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會比賽晉級闆前聚集了一群憂心忡忡的人,他們被青學今年的來勢洶洶給震懾到了。
“今年青學真是戰無不勝啊。”
“真是可惡,赢不了啊我們……”
距離晉級闆最近的男生似乎與前面幾人是一起的,他轉過頭來教訓他們,“白癡,你們怎麼那麼沒自信……”
“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觀月初這時候出現在晉級闆左側了,“你們是秋山三中吧,哪位是部長呢?”
那群人全都轉頭看向他,一時間,彼此無言。
一邊走一邊上下抛着ponta的夏唯紫汐餘光瞥見了站在秋山三中之中的觀月初,ponta落手後并未再繼續抛。
聖魯道夫的軍師先生與秋山三中的學生接觸,是要使什麼壞嗎?
阻止,還是偷聽?一直忘了揭開隐匿符的她當然是順勢選擇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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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三VS青學。
觀月初站在場外樹下環胸而笑,端的是勝券在握之姿。
夏唯紫汐倒吊在樹幹上露出一顆腦袋,正巧與他四目相對,“這是在用秋山三中學試驗你找到的弱點是否正确嗎?”
長長的頭發被她高高豎起,倒吊着的她此刻也就不至于顯得那麼像女鬼。
觀月初的瞳孔肉眼可見地縮了一下,可很快又恢複了,隻有他緊繃的肌肉表明他的态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夏唯紫汐也不深究他的話,“既然不知道,那就更不用這般防我罷?”
看着觀月初閉着唇似乎不打算再開口的模樣,她又添上一句,“我不是青學的人,你做了什麼決定又不會被我阻攔,我隻是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當然是好奇他如此動作,最終能否如願,青學是否會跳入他挖下的深坑。
會跳進去嗎?夏唯紫汐想到那個為了責任甚至不惜左手的人,就算她不插手,也很難呢。
“你不是青學的人?”她是越前龍馬的親姐姐,來此觀賽也是隻看了青學,怎會不是青學之人?
觀月初看着夏唯紫汐言笑晏晏的模樣,下意識便信了幾分,也許,她是來看越前龍馬的,而不是看青學。畢竟,方才她自出現開始可是一直不曾移開視線去看場内的,因為還未輪到越前龍馬上場。
夏唯紫汐取出兜裡的學生證晃了晃,冰帝出品必屬精品,如此明顯的校徽是不會被人認錯的。
觀月初看清了學生證,臉色反倒更嚴肅幾分,“所以,你有什麼目的?”
身為越前龍馬的姐姐,又是冰帝學生,平白無故找上他,自始至終知道他是誰,說是沒目的也是不可能的。
“我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她以為自己表現得夠明顯了,聰明如觀月初不會察覺不了。
夏唯紫汐彎腰起身,從樹幹上跳下來,湊近觀月初,不給他繼續插科打诨的機會,“你們那有個左撇子殺手叫不二裕太吧,下一場應當就輪到聖魯道夫和青學比了,讓他和越前龍馬打。”至于秋山三中學,根據她從乾貞治那得來的情報,必然是青學勝出。
用不二裕太來對付同樣左撇子的手冢國光并不現實,而不二裕太同樣打不過那個讓他決定離開青學的最大原因不二周助,剩下的,越前龍馬便是最好的選擇,青學的一年級王牌,又是左撇子,不管怎麼看都是最合适的對打人選。
夏唯紫汐知道這樣的對打最好,觀月初當然也知道,他雖一直給不二裕太灌輸着他會努力猜測青學的人員比賽名單并将不二裕太安排在不二周助的對面,但這隻是給不二裕太畫了個大餅而已。
然而,夏唯紫汐這樣明說了,反倒讓他懷疑是否其中有他不知道的會影響比賽的微末細節,他需要知道,并找出來。
“你明明是越前君的姐姐,為何反而替他找一個左撇子殺手做隊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願錯過她任何細微表情。
想知道她真實想法,想知道她是否在給他挖坑?
夏唯紫汐輕輕淺淺地笑起來,想多了呢這個少年。
“我就是想多給自家弟弟創造些挫折和磨難呢,太過順利了多不好玩。”
随即話鋒一轉,“你想和不二周助一決勝負,這不是個很好的順水推舟的機會嗎?”
這個機會是很好,猶如田忌賽馬,不二裕太戰勝越前龍馬,他戰勝不二周助,挑出最弱的對戰手冢國光,前邊幾場就把比賽赢夠,最後一場就這麼放掉也無所謂。
但善于用腦者總會容易想多,就如同此刻的觀月初。
“你不想越前赢?”
“我更喜歡難料結果的比賽。”若是一眼看出結果,又有什麼意思?
網球不就是這樣的東西嗎?因為難以預料,才越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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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青學與聖魯道夫的比賽時,夏唯紫汐剛在場外尋了個觀賽好位置,就察覺到了空氣中隐約透來的不詳氣息。
林禦已經從虛無化為淡金靈體,看着氣息傳來的方向,略微皺眉,“惡靈。”
夏唯紫汐低應一聲,轉身循着惡靈氣息來到了一個暫時閑置的場地。
或許是在這場地比賽的學校已經比完,此處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的左手揣在褲兜裡,手中握着靈氣鑄就的折扇夕空。
可惡靈就是這個方向,應當就在眼前十米之内才對,此刻的空無一人加萬籁俱寂更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