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上,角都的财務彙報持續了很久。
幹巴巴的沙啞聲音念經似的沒有一點起伏,讓冗長的會議變得更加難熬。
鼬坐在小南旁邊,極力抑制住打哈欠。
他偶然感覺到斑在看他,他看過去的時候斑卻正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
可能是錯覺吧,他有些朦胧地想。
會議結束後,鼬回到業務部,給手下的人布置了對應的工作,盤點了已有的項目後,天已經擦黑了。他揉揉眼睛站起來,準備下班回家。
剛拿上車鑰匙,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響起來。鼬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富嶽。
真奇怪,富嶽很少給他打電話。
也許是佐助有什麼事用富嶽電話撥過來的?
鼬接起來,聽筒裡傳來富嶽的聲音,平靜,但莫名有點慌亂的味道:
“鼬,下班了嗎,晚上回家來吃飯。
“有貴客到訪,不要耽擱。”
貴客?難道……又是大蛇丸的人?都找到道場去了?!
鼬路上走的很急,晚高峰有點堵車,急得他拍了兩次喇叭。他一邊想着對策,因為不确定是什麼情況,又還不能給佩恩發消息。
他也猶豫着要不要跟鬼鲛說一聲,但又不想展現出一種老夫老妻般的理所當然。
到了老宅,他迅速穿過道場,握着刀接近會客廳那扇光亮的門。遠處的鹿威接滿了水沉下去,發出“咚”的一聲,又擡起頭來。周而複始。屋裡靜悄悄的,他聽見一個聲音說:
“看起來他已經在門外了。”
鼬擺出戰鬥姿勢走進去。
廳裡很明亮,坐着五個人,富嶽美琴佐助,還有……
斑和帶土?
他錯愕地站在原地,他們來自己家幹嘛?
今天的晚飯看起來很正式,美琴甚至把很久不用的膳桌拿出來。
“這是…咳…本家的内輪斑老先生和帶土,他們這一支在昭和年代就移居去歐洲了。這是犬子鼬,不知道您要來,實在是失禮。”富嶽介紹道。
“無礙。”
“您好,是我粗陋寡聞了,不知道本家中還有移居的先例。”鼬客氣地說。他們不是姓内輪嗎,怎麼成了宇智波本家的人…..等等,内輪…宇智波….内輪….好吧。
原來隻是個最簡單的文字遊戲。
“論輩分,鼬君恐怕得叫我一聲太爺爺。帶土姑且可以算是你…小叔?哈哈。”
“不知您今年高壽呢?”搞什麼…看起來明明連老年人都算不上。
“鼬君覺得呢?”斑好像對他充滿興味。
“不敢。”
斑随意笑了笑。帶土像個木頭人一樣蹲坐在榻榻米上,沒有情緒也沒有表情。
一時間氣氛有點尴尬。
“不知此次您怎麼有空造訪日本,光臨寒舍?”
富嶽不知道他們來訪的目的。
“啊,隻是順道帶帶土來看看老家,我們來東京正好有一些…業務…要處理,其實今天早些時候我們已經見過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