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加入烏野後的第一次春高,最終止步于四分之一決賽。
這對于過去一直被稱為“落沒的強校”的烏野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
雖然說沒能再進一步,以微弱的差距輸給鷗台,也還是讓大家有些許的遺憾。
回到旅館之後沒有休息很久,烏野的大家就默默地開始收拾行李。
比賽結束,他們要回宮城了。
“大家,振作起來啊!”
正當室内情緒略微有些低落的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武田老師忽然氣喘籲籲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比賽結束不久,他就被井闼山的助理教練請去了另一個地方商談,事關烏野今後的發展。
而在初步商定後,他在回旅館的路上又接到了井闼山主教練親自打來的确認電話。
電話剛講完,武田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來和烏野的大家分享這個消息了。
“大家這次的表現有多亮眼,不必我再次說明了吧。”
武田一鐵認真說着這樣的話,看着大家從忙碌中擡起了頭,繼續道:“而且并不隻我一個人這麼認為,你們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今年接下去的春季假期,井闼山學院準備開展合宿訓練,并且希望我們能夠參加!”武田老師一口氣說完,不出意外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啊?!”
“是真的嗎?!”
井闼山這樣的東京強校的主動邀請,讓大家覺得驚喜和不可思議。
那可是經常問鼎冠軍的井闼山——畢竟和音駒不同,烏野之前和井闼山并沒有什麼交集。
而且對方又一直都是實力很強大的學校啊。
“好啊!等着吧,合宿的時候去把這些冠軍種子隊的 city boy 通通打敗,我們就是沒有頭的王了!!”
——這是田中。
“你是想說無冕之王吧?”緣下力無奈地糾正着,“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會誤人子弟的啊!”
“啊啊啊啊要去打井闼山了!!我居然要打井闼山了!!”
——這是翔陽,要知道他從參加初中唯一一場比賽卻輸掉,結果現在來到東京體育館參加春高,接下去還要準備和井闼山的比賽——完完全全是夢想成真的感覺啊。
“是說去井闼山合宿,他們學校提供場地啦,并不一定隻和他們打比賽哦,還有别的強校啊……”
“還有别的強校……這真是……”
太好了……好像在做夢……
“喂!翔陽你沒事吧!”
“……他好像幸福地暈過去了。”
“……”
房間内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們擁有着被強校也認可的實力——意識到這一點後的烏野隊員信心大增。
武田舉着手機讓大家看井闼山主教練發來的正式邀請簡訊,然後說着:“時間安排很緊湊。等到回去完成第三學期的考核,春假一開始我們就又要來東京參加合宿了。”
武田老師的手機在隊員們之間傳來傳去,而他則替大家下了結論:“所以沒時間沮喪了,我們得好好準備下一次戰鬥才行啊!”
“是!!”大家都大聲同意。
澤村大地、菅原孝支,還有清水潔子和東峰旭這些三年級生,看着一個個興奮不已的後輩,露出了或是欣慰或是遺憾的表情。
“春季合宿開始的時候我們已經畢業了啊,”東峰旭這麼感慨着,“井闼山什麼的,真想和他們打一場……”
這種感性消極的發言一說完,東峰旭就被澤村和菅原四隻手勾住了脖子。
澤村皺眉:“喂,旭!沒看見武田老師已經這麼努力在活躍氣氛了嗎?不會說話就安靜一點啊。”
菅原孝支則彎了彎眼睛:“旭啊,你繼續留級不就好了?就可以參加春季合宿了哦。”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就先一步畢業了嗷。”
“不啊,我才不要留級啊!”東峰旭着急地為自己辯駁,“還有什麼叫‘繼續留級’……我從來沒有留過級好嗎?!”
看着重新活過來了的烏野隊員們,武田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後才忽然發現少了什麼,滿臉茫然地問道:“诶?影山同學呢?”
“诶?月島同學也不在?”
“诶?烏養教練去哪了?”
“诶……?”
角落裡,山口忠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說着:“那個……我應該知道他們在哪……”
東京體育館的管理辦公室。
烏養教練滿臉歉疚地不停對着面前的工作人員鞠躬,嘴裡還不停道着歉。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添大麻煩了!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訓這兩個孩子……”
月島螢在一旁不服氣地小聲抱怨:“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到底為什麼要連我一起被罵啊……”
事情是這樣的——
一個小時以前,四分之一半決賽結束後,月島螢本來打算跟着大家一起回到車上,結果在半路上忽然被影山飛雄攔住了。
球場上的天才,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也終于學會了求救。
并且還知道要找個腦子好使的人。
月島螢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哈?你是說你想要那顆比賽用過的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