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君的姐姐,請問如何稱呼呢?”
“夏唯紫汐,三年生。”看着觀月初精緻到模糊了性别的容貌,她刻意補充一句,“女生哦。”皮這一下就很開心了。
果不其然,觀月初被她刺激得頭發也不玩了,“你們姓氏不同,是表姐弟嗎?”
“噢,是親姐弟啊。”
“那……”為何會姓氏不同?
幾乎每個知道她和越前龍馬的人都會來上這麼一句。夏唯紫汐從善如流,“藝名嘛。”
随即将話題扯回來,“話說,你是對我家龍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嗎?一臉正在盤算什麼的表情呢,聖魯道夫的軍師先生。”
被認出來了,不是猜測的語氣,而是十分笃定地喊出他的名号。
觀月初微微皺起眉,他的信息外洩了。雖說也不是多秘密的事,隻是他一直并未宣揚,但也并未到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認出來的地步。
夏唯紫汐笑眯眯地看着他兀自沉默,看着他又很快恢複了臉色,“夏唯桑這是來給越前君加油的嗎?”她知道他的話,越前知不知道呢?
“不是哦。”夏唯紫汐一步跳上旁邊的台階,“隻是想找個能攻克左撇子的人做他的對手而已。”貓王子未來的對手還那麼多,他又是個實戰型,她在力所能及之處多為他尋一些對手,也能讓他越快成長,也就能越快成為她的對手。
能攻克左撇子的人,左撇子殺手,而他們聖魯道夫剛好就有這樣的選手存在,其實也不是剛好,而是刻意造就的結果。
兩兩相交,實在是容不得觀月初不多想。
觀月初斟酌着話語,以不洩露自家訊息為前提,試圖去套夏唯紫汐的話,“左撇子,是說手冢還是越前?”
“這時候不說敬語了嗎?”在觀月初為之一頓後夏唯紫汐越發地言笑晏晏,“明知故問可不好呢,觀月同學。”
這人有點麻煩,這是夏唯紫汐給觀月初留下的唯一印象。
套不出話,也不知她真實目的,觀月初不欲再同她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他看了看時間,“要比賽了,我先告辭了,夏唯桑再會。”
唇角勾起,夏唯紫汐揮揮手,“再會呢,觀月同學。”
如此輕易說再會,不是目的已達到便是很快便會再見。不管哪種,觀月初都認為自己此刻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道别後轉身離去。
聖魯道夫有個左撇子殺手的事她當然是知道的,雖然這情報來自乾貞治,而她此刻已不是青學的人,但此舉是為了貓王子,那就不算沒有職業操守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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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都大會的比賽晉級闆,夏唯紫汐一眼掃去看見了參賽隊伍的冰帝,所以今天冰帝也會參加?可冰帝作為去年的全國第二今年的一号種子選手,這個時候也需要來比賽的嗎?
雖然有些疑惑,但夏唯紫汐并未往冰帝的賽場走,而是根據晉級闆标識,去了青學那邊。
這一場是青學VS鐮田中,越前龍馬已經順利歸隊,青學也順利遞交了比賽申請。
夏唯紫汐路上就耽擱了那麼會兒,現在的比分已經變成了3:0。
場上正在對打的是青學越前龍馬同鐮田中的一名選手。
夏唯紫汐仔細看了半晌,确認過眼神,不是情報提過的人。
她目光環視一圈,倒是發現了山吹中學和聖魯道夫的學生。
越前龍馬打得很快,據旁邊的人說似乎是去熱了身才來的,剛好趕上這場比賽。
不多時,他就以6:0結束了比賽。
然後是雙方的第一單打上場,青學這邊上場的自然是擁有青學支柱之稱是部長手冢國光,他一路走過去,四周充滿了飽含着期待等話語的竊竊私語。
“是手冢啊……”
“好期待啊……”
夏唯紫汐沒有進觀衆席,而是站在鐵欄之外觀看。不說她此刻是冰帝學生,沒去給冰帝加油也就罷了,還跑來青學觀戰,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左右看看,她刻意選了人少的一邊,就是為了避免遇到熟人,結果視線稍偏,就看見了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的位置站了以迹部景吾為首的冰帝一行人。
嗚哇,為什麼迹部大爺會在?夏唯紫汐目光下意識落到場中隻用一球就把對面打懵的手冢國光,瞬間了然,畢竟上場的是手冢呢。即使他沒有使出真正實力,也引得各個學校的選手跑過來看。
了然歸了然,夏唯紫汐估摸了下自己與迹部景吾的距離,默默在身上拍了隐匿符後退出去,溜到旁邊大樹下,再次慶幸自己不喜歡裙子的好習慣,三兩下爬上樹,坐在樹木的枝幹上,從兜裡摸出一架微型望遠鏡。
錄像帶與現場版還是有區别的,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也不想錯過手冢國光的現場比賽。
每一球都擊落在同樣的位置,每一球都保證了球速不變,每一球也不曾挪動腳一分一毫,這樣的控球技術,令夏唯紫汐忍不住覺得有些手癢。
目光落在手冢國光那執拍的左手上,外表上确實看不出是否受傷,但若用她本職的手段,就很明顯了。
他為什麼不治?隻去治标不去治本,不怕以後再也拿不起拍子?
目光看向青學正選們,是因為放不下吧?真是好沉重的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