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這樣啊角都……我哪知道那是你啊!你就不能出點聲音嗎真是的。而且我肯定下去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要去泡溫泉!你自己沒長耳朵還……哎呀這一口它是真香啊……”
飛段坐在榻榻米上沒心沒肺地吸溜豬骨拉面。角都看着新鮮濺到桌上的湯油點子,逐漸失去食欲。
“哎這不來口蒜說不過去了......話說你的皮膚好像還挺好啊角都,怎麼個事兒,明明一把年紀了......”
角都把筷子哐的一聲架在碗沿上,眼神可怕地看着飛段:
“你試試敢再說一句呢......”
“好好好,哈哈吃飯......吃飯......老頭還不讓人誇了......”
要不就在這裡把他殺了吧,對外就說,被山裡的野人抓走了,角都想。
他們吃完飯,角都拿出電腦工作,飛段打了幾把遊戲。
組隊間隙,他偷瞄角都兩眼,見角都沒有發現,露出一個惡俗的笑。
不過很快他就沉浸在吃雞的世界裡不能自拔,直到角都幾腳踹在他屁股上要關燈睡覺,才不情不願地關上手機。
“你睡那邊,不要越過桌子。”
“苦索唧唧,x事真多。想的美咧,誰要過去你那邊!”
關燈後不久,房間裡響起角都均勻的呼吸聲。
臭老頭睡着了,飛段還想着剛才的戰局,有些無聊。他想去偷手機,悄悄支起上半身試探了一會兒,見角都沒反應,正要行動卻起了惡趣味。
他小心翼翼地蛄蛹到角都那邊,角都看起來仍然沒有動靜。
“要不說你還是個老年人呢,還嫌我吵,每天要吃安眠藥......總算犯到我手裡了!奶奶的,平時打不過你,今天爺們就要翻身做主人,哇咔咔!!”他懷着壞心眼絮叨着。
飛段的不滿,那是醞釀已久。
他明明已經十八歲,角都滿打滿算也就當了他一個多月的監護人,但之後還總拿着家長的架子,天天跟帶個屁孩似的盯着他。勞資十幾歲就闖蕩江湖,更不要說現在還進了[曉]這種牛逼的組織,怎能一直屈居人下!!!
屋裡黑乎乎的,飛段湊上去,啥也看不清。他又伸手去摸角都的臉,從額頭摸到鼻梁,從顴骨摸到下巴。
“戰争狂魔!看看臉上這些疤,破相了吧,都是自己作的……不過這死老頭臉皮真滑啊。”
他膽子大起來,順着疤痕又伸手摸到脖子和肩膀。那些疤手感很猙獰,向下爬上胸肌,腹肌,延伸到不知何處。
但飛段隻覺得這也太炫了。
“要是我混江湖的時候身上也有這些,不得直接成為縣裡最社會的仔!也不用挨那些爛仔揍了……想想就爽。”
他幻想得有點入迷,手停在角都胸肌上。
“摸夠了嗎?”
“别煩我,哥們想正事呢….”飛段順口敷衍,“不是等會…”
黑暗中,他連忙湊近角都的臉,發現那雙眼睛正盯着他。
“唉沃靠!你不是吃了安眠…”
“忘帶了。”
飛段被一股巨力擒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隻在瞬間,已被死死壓在榻榻米上。被摁住的手腳傳來一陣痛楚,一個居高臨下的黑影把窗透進來的微光也擋住了。
“剛才你說,今天要翻身做主人?”
沙啞的聲音混合着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耳邊,飛段感覺有些頭發垂下來蹭着他的脖子,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哥…不是…大爺…我們有事好商量…我錯了…”
“晚了,今天教教你誰才是主人。”
“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了,戰友,你這個孩子他自己實在是不老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