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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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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的手機裡有一個未接來電。

呼叫時間是十二點之前,但他卻是在第二天兩點五十才有時間查看自己的私人手機。

今晚紅頭罩心情非常惡劣,不隻是他,他的家人們也是同樣。

明日早間新聞頭版頭條,哥譚市長死于刺殺。

這位市長沒有過人政績,并且本人膽小愛财,首鼠兩端,會因為他人的威脅瑟瑟發抖,因為利益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因為恐懼底線一降再降。他并不是一個有決心有能力将哥譚拉離泥潭的領袖,但他是一個底細幹淨的外來者。不是貓頭鷹法庭的木偶,也不是幫派拱上去的傀儡,這讓他在同流合污的時候總還會考慮一點其他的事情。

比如蝙蝠俠的威脅。

但現在這位市長死了。

接下來有兩名候選人,其中一位姓法爾科内,另一位習慣于在桌上擺放一個貓頭鷹的小小擺件。

無論這兩位誰能最終成為市長,情況都隻會比現在更糟糕。

煩躁和憤怒讓他眉頭緊鎖,可在煩躁的間隙,傑森忍不住想起今天的那名刺客。

那是他見過最出色的刺客之一,甚至在他出手之前,他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此人的存在。

他始終蟄伏着,等待一個微不足道的破綻,并在它終于發生的時候抓住了機會——那甚至不是一個破綻,那隻是一個錯眼,一個時間差,一個......

唉,無論如何,他已得手。

接應他的人同他的風格相同,在身份揭露之前,他們就像所有普通的市民一樣,可能是路邊賣唱的流浪歌手,普通路過的上班族,甚至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大陸酒店像是一根刺,在高桌會需要的時候,它豢養的殺手們會以任何令人意外的姿态出現在任何地方——或者說,他們更像是在這裡生活的普通人,在高卓會發布任務需要他們去殺掉某人之前,他們确實是一些在普通不過的平常人。

這一點更令人煩躁。

他們抓住了一個殺手,蝙蝠俠會想辦法從他口中逼問出他想要的情報......前提是他知道的話。

可能性最大的結果是這名殺手隻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他被指派需要在特定時間出現在特定地點,完成自己的任務,其他一概不知。

那名刺客很可能已經通過高卓會的渠道離開了哥譚,無論如何市長已死,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和戰鬥的準備。

手套上還有一些戰鬥過的痕迹,傑森摘掉手套,将它們随意地扔在腳邊,有些血迹滲透了手套,沾染在他的手指上,染上污漬的手指幾次試圖解開手機的鎖都失敗了。

于是他隻能把手機扔到一邊,告訴自己現在的時間融恒應該已經睡了。

但也很難說,她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會有健康的作息,酒量不怎麼樣也鮮少攝入酒精,但一旦攝入酒精飲料就總會過量的醫生在這種時候總會格外放飛自我,說不定會宿醉然後第二天帶着因睡眠不足和過量飲酒的嚴重頭痛直接上班。

這種時候要喝點熱的東西,不能太甜。他下意識的想。

然後歎着氣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裡是他的一處安全屋,不起眼的小房子,可以簡單的落腳和修養,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從他和融恒住在一起之後,他的安全屋們除了正常的維護,幾乎都荒廢了。

心情惡劣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要給融恒打個電話,但這個想法隻是在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他就将它重新壓了回去。

盡管今晚的刺殺和他的女朋友沒有任何關系,她今天一整晚定位都沒有離開過大陸酒店,生命體征不符合高度集中或者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隻是在普通的進食、快樂的聊天,然後一不小心有點喝多了。

他知道融恒她不是喜歡交際的人,日常與那些令人煩惱的朋友的聯絡并不頻繁,聊天的内容也都隻适合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任何區别的話題,沒有任何預謀或者參與此事的機會和動機,這一點傑森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突然膽怯起來。

腦海當中突然出現了太多的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足以産生讓他無法承受的結果,隻是想一想就讓人沮喪得失去力氣。

以至于今天他甚至沒有辦法回到他和融恒的家。

在家裡,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模糊,尖銳的變得圓潤,鋒利的變得滞鈍,苦澀都會帶上一些回甘。那樣的環境無利于現在思考,在那裡,他會變得猶豫,沒有辦法那麼快作出決定,也沒有辦法變得兇狠,變得狠心。

于是他逃跑了。

被扔到一邊的手機重新撿回來,他洗去手上的血迹,輕微的刺痛感竄來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節上有幾處破皮。這種小傷口他向來不會計較,放着不管很快就會好,但如果融恒在這裡,這樣的小傷口就會變得令人難以忍耐。

他總是樂于用小傷口去麻煩醫生,修理水管時手指被鏽蝕的管道劃破一個小小的傷口,搬運重物手上剮到小小的倒刺,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像舉起一個火炬一樣,舉起自己的手指。

“doc,我需要你的幫助。”他把那個再不快點讓醫生看到就會自己痊愈的傷口展示給融恒:“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建議一般是塗點碘伏消消毒,或者貼上一個創可貼。

贈品可能是一個長長的擁抱、會讓疼痛消失的親吻、一些對他的伎倆心知肚明的嗔怪和囑咐。

手指上的藥水像是某種特效藥,連帶着他後背上那道不想讓她看到、昨晚夜巡時留下的五厘米深的刺傷也沒有疼痛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看着上面那些胡亂塗抹着的血污,以及息屏之後照出的自己。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畏懼疼痛,變得理所當然的去麻煩别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軟弱且對此心安理得?

這些問題的答案令人沮喪,傑森神經質一般的滑動手機,翻看他與融恒以前的聊天記錄。

兩人都沒有在手機上聊很多的習慣,話題也大部分是無關痛癢的雞毛蒜皮,路邊看到的一隻貓咪或非常有氣勢的噴出泡泡的泡泡槍,或者隻是手邊的什麼東西,當下一些類似“今天的午飯好難吃”一類無聊感想。

上一個發這種無聊消息的人現在還在他的拉黑名單裡。

傑森盯着那個在大陸酒店内部房間的定位,試圖以此為證據證明些什麼。那個小藍點并不是一動不動,她沒睡覺,在房間裡偶爾走動,但大部分時間是靜止的。

她一定是把酒帶回房間了,也許是遇到了一些她喜歡的下酒菜。

......或者是和他一樣,預見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未來。

一直到黎明到來,他一直重複着這些動作。

然後那個小藍點動了。

現在是蔡醫生應該起床的時間了。接下來她要頂着頭痛,洗掉滿身的酒氣,換衣服,然後以一個不怎麼樣的精神狀态去上班。這是蔡醫生的壞習慣之一,她不開心的時候更容易一不小心喝多。

我應該與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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