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一早被鬧鐘叫醒。
今天周六,是去道館練劍的日子。想到要見讨厭的老爹他就煩得頭疼。昨晚的友誼火花暫時被放到腦後。
道館是宇智波家的。
他們一族是武道世家,從江戶時期開始專攻劍道。但再淵博的家學,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也抵擋不住沒落了。
眼看着道館失去昔日的輝煌,富嶽這個族長也當得不自在,天天在祠堂裡發愁。好在他求神拜佛,總算大兒子是個百年難見的奇才,世界錦标賽上的年少成名讓劍道又閃現出幾道夕陽餘晖。
誰知,孩子長大了越發有主意,竟然擅自退役,那幾縷餘晖更像是回光返照,沒多久便煙消雲散了。
到了道場,富嶽忍住不說話,鼬也懶得理他。陰沉的氣氛讓其他人也心不在焉,今日訓練最終在午時草草結束。
鼬不想和富嶽獨處,一如往常假裝鎮定,急着逃跑,卻在門口被親弟弟攔下。
佐助不過讀小學的年紀。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又按家族傳統留着頭發,水靈得像個女孩。他每次蹭在邊上,企圖參與訓練,都被富嶽打發得遠遠的。
佐助覺得是父親偏心,鼬卻清楚的知道是他确實缺乏天賦,不如另尋出路。
富嶽今天懶得理他,他趕緊湊到鼬邊上,狗腿道:
“哥你練完了,我作業寫完了,有空也教教我吧,我還沒學會側砍呢。”
“下次吧,佐助,原諒哥哥。”鼬溺愛地看着,從兜裡掏出一個糖。
佐助很洩氣地接過糖,揣在兜裡,嘴裡嘟嘟囔囔地轉頭走了。鼬趁着富嶽還沒來叫他回家吃飯,快步溜了。
夏天正午熱得心煩。
窗外面,蟬在叫,人壞掉。過路的狗趴在樹蔭下打盹,鼬隔着窗戶遠遠瞧見,冷酷地拉上簾子,趕緊開了空調。
吃飽了沒事,郵箱裡也沒有新郵件,鼬開始反刍昨天那場精彩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