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裡就是名為兄弟會,實際上就是一夥黑.幫的總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就是最好的僞裝,甚至還能兼具收集情報和賣.淫的作用,對于這類犯罪分子而言,堪稱是一舉多得的“好地方”。
諾蘭戴着帽子将大半張臉遮住,并沒有主動上前暴露身份,畢竟上午發生的事情估計早就傳到這邊人的耳朵裡了,那邊的人肯定知道都有誰死了,再來表演一波詐屍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敵人增強警惕,導緻行動難度加大。
點了杯酒上來,坐在吧台沉思整理片刻,諾蘭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中提取到的一個關鍵詞。
蝙蝠俠。
哥譚的都市傳說,懲治罪犯的義警,城市的黑夜,無人知曉其真正面目的正聯顧問。
根據部分記憶裡提到的信息,這個城市不光社會治安不好,似乎風氣也不大好,有錢人犯了事随便找個律師或者僞造個精神病證明就能脫罪,上層官官相護,鬧事的精神病也像韭菜一樣一茬接着一茬,希耶娜的上一份工作地點據說就是被一個外号小醜的精神病炸沒的。
最後城市的治安竟然淪落到一名義務警察以及若幹童工前來維護,不得不說這比讓狗擔任市長來的還要很荒唐。
狗最起碼不會貪污。
諾蘭歎為觀止,不過他在這個時候想到蝙蝠俠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别想法,他隻是覺得假如對方真如傳聞般那樣厲害,估計很快就會順藤摸瓜的找過來了。畢竟對方貌似和警察局那邊某種程度上關系不錯,雖然也不止一次的被警方通緝,但這不妨礙對方這會兒說不準都已經知道他詐屍了。
那麼他就必須要在此之前盡快将所有事情都一步到位的解決掉,正好有些事情後續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到時候直接交給蝙蝠俠善後就可以了,對方多半不會拒絕,甚至會很妥善的處理。
諾蘭一口把酒喝完,借着去找洗手間的檔口離開了人多的地方,依靠着縮小存在感的特殊技巧一路平安無事的穿過走廊,最終根據記憶到達了“巢穴”的外圍。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少兒不宜的場景,不過沒有世俗欲望的諾蘭對此并不在意,就像小時候看到家裡的兩隻沒有絕育的狗莫名其妙的騎在一起時一樣,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眼中毫無波瀾。
相比之下,他更加在意的還是某些被拐騙到這裡來的女性因為不願意服從而挨打時的場景,再一想到對方盯上他媽的事,心裡那股火頓時就燃燒了起來。
媽的人渣,今天他就送他們去見他媽的上帝!
看守“外圍大門”的是兩名和這具身體差不多的白人男性,特别提取出了這部分相關記憶的諾蘭相安無事的對上了暗号,但就在他剛要若無其事的往裡走時,下一秒,其中一個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後皺着眉開口。
“你把帽子和墨鏡拿下來。”
諾蘭動作一頓,就見對方接着拿槍對準他,語氣粗魯的催促道:“快點!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諾蘭将手緩緩移向臉上戴着的墨鏡,随後直接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大街上随處可見的成年男性面孔。
對方皺了一下眉,覺得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為什麼,便接着催促:“還有帽子!身上有槍也都交出來。”
諾蘭心說帽子真摘下來的話能吓死你,腦門上的洞可還在那兒擺着呢,這樣想着,他一邊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打火機拖延時間,一邊略帶随意的試探道:“今天怎麼這麼嚴,是出了什麼事嗎?”
旁邊另一個人脾氣好點,聞言随意的說道:“還不是我們今天出去取貨的人被殺了,上面根據警局内部傳來的信息說可能是刻意針對我們的職業殺手,叫我們下邊的人都警惕着點。”
取貨……諾蘭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是嗎?那還真是挺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