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總算有點好玩起來了。”綱手擡起一條眉毛,賭徒的血液被徹底點燃。
她的策略非常粗暴。
【具體的經過在此省略,總之就是綱手一直在輸但看起來毫不在意,且金額越叫越高。】
兩人最終來到了五億。
綱手的籌/碼箱早已空了,她拿出一本支票簿就要下筆。場内所有人都圍過來,屏着呼吸觀看這兒戲般的驚天之局。
帶土覺得時機已到。他觀察着賭紅了眼的綱手,趁機說道:
“有個東西,更有意思。”
“什麼?!”
帶土不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借/據,展開鋪在桌上。綱手看了一眼,發出嗤笑,在這兒等着我呢,曉是吧。
“我千手綱手還沒怕過誰。你赢,不管這張單子是真是假,double。我赢,你歸零。”
帶土滿意地笑了。
搞到最後,我也成了賭徒,他自嘲地想。
他也屏住呼吸。
鼬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他聽見熟悉的敲門聲,揉着眼睛去開門。帶土站在門外,換上了第一天那套衣服,手裡還提着那個小箱子,說,事已經辦完了,出發吧。
辦完了?鼬有些茫然,這一趟他還什麼都沒幹啊。
“嗯,比預想中簡單很多,用了點手段輕松解決了。”
最後那把,帶土一擊即中。
綱手破大防,氣得罵罵咧咧,最終撕心裂肺地哭着怨賭神大人對她向來如此殘忍。帶土隻是面無表情地舉着那張借據,另一隻手掌心向上,靜靜地看着她發瘋。
最終,綱手出讓了東京的兩家藝術館和四間畫廊,端着架子牛哄哄地走了。
帶土心情很好,拿到出讓憑據把借據銷了。此事就算了了。
鼬聽完事情經過,沉默了很久,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從旅店離開後,溜達着去吃了當地久負盛名的扇貝湯,就出發去劄幌。街上的人越發多起來,一轉眼已經快到聖誕節了。
臨走的時候,帶土把兩幅狐狸面具随手挂在當地神社路邊,一株纏着很多祈福絲帶的老樹上。
鼬遠遠望着毫無特點但陪伴了自己十數天的狐狸面具,有點幽默地想,
要成佛哦,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