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boss幾乎不眠不休地一直在學習。
我們翻遍了每一本參考書,下課後好心的同學都圍着我們,給我們講解題目。
然而。
經過這段時間努力,我們很快就認清了現實,想要弄懂題目幾乎是不可能的,還不如背答案。
Boss用腦袋磕桌子,以靈魂快要出竅的樣子背誦答案。
“……啊啊啊啊又不對”
他背錯了後痛苦地抓頭發:“隻有這個時候,我希望哆啦A夢存在的願望達到了頂峰,如果有記憶吐司就好了。”
他閉上眼又開始背,我打斷道:
“Boss,商量個事,你可以在答題紙上寫我的名字嗎?我也會寫你的。”
他反應遲鈍地轉頭看我,就好像慢慢地把靈魂從參考書中抽出來,安裝回自己的身體,才能回應我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交換試卷?為什麼?”
“因為。”
我想起他批着文件,無限懷念地想念日本家人的模樣。
“很想吃奈奈小姐的飯。”
他有點疑惑的抓頭發: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成績也沒有及格過……”
我搖搖頭:“沒關系。”
他轉身看了看我,然後堅定了眼神,更加努力埋頭背書。
最後一天的複習了,Boss選擇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熬夜。
他說每次我們兩個人湊到一塊,隻要一個開始打哈欠,另外一個也會馬上有困意。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點我倒是沒辦法反駁,隻好也拿着書本在客房裡對着筆記鑽研。
清晨一開始是藍色的,然後太陽越升越亮,慢慢地才會變成紅色。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們兩個都挂着黑眼圈,在玄關目目相對。
Boss對我加油鼓勁:“最後一天了,隻要堅持過這場考試就好了。”
我喝着味噌湯,沒有力氣地點頭。
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把整張臉埋到味噌湯裡去洗臉。
快到考試前,黑川花和笹川京子都很關切我的情況。
黑川花直接跟我說:
她認識的學長之前就被根津老師折磨過,如果沒達到及格的話,那家夥真的會把我們開除。
我雙目呆滞:“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好像并沒有能夠幫助我建立起戰勝考試的信心。”
黑川花給我打氣:
“我隻是希望你能鼓起幹勁,不要讓我們隻當三天的同學。”
我打着哈欠,山本走過來,拍我的背:“振作點啊胡桃!”
吓得我咳嗽一聲,瞌睡也被他大力拍走了。
我對他們揮了揮手中的草稿紙和鉛筆,走向了根津老師的辦公室。
因為隻有我和Boss兩個人要考試,所以我們是在老師的辦公室做卷子。
根津老師明明還有教學任務,卻時不時跑到辦公室死死盯着我們,不給我們任何作弊的機會。
我懷疑他隻要看到我們有任何眼神交流,下一秒就要揪着我們到校長室去通報。
卷子發下來了,不愧是被評價為陰險的老師,題幹看着沒改其實數字都有微弱的變化,如果直接靠去年的答案的話,那我們都會不及格的。
我轉動手中的鉛筆,就像轉動fiore蝴蝶刀一樣,興緻勃勃地下筆。
*
西斜的太陽在樓宇空隙間逐漸下沉,經過一間間路邊的房屋,從中傳來做晚飯的聲音,窗戶裡飄出香料和食物混合後的炖煮香味。
玄關吵吵鬧鬧,我們争先恐後的脫掉鞋子鑽進的試卷,走進了廚房,看着奈奈小姐。
奈奈小姐擦了擦手,回頭看着我們:“你們放學了呀?”
她笑着說:“那卷子呢?”
Boss清秀的臉看起來難以開口,他回頭看我一眼,猶猶豫豫、慢慢地從書包裡抽出試卷。
我搶在他面前拿出了卷子,把成績單的那一面亮給大家看:“沢田君及格了。”
是一張滿分的卷子。
阿綱震驚地看着那張試卷,不斷上下打量,完全不可置信。
他抽出我手上的卷子,那張我寫上“沢田綱吉”名字的試卷中的每一個答案無疑都是正确的。
就算是苛刻的根津老師也隻能無奈地打上了滿分。
100的三個數字之間有許多的停頓,凝固的字迹可以看得出來還在寫下這三個數字的時候,内心有多麼的折磨。
奈奈小姐拿的試卷,左看右看,她甚至想要沾點淘米水上去,看看會不會顯露出真正的成績,懷疑這是個惡作劇。
最終才确認了,确實是一張滿分的卷子。
她開心地摸了摸boss的頭,說着“好乖好乖,真是個好孩子”。
轉來問我:“胡桃呢?”
阿綱從書包裡拿出寫着“森胡桃”的卷子,竟然有91分。
“……我努力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悄悄地和我說。
“排除掉我選的選項後再三選一,正确率提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