是等我都已經淺淺睡了一覺之後,她苦着臉輕輕拍打着自己的腿抱怨自己腿麻了也沒有摸到門路。
“不應該有點什麼金手指嗎!”
好吵。
我不能理解蘇珊,但是我并不想看她繼續消沉下去。
畢竟我們是同伴,有血緣關系的那種。
我可能更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至少比我四歲之前那種死氣沉沉趴着窗戶等不會回來的男人好多了。
“怎麼做?”
我直接走到她邊上,學着她盤腿坐下來。
蘇珊見我這樣,眼眶不自覺泛紅激動地看向我又強裝鎮定咳嗽兩聲,她清了清嗓子開始把她記得的所有關于念能力的都告訴我。
像是飛行艇倒垃圾一樣,一次性語無倫次說了好多有用沒用的。
“嗯,也就是這個樣子……大概,反正,應該就是這樣吧。”蘇珊也并沒有對我抱有太大希望。
即使她平時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是靠我。
害怕老鼠,害怕黑暗,害怕幽閉空間,害怕和别人進行社交……蘇珊害怕的東西多到一座垃圾山都數不完,剛開始連出門都畏畏縮縮不敢出去,現在雖然還是很窩囊但已經能勉強幫上點忙了。
沒關系,雖然蘇珊很弱,但是我還算比較強。
我可以保護她。
“人類自身發出的能量稱之為念,自由操控,增加念的能力就叫做念能力。”
聽起來和沒說一樣。
總之就是感受自己身體裡面的某種奇妙的能力對吧?
我開始設想自己身體的生命力這一類的東西。
閉上眼睛開始思考着,我想象自己處于某一處狹小幽閉的匣子裡面無法逃脫,整個匣子之中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打到鐵壁傳回來的回聲,緊接着蜷曲自己身體雙手抱膝能夠聽見自己骨骼吱呀吱呀的輕響,最後是心髒跳動一聲接着一聲,血液從心髒傳遞到四肢還有大腦。
視線是漆黑一片最終亮起一點點微光。
此時此刻窗外難得出現的陽光鑽入漏風的玻璃,從縫隙之中穿進來打到我們兩人的身上,我紅色的發絲沾了陽光的光變得奪目耀眼,比起平時那種血腥感好了許多。
我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似乎身體裡有一顆種子被迫發芽,心口傳來些許癢意,待我睜開眼的時候渾身充斥着瑩白色的微光。
而蘇珊見我睜開眼,立馬叽叽喳喳安慰起我:“沒關系,那種東西本來就很虛無缥缈,要是輕松學會才不可能呢,沒事失敗了就……”
“成功了。”
我仿佛一攤死水的聲音陳述事實,擡眼和她難以置信的眼睛對視。
“之後呢?”
從她黑漆漆的眼眸裡可以看見我面無表情地将手放在半空之中,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啊?”她呆愣住了。
“嗯。”我點點頭再次肯定。
“啊?”她不敢相信。
“嗯。”我好脾氣地肯定着。
她陷入頭腦風暴,用肌肉記憶讓我将手放在杯子兩側,等待着杯子和樹葉有什麼樣的變化。
緊接着,下一秒讓她更沒辦法接受的事情出現了——水量沒有變化、顔色也沒有變化、沒有出現結晶體、樹葉也沒有移動、味道也沒有改變,出現的唯一變化是葉子的顔色變成了紅色。
“這是什麼意思?”我意識到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在蘇珊說的情況之中。
她臉色漲紅,良久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我去!特質系!老娘的金手指在你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