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意有所指地說,聲音慢悠悠的,鼬卻聽出一陣惡意。
富嶽驚訝地看向鼬,鼬無奈地解釋道:
“是,今天早上真是對不起,我事先不知道您就是股東。”
“富嶽,你家這孩子總是這麼容易緊張。”斑舉起茶杯,有種惡趣味達成的快樂。
帶土仍然是一副放空的表情。
其實帶土不是不想參與對話。
他的母語畢竟不是日語,他們客套的一些詞語實在超出了他可憐的儲備量,剛才的内容有至少80%他壓根沒聽懂。
這個青花魚真好吃啊,他吃完了自己盤子裡的,瞅着斑那條。
“說起來,我最近想着,帶土應該多來日本曆練一下。”斑擦着嘴說。狐狸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嗎?
“不知道鼬君願不願意指導他一陣,正好你們都在曉工作。”來了,來了。
“您客氣了,怎麼談得上指導,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請不要客氣,帶土叔。”
“既然如此,就感激不盡了,明天就讓帶土搬過去跟你住吧,也方便一起上下班和見客戶。”斑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盤子裡的魚夾給帶土。
鼬和富嶽都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如果不嫌棄的話,帶土君還請下榻老宅吧,犬子的公寓很小,怕照顧不周啊。”富嶽心裡想的是家醜不可外揚。
“一直養尊處優的也該偶爾體驗一下生活,我看無妨。”
“以後請多指教。”帶土後知後覺地聽懂了上一句,立刻站起來鞠了一躬。
鼬還想說什麼,被富嶽一個眼神摁住了。長輩都這樣講了,再回絕就是不懂禮數了。
可是…先不提自己的意願,要怎麼跟鬼鲛講呢,鼬非常頭痛。
斑和帶土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送走了他們,鼬走到廊下,也準備回家。富嶽和他擦肩而過,低聲吼道:
“明天早上不必來道場了,把你那些爛事藏好,省的在外人面前丢臉!”
鼬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一路上,他思考着怎麼跟鬼鲛開口。曉,即将到來的帶土,還有上門窺伺的大蛇丸手下……隻好和盤托出,請求原諒了。
他這樣想着,深吸一口氣,開鎖進門。
公寓内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他出門了嗎?這麼晚。
鼬在客廳裡兜了一圈,他發現鬼鲛房間的門開着,裡面空蕩蕩,剩餘的家具被擺放整齊,一塵不染。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鼬腦海裡浮現,難道鬼鲛被綁架了?
他快步回到客廳,在開放式廚房的吧台上發現一張字條,那筆記工整,是鬼鲛留下的。
“鼬桑,這段時間蒙您照料,我很感激。船就要開了,恕不能再叨擾。
——幹柿鬼鲛參上”
……
終究還是被放棄了啊,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