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件好買賣,莎朗·溫亞德如是想到。
隻要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原本是競争對手也好,合作夥伴也罷,都會想是面見了絕世佳人潘多拉一樣,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那些個有錢有權的老東西,有幾個能拒絕的了“青春”的誘惑?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拒絕在那份嚴苛的合同上簽字,即使是知道潘多拉的魔盒意味着什麼。
四十多歲的美人依然風情萬種,吐出一口煙圈:“啊啦~這種好東西,怎麼能輪得到我呢?”
不是她妄自菲薄,但這種藥物想也知道,肯定是會被炒上天價,由最有錢的那一批“金字塔尖”優先使用,而不是輪到她。
——影後看起來光鮮亮麗,有顔有錢不假,和那些真正蟄伏在權力最頂端的老東西相比,和一隻逗樂的蟲子也沒什麼分别。
“怎麼會?”男人學着她的成名作裡面情人的台詞,“Do you believe in heaven(你相信有天堂嗎)?”
“這種藥物,即使現在因為制作難度的緣故,沒有辦法實現量産,但是我們的理念絕非制造出僅供‘富人’享樂的特權産物——而是為了解放全人類。”
“‘銀色子彈’終究是要走向全世界的。”
“想想看吧,一旦解決了‘衰老’的弊病,那麼一系列由細胞老去所導緻的并發症:阿爾茨海默症、癌症、糖尿病……甚至是由人口老化所導緻的社會問題,都将迎刃而解。”
“請相信,這并非是出于一種資本家的貪心,而是我們所代表的社會責任。”
男人彎腰,捧住她的手,行了一個虔誠的吻手禮,就像是在親吻自己的聖母瑪麗亞:“所以我們需要因為足夠有知名度的代言人,能作為一個經得起所有人目光審視的代表——您不知道您是有多麼的迷人,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您量身打造的。”
莎朗細細翻閱了他帶來的資料:“……這些實驗體都是自願的嗎?”
這是句廢話,她自己也知道。
雖然人體實驗一直被社會廣泛诟病,但是趴在弱勢群體身上吸血的情況總是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屢禁不止——人類本質上就是這樣古怪,兼具了“侵略”和“奴性”的矛盾體。
隻是【白鸠制藥廠】最先做出成績了而已。
“這隻是在‘大義’面前,一點小小的犧牲罷了。就像是熊掌鹿茸,為了更大的救助他人,不得已被犧牲的小部分而已。”
但是這些都是可以通過現代醫學藥物替代的,之所以屢禁不止,炒出這種“天價”,不過是因為這背後有暴利可圖。
“……看起來我無從拒絕了?”
不隻是好處的問題,知道了組織的秘密,又想拒絕組織的橄榄枝,那怎麼可能呢?
“當然,”男人輕笑着點頭,“誰能拒絕的了‘青春’呢?”
女人将指間的煙頭摁在煙灰缸裡熄滅,用口紅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貝爾摩德,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選擇。”
成為【貝爾摩德】的“報酬”,就是獲得了一支豔紅色的試劑,和一場骨髓移植手術。
“……那是什麼動物的血?”
貝爾摩德躺在病床上,在麻醉的作用下,上下眼皮控制不住地想要接吻。
顔色更豔,看起來反正不是人類能夠産出的血液。
女人昏昏欲睡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的妩媚,即使是在迷蒙的嘟囔,聽起來也像是在吟唱贊美詩:“……人類可以随便移植其他動物的骨髓嗎?”
隔着一層玻璃,芝華士在手術室外解釋道:“我們‘利口酒’大人的研究成果,就像是‘銀色的彈丸’一樣,驅魔伏惡,徹底革除衰老的弊病,所以因此得名于‘銀色子彈’。”
“不過準确的說法,是處理過後的造血幹細胞。”
“返老還童”的痛苦整整持續了48小時,在這期間毛發、皮膚、血肉、骨骼除了記憶之外,全都實現了逆向生長,長達三十年的生長過程在兩天之内被逆轉,從此之後大滿貫影後,莎朗·溫雅德宣布息影,其女克莉絲·溫雅德宣布進軍好萊塢。
“……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芝華士被這個古怪的形容逗笑了:“祂确實是位難得的美人。”
傳說中的海妖塞壬,确實是擁有着人類審美巅峰的美貌和喉嚨——不過在組織裡面,祂可以不用出賣自己的性價值,轉而為更偉大的事業獻身。
“不過在那之前,為了您的健康,我們需要對您的身體狀況進行一個星期的集中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