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殺了他。”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着。
那些帶着白色面具的人們在激烈地争論着塞缪爾接下來的命運。
貓頭鷹法庭。
這是他們組織的名字。
他們隐匿于哥譚的最深處,時刻監視着這座城市。
這就是林肯能第一時間發現塞缪爾,并找上門的原因。
“他身上留着韋恩的血液。”
韋恩?
這個特殊的稱呼讓正在裝昏迷的塞缪爾一愣。
在他的腦海深處,有什麼被死死地塵封的東西輕輕晃動了一下。
是了,韋恩。
塞缪爾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熟悉的稱呼,
如果他身上一定留着誰的血,那一定就是韋恩了。
那些議論的聲音還在繼續。
“為什麼不把他做成利爪?”
利爪?
那是什麼東西?
已經裝死半天,有些不耐煩的塞缪爾睫毛顫抖了一下。
這個稱呼同樣讓他感覺熟悉,幾乎是在聽到的瞬間,他就産生了一種生理性的厭煩。
他讨厭利爪。
身體下意識反應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也就是說他以前和利爪有仇?
呃……
在這個時候,塞缪爾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既然他和利爪有仇,利爪又屬于貓頭鷹法庭,也就是說他和貓頭鷹法庭有仇。
那麼他身上帶着的貓頭鷹硬币可能是一個警告,警告他小心貓頭鷹法庭,而不是告訴他貓頭鷹法庭是自己人?
想到這種可能後,塞缪爾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聯想。
如果貓頭鷹法庭真的和他有仇,不可能認不出來他,也不可能遲遲商量不出來究竟要怎麼處理他。
那麼他和利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法庭需要他。”
一道蒼老的聲音猛地擡高,打斷了衆人的争執,也打算了塞缪爾的沉思。
“他是韋恩的兒子,我們可以把他送回去,讓韋恩也成為法庭的一部分。”
這個提議在提出來的瞬間,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空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準确來說,是他們無法拒絕韋恩家族的财富。
衆人互相看了看,他們在心裡思索着這個提議的可能性。
“我們可以給他洗腦。”
“将他打上法庭的印記。”
“讓他成為法庭的資産。”
不知名老人的計劃打動了所有人,他們興奮地安排起了後續,隻是稍微聯想一下,他們就激動到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隻要他成為韋恩的繼承人,那麼韋恩的全部财産就會屬于法庭。”
聽着衆人對他的安排,塞缪爾的表情變得更加安詳了。
他從沒有這麼清楚地察覺到,跟着林肯·馬奇離開是一個多麼正确的決定。
又是幫他尋親,又是幫他安排身份。
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繼續裝死,跟着貓頭鷹法庭的安排走,還是現在跳起來解決他們?
貓頭鷹法庭、利爪、韋恩……
這三個詞總給塞缪爾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還有……奇妙的關聯感。
貓頭鷹法庭應該屬于韋恩才對。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塞缪爾整個人一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唔……
就在塞缪爾沉思時,他聽到了一道極輕的腳步聲,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
有誰把他給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