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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看着Boss,又打量我身邊的笹川京子:
怎麼說呢,京子小姐和奈奈媽媽有着很多相似之處。
同樣是短發,就算是這樣短暫的相處,都能感覺到她天然的性格,說話時溫和的語調也讓我聯想到奈奈小姐。
Boss是有俄狄浦斯情結嗎?
不過目标也不一定就是京子小姐,前排的黑川花、佐藤等人也是可疑人選。
目前看來,Boss沒有特别展露出對哪個女士的求愛表現,不過他也不是叢林裡的孔雀,會明顯地到處開屏,還需要我再仔細觀察。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在人生之路上,Boss無疑是我最大的導師,我說他是我最崇拜、最重要的人,願意為他肝腦塗地的時候,全是發自肺腑,沒有一句謊言。
他是那麼好的人,我打賭全西西裡的男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
我不清楚他們當年是因為什麼分開,但我相信以他的深情程度,無論做錯了什麼都應該被原諒。
如果是Boss不小心記錯了約會的時間,那我會當好一個鬧鐘,就算堵車也把他送到;
如果他們産生了口角,我會當好愛情的小小鳥幫他們傳達彼此的歉意;
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第三者撬牆角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踢出局。
我活動自己的指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是時候為了我Boss的後半生幸福而奮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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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守大人,還你錢。”
課間,我走到雨守的課桌前獻上塞滿日元的信封。
謝謝我的槍技,進貢給沢田家後還有餘錢還貸。
課桌邊,被衆人圍繞着的山本明快地和我打招呼:
“哦,你這麼快就籌到錢啦,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山本’就好。”
“謝謝你,山本君。”
對山本放下尊敬和距離感比Boss容易得多,畢竟山本是和我講八卦的關系,而Boss則一直刻意和我保持着距離感。
“怎麼這麼厚,你給多少?”
我老實回答:“是利息。”
“都說了不需要。”他把信封還給我,“比起這個,你和我講講黑手黨的故事吧?”
“什麼什麼?”圍繞着他的同學聽聞後驚訝地問,“你們在講電影《教父》嗎?”
山本否認:“不是哦,是黑手黨遊戲。”
一瞬間,我就不長記性地忘了Boss的約定。
我張口否認:“不是,我是真的黑手黨。”
當我這樣說完,不知道為什麼,同學們開始互相對視,沉默着面面相觑。
我應該閉嘴,但還是倔強地解釋:“我是專業的。”
他們沉默後,可憐地看着我,小聲說着:“……是那個吧。”
“傳聞中的中二病。”
“這個年紀會這樣也很正常。”
“長成這樣,為什麼腦子會不好。”
我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迷茫地看着山本。
山本替我解圍:“好了,大家别再說了。”
衆人都聽着他的話安靜下來。
在這麼多人面前,不是和他講述我們彭格列發展史的最好時機。
山本看起來也是這麼想,他把信封放在我手裡,與我點頭示意。
我暗自領會:
明白了,之後我再找機會給山本君講述我們家族十代的輝煌曆史。
我轉身以後想起了Boss,我正想叫住他談談,又想起來他說過要保持距離。
不過,到底為什麼要保持距離啊?
不明白,但他說了,就照做吧。
周邊都是人,我隻能蹲守Boss走出走廊的時間,而後尾随上去,在一個角落堵住Boss。
他被我吓了一跳:“哇,你吓死我了!”
面對驚魂未定的他,我直奔主題:“Boss,你對哪位女士有求偶需求嗎?”
他被驚吓到咳嗽:“咳、咳、咳,求偶?!那是什麼啊?”
“簡單說就是你喜歡哪位?我可以提供幫助,比如給你們制造英雄救美的場合,或者把你的情敵埋屍。”
他:“你在說什麼明顯不合法的東西……”
“法律問題請不用擔心,我幹這行很專業,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回想起Boss之前看向并盛偶像驚豔的目光,我歪頭問道:“是京子小姐嗎?”
“什、什、什麼?!”他驚訝地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她很可愛呀,借我的橡皮是櫻花香味的,發夾是小星星。”
沢田不解:“可愛的人有很多啊!”
“好吧,那你是要和黑川小姐交往嗎?”
“???”他大為震驚,“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我和她這輩子就說過三句話!”
“那你是和佐藤小姐求婚嗎?”
“誰?佐藤是哪個?”
“還是要和隔壁班的三上小姐私奔結為伉俪?”
“那又是誰啊!!”
在我把全年級的女生名字都念過去後,Boss氣喘籲籲地否認:“沒有!全都沒有!”
“好吧。”我放下手裡全都打上叉叉的名單,“你是不喜歡這個年齡的女生嗎?鑒于年紀再小的話你得進局子裡,那我會去高年級生和老師那裡再查查的。”
“不用查了,我也不喜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