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聲音居高臨下地吩咐道,“林肯·馬奇,他就交給你了。”
“是。”
*
腳步聲在這條昏暗的長廊中回蕩着。
林肯正在帶着裝昏迷的塞缪爾朝着洗腦室的方向走去。
塞缪爾慢吞吞地睜開眼睛,打量着這條破舊的長廊,牆壁是充滿了歲月痕迹的岩石,地面邊角還有着淡淡的青苔。
顯然,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不管怎麼看四周都透露着古樸。
就連照明,用的也是蠟燭而不是燈泡。
塞缪爾沉默地看着道路兩邊搖晃的燭火,不管怎麼看,那些都隻是最普通的蠟燭。
好破,好窮,好掉價……
貓頭鷹法庭怎麼連個電線都舍不得接?
就在塞缪爾互相亂想時,一直回蕩着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林肯的聲音從塞缪爾頭頂響了起來,“我以為你會繼續裝下去。”
至少他沒想過,塞缪爾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去打量周圍。
聽到林肯的話,塞缪爾動作輕巧地落在地上。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至少在塞缪爾确定,在進入會議室之前,林肯就知道了他是在裝昏迷。
林肯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驟然變得陰郁了起來。
看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在林肯身上,塞缪爾感覺到了憤怒,壓抑到極緻的憤怒,他陰沉地盯着塞缪爾的臉看了幾秒,随後邁開步伐繼續朝着深處走去。
“你不會想知道試着逃走的下場。”男人語氣淡淡地警告道。
“ummmm……”
塞缪爾不緊不慢地跟在林肯身後,表情為妙地問,“為什麼你覺得我會乖乖跟着你去洗腦?”
難道他看起來像是什麼很聽話的人嗎?
該不會是因為他之前太過配合,導緻林肯覺得他好欺負吧?
并沒有多少耐心的林肯嗤笑了一聲,“當然,我也可以把你打暈後帶去。”
打暈塞缪爾可比現在這樣方便多了。
“既然這樣……”
塞缪爾停下腳步,他收斂起多餘的情緒,“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打暈誰好了。”
“有意思……”
聽到塞缪爾的話,林肯頓住腳步,他轉過身看向塞缪爾,“你以為憑你的力量,就能離開這裡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肯抽出了身上的刀,毫不猶豫地朝着塞缪爾砍了過去。
兩人之間虛假的和平在這一刻被打破了。
“叮——”
林肯有些驚訝地看着塞缪爾手中的匕首,要知道在進貓頭鷹法庭基地之前,他們就搜走了塞缪爾身上的武器。
塞缪爾手裡的匕首哪裡來的?
但越看,林肯越是感覺眼熟。
等下,這不是他的匕首嗎?
這小子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拿走匕首的?
“都是自己人,彼此之間借用一下東西,不用這麼生氣吧?”塞缪爾側頭躲過林肯甩來的飛镖。
“自己人?”林肯嗤笑了一聲,“那就等你成為利爪之後吧。”
塞缪爾很清楚要怎麼樣殺死一個人。
人類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
咽喉,四肢,頭顱……這些地方任何一個正常人受到傷害都會被限制行動,嚴重點的甚至會直接死亡。
然而他掌握的這些東西,好像在林肯身上全部失去了作用。
就比如剛才,他确定自己的匕首捅進了林肯的腎髒,右手的手筋也被挑斷了……
但為什麼,為什麼林肯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和他打架?
“哈哈哈……”
似乎是看出來了塞缪爾的疑惑,一陣嘶啞的笑聲從林肯的喉嚨裡響了起來。
“侄子,你就和你父親一樣,無知到讓我覺得可笑。”
塞缪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