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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和奈奈小姐說了一下我們要出門後,我們打算回家吃了飯就出發。
出門前,Boss問奈奈小姐要了包鹽。
“遇到鬼撒鹽真的有用嗎?”
我摸着下巴思索:
“說不定會反過來撒到我們身上,覺得這樣更好吃。”
“你别再說吓人的話了!”
我得意地比了一個大拇指:“别怕,請你放心交給我,我有豐富的《路易吉鬼屋3》遊戲操作經驗,驅日本鬼本當上手。”
在“那件事”之前,未來的Boss經常和我躲在會議室裡投屏打雙人遊戲,我們全通關了《雙人成行》和《分手廚房》。
隻可惜,在被Reborn老師看到後,我們的卡帶和遊戲機都被沒收了。
Boss瞠目往後退一步。
他瞳孔震驚,狂打退堂鼓:
“這就是你自信的原因?”
他崩潰吐槽:
“不要因為馬裡奧遊戲是日本的,就覺得這是日本的驅鬼經驗啊!!”
“應該不會差很多吧?”
我仍舊信心滿滿。
“實在不行我還玩過《幽靈線:東京》。”
“……”
他沒說話,隻是深吸一口氣,我看到他在往包裡狂塞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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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學校裡窗戶緊閉,隻有烏鴉翅膀扇動樹葉的聲音以及我們的腳步聲,寂靜中透露着不安。
我們約了從後門進學校,避免門衛發現。
明明是盛夏,但是在學校隐蔽的後門處,樹木因光線不好而幹枯,修長的枝桠在風中垂首,看起來像是異人的手骨在向我們打招呼。
班級裡的許多學生都來了,也許是人多勢衆的原因吧,氣氛顯得沒有那麼緊張。
“京子,小花。”我對他們揮手,小跑到她們身邊。
“這個給你。”
“什麼?”我接過京子遞過來的東西。
京子解釋:“是禦守,據說有辟邪的效果,剛才在路上買的。”
黑川花的手上也有,往四周看,很多人手上都拿着辟邪的道具,鹽巴、蠟燭之類的,還有人拿着大蒜。
因為我們來的時間很遲了,沒有看到有人在賣禦守。
我問:“你們哪裡找到的?”
“外面有學長在兜售,就是早上的那個。”
她們不滿地說:“那些家夥賣得好貴,明顯是坐地起價。”
怎麼都已經形成産業鍊了。
我就說這家夥是奸商吧。
Boss也懷疑地問:“他們不會是最近每天都在外面擺攤賣這個吧?”
我不由地好奇:這個傳言不會真的是賣辟邪物品的學長做的營銷吧?
穿着私服裙子,格外漂亮的京子緊緊握住我手,另一隻手則握着黑川花:
“我有點緊張呢,怎麼辦呀。”
“沒事的,如果你感覺害怕了,我馬上就帶你走。”小花安慰她。
我也拍拍她的手,給她傳達安全感。
回頭看,Boss就跟在我身後,我把boss拉過來,想讓他和京子小姐牽手,結果Boss在察覺我的意圖後,極力将自己的手收回。
“你幹嘛?”
他小聲低吼,抓住我的手,用力往遠離京子的方向拉。
我像一個按頭相親男女的丘比特:“來牽手。”
“我不要!”
我還在拉他,Boss誓死不從,結果我們就變得像幼兒園裡玩遊戲的小孩一樣。
黑川花拉着京子,京子拉着我,我拉着boss,幾個人像火車隊列。
京子盯着我和Boss牽住的手,突然說:
“你們感情真好啊。”
“啊?”
我一時忘了控制力度,Boss被捏得大叫一聲。
“痛痛痛!”
“就像我和小花一樣,總是黏在一起。”
她笑臉盈盈地看着我們倆,我聽到自己想撮合的對象說出這種發言,整個人緘口結舌。
Boss沒聽到我們的對話,他在按被我捏疼的手:“我真的相信你的力量大于常人了。”
京子還是一臉慈愛地看着我們。
我沉默了,想起來,以前Boss總說我像個山地大猩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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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
“你大腦裡感情的部分可能連一個夏威夷果都沒有吧,全都長成肌肉了。”
Boss用手指彈我的額頭,我疼得立馬捂住。
“為什麼要打我啊?我可是把前來卧底彭格列的家夥狠狠揍了一頓!”
我得意地仰起臉:
“臭雜魚,他偷偷給我塞名片不知道是什麼,幸好我發現得早,就給揍了。”
Boss崩潰地吸氣:
“那不是卧底!那是跳馬介紹來的和你相親的小子!!”
“結果你在搞什麼,你把人家手捏碎了?!還嫌棄他弱?!”
他恨鐵不成鋼地用指節敲我的頭:
“你腦子裡到底有沒有那個叫‘戀愛’的部分?可以适當長一點的!”
目瞪口呆的我回憶着自己捏碎了幾個相親對象的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