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卡莉斯塔幹脆坐下,而達芙妮和潘西也已經走了過來,“我隻練習了召喚咒,然後論文一篇都沒動。”
“不行。天文學和魔藥學免談。其他還可以考慮。”西奧多差不多用完了餐,站起來,收拾包似乎準備離開,“下午在休息室。”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請帶上我們兩。”潘西說,“我們也沒動呢。”
說完,潘西和達芙妮也在長桌前坐下。然後,比她們更晚來的兩位,布雷斯和德拉科終于慢悠悠地出現了。
德拉科圍着一條繡制着蛇的圖案的圍巾,帶着笑揉了揉潘西的頭發,在她旁邊坐下。布雷斯穿着校服,眼皮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下都是淡淡烏青。
“……”卡莉斯塔和達芙妮默默地在對視一眼後,紛紛低下了頭看着餐盤。
“看來你們兩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布雷斯像是早就想宣洩不滿似的,扯開嘴角,朝德拉科露出一個嫌惡的笑,然後在目光移走時,毫不猶豫地翻了個白眼,譏諷道:
“瘋子,一晚上不睡覺。”
“真的?”潘西驚訝地問,“德拉科真的一晚上沒睡覺?”
德拉科否認:“少聽他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布雷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輕輕哈了一聲,“淩晨兩點,怎麼說的,‘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布雷斯悶哼一聲,似乎有很深的仇怨:“瘋子。西奧多施閉耳塞聽是正确的。他到底為什麼每次都能提前做出正确的選擇?”
“那你不也醒着麼?”德拉科一臉被拆穿的惱羞成怒。
“你覺得我為什麼醒着。”布雷斯拖着眼下的烏青,咬牙切齒地擺出一個微笑,“德拉科·馬爾福,少做敗類多做人,省得我每天都要想一遍這個世界真他媽的肮髒。”
德拉科切了聲,似乎并不想再和他掰扯下去,開玩笑說:“不就一個晚上嗎,我周末給你送個睡眠熏香行嗎。”
潘西自知吵不過布雷斯,隻能安撫一般摸了摸德拉科的肩膀。
達芙妮見鬧劇似乎有結束的意思,弱弱地說:“現在我們知道了,布雷斯的逆鱗大概是别吵他睡覺。”
“……?”卡莉斯塔看戲看得很爽,被旁邊另一位觀衆這一句給整笑了,她樂呵地說:
“他每次占蔔課都清醒得很,我還以為他不喜歡睡覺呢。”
布雷斯突然投來目光,懶懶散散地說:“那是因為以前晚上我的睡眠很好,占蔔課不需要睡覺。”
好。不愧是布雷斯·紮比尼。和下一個人說話還得諷刺一句前一個人。
……
聖誕節假期的最後一天,卡莉斯塔在休息室門口遇見了一個特别的人。
在那面石牆旁邊,德拉科·馬爾福的面前正站着先前曾叨擾過海格的記者。麗塔·斯基特一如往常的穿扮,身上的洋紅色長袍在昏暗的地下顯得古樸,手上還是拎着鳄魚皮手袋,另一邊,她扶着眼鏡,狡黠地盯着德拉科,空中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匆匆寫字。
卡莉斯塔皺起眉頭,快步走了過去。然而剛剛靠近,她就聽見德拉科開口說話:
“他是個很讨厭的人。我們都很讨厭他。隻是我們敢怒不敢言罷了。”
他一臉憤懑,但如果仔細觀察,又看得出他的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卡莉斯塔不知道這個記者是否又是來打什麼壞主意,但她應該不會敢對馬爾福家族的人做什麼才對。
“卡莉,”德拉科瞥見她,簡短地打了個招呼。
她微微點了點頭,就站在石牆門口,懷疑地上下端詳着斯基特。
斯基特的雙眼立刻眯成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她甜膩膩地,笑容滿面。旁邊的羽毛筆換了一張羊皮紙開始描描寫寫。
“哎呀,這位是你的女友嗎?”
“當然不是。”德拉科蹙着眉毛,而卡莉斯塔則嫌惡地躲遠了些,但她不肯放過抓住這個記者把柄的機會:
“鄧布利多準許你進入學校?”
斯基特并未打算好好回答這個問題,她揚起描得很濃的眉毛:“這個嘛,不怎麼重要,不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卡莉斯塔。”
如果可以,她希望不要把姓氏也說出去。否則,梅林知道這個女人會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折磨她見過的每一個人。
但斯基特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姓氏呢?”
“我們不是在讨論海格嗎?”德拉科似乎察覺到斯基特的奇怪,冷冷說。
“哦——當然,當然。”
卡莉斯塔則并未理會那句詢問,她大概知道了斯基特此行的目的,轉身對着石牆說了口令:
“榮耀。”
……
事實上,斯基特一出現,就代表着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沒過幾天,重新開始上神奇動物保護課的那個下午。場地上依然覆蓋着厚厚的積雪,溫室的窗戶上還凝結着細密的水珠,德拉科在去上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路上看着《預言家日報》十分滿意地笑。
卡莉斯塔中午就看見了那篇文章——混血統巨人。她記得在布斯巴頓來的那一天,潘西說“這世界上為什麼那麼多巨人”,她說“巨人恐怕更大”,而現在看來,倒是顯得有些許諷刺。
不過即使她因為炸尾螺而對海格沒什麼好印象,她也很厭煩斯基特在其中對海格和鄧布利多更深度的惡意揣測。
與此同時,她在報紙中得知了巨人曾經也參與了第一次巫師戰争,并制造了幾起最殘酷的麻瓜屠殺案。這讓她對神秘人的統治感到更加厭惡。
弗朗西斯似乎是在這幾個月裡找到了那個挂墜盒身上隐藏的部分秘密,他告訴卡莉斯塔,挂墜盒裡沒有東西,可是它身上附着一種強大的黑魔法,它被某人當作一種容器,裝載了什麼黑暗的東西。可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弄明白是什麼。
在溫室裡,卡莉斯塔每每為了草藥課論文去那,就會有很大幾率碰見在照料白鮮的吉姆·斯卡蘭德。他常常捧着花盆像是祈禱一般,但當她問起為什麼要種它們,他隻說有用。
金絲雀餅幹非常好用。看着在寝室裡飛着的金絲雀,她幾乎是笑到肚子疼。但有些很驚恐的後遺症——她會遭到一頓兇狠的毒打。
一月二十日時,卡莉斯塔迎來她的生日。達芙妮提前在帕笛芙夫人茶館買了巧克力蛋糕送給她,五個人平分了蛋糕——西奧多坐在一邊,并不願吃這些,而德拉科大概吃的最少,因為他不大喜歡巧克力。潘西送了她一瓶曼陀羅香水,德拉科給了她一個魔法水晶胸針,布雷斯和西奧多則都送了書。一本《威格敦流浪漢隊傳奇》和一本《他如狂人般飛行》。
弗朗西斯送了她五個生日禮物,或許是想補給她以前的。當她拆開那個巨大包裹的時候簡直以為他是發了什麼瘋。一瓶福靈劑、一副高布石、飛天掃帚護理工具箱、掃帚指南針還有一件紫色長袍。
這确實收獲頗豐。二月的第二個項目随之到來,但其與第一個項目相比,對觀衆來說并沒有那麼振奮人心——因為勇士們都将在水下拯救他們的“珍寶”,觀衆們隻能知道結果。除了德拉庫爾以外,每個勇士都成功營救,而哈利更是将芙蓉的妹妹也救了上來。
一九九五年的到來,預示着新的開始。春天在二月裡悄然地于新芽中綻放,進入三月後,天氣也變得晴朗了起來,但寒風卻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