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
“你在幹什麼?”黑羽千影皺眉。
飛鳥徹羽張口就是胡說:“如您所見,普渡衆生——把潘多拉的魔力分出一部分,放到那個鑲合體身上,這樣一來就會造成‘有人在仿制潘多拉’的假象。”
潘多拉本身也是一種特化的鑲合體——屍塊拼起來的玩意,本質上是完全一樣的東西。
“這樣做能同化出第二個潘多拉嗎?”
“事實上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是我需要一個契機,能讓我拿到一張也許會在之後足以攻守易形的手牌——那家夥姓降谷。”
“降谷正晃的降谷。”
布置陷阱,等待獵物的感覺讓飛鳥徹羽心情愉悅:“潘多拉這種好東西,光一個兩個人得了好處可怎麼行?投入這麼大的人力物力,總要給所有人都看看成果。”
這種事情,隻要睜開了眼,就沒辦法當看不見,更别想獨善其身。
扒開他的眼睛,引誘他的耳朵,拖經過的可憐人下水——塞壬總是很擅長這種事。
在作為“香槟”的那幾年,飛鳥徹羽也不是沒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比如:
要想要叫你的對手露出破綻,最好一瞬間出一萬招。
而在此之前……
黑羽千影咋舌:“……連莎朗都瞞着?”
“您覺得呢?”
好吧。
黑羽千影知道除非自己能夠提出更可行或者更高收益的計劃,否則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不隻是她,任何人,飛鳥徹羽不是會參考别人意見的那一類。
不過想來也是,一個術式類型是【言靈】的人怎麼可能會樂于傾聽别人的意見呢?
“最近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上一次回來已經是四個月之前了。”
“短時間内抽不出時間,盜一那邊一時脫不開身,我也要趕回去幫忙。”
“是嗎,”少年将手上被屍塊沾染的血迹清理幹淨,“明明去工藤家做客就很有時間嘛。”
飛鳥徹羽盯着她的眼睛——天知道他喜歡盯着别人眼睛看的愛好是怎麼養成的。
但是被看的那個人可能實在不太好受:
要是有誰對着那張好看到瘆人的臉,被那雙詭異的異色全瞳牢牢鎖定,膽子小的說不定要今晚做噩夢。
“……還是抽空回來一趟吧,小孩總見不着父母也不太合适,您說對吧?”
沒有黑羽快鬥的黑羽家,就像是煮火鍋沒有湯底,全靠各路食材自由競争:
叛徒香槟、貝爾摩德、怪盜基德、怪盜淑女。
要是有閑情逸緻的話,足夠湊齊一桌麻将了。
“你威脅我?”
“不,您怎麼會這麼想?我在通知你們。”飛鳥徹羽在最後兩個字重讀,在強調什麼東西不言而喻,“你們最好有時間。”
*
“……不,沒什麼。”
如果是幾年之後的波本,一定會對這副謎語人的做派信手拈來,但是現在,樂于刨根問底的警校生隻會對這種語焉不詳的态度恨得牙癢癢。
“突然覺得你的名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