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着漢服的古典病美人,夏冉眼睜睜的看着,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美人頭頂着的碩大三個字。
“衛子夫”
很好!自我介紹也省了,系統升級了嗎?都不用跟呂雉那次剛來一樣,要她主動問美人是誰了。
“你好。”
屋内清場了又沒有完全的清場,身邊的兩個護士姐姐正準備随時等她把人情緒平複下來後,給衛子夫上吊瓶呢。
有些話不能當衆說,她唯有硬着頭皮上前,說道:“我是夏冉。”
“夏冉?”
“對!别怕,你生病了,需要先醫治。”
夏冉,醫治…
衛子夫腦子裡似乎就認住了這兩個詞,不就是她暈倒前聽過和默念過的名字嗎,醫治她不懂,就聽明了個“醫”字。
太常!
女人雙手下意識的摸肚,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沒人比她更清楚了,雖然如今還沒得到太醫令的确診…
想到陳皇後的瘋狂,那些闖入來抓她的宮人,當時的情況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如果她就這麼被帶去了甘泉宮,她肚子裡的孩子估計也得....
嬌弱的美人仿佛是想到什麼恐懼的畫面,肉眼可見的身子顫抖了下,比起剛醒來時,死活不讓人靠近的刺猬樣,現在明顯是情緒安穩下來了。
護士姐姐以掩耳不及雷勢的姿态,一人架一邊,就給衛子夫上了吊瓶。
吓得夏冉以為自己的安撫就要白費了,想象中的反抗并沒有,衛子夫乖得跟個任人打扮的古典風娃娃似的,隻是在吊針插入皮膚時,疼痛感讓她眉頭輕皺了下。
看得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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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位面,椒房殿中的宮人和主子們都出來看到了這突現的異常天幕。
有份參與抓獲衛子夫的幾個婆子和宮女,更是吓得跪地,嘴裡叨叨的低聲求饒,劉嫖不得不命人把這幾人的嘴都塞上。
“母親,這真的是呂後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大漢的皇位都傳到第七個皇帝了,這漢高後就算在世,也得是個百歲之上的老人了。
這麼長的壽命,還是人嗎?
而天上那婦人,看着不過是母親這般的歲數。
難道是死後去了仙界,恢複青春了?
“勿要胡言!”,以阿嬌的性子,劉嫖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大不敬之類的話,難得語氣重的呵斥住女兒。
劉嫖雙眼注視着天上的“呂雉”,她又怎會知道那人是不是漢高後呢!
要問當今還有人誰見過呂雉的人,宮中恐怕隻有太皇太後了。
......
“何人在外大呼小叫。”
快将近七十高齡的太皇太後依然身子骨健朗,孫兒劉徹登基的幾年時間裡,當今陛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十五歲登基的少年郎,對她聽之任之。
君主已成長,雄心勃勃的要對這個江山一展身手,與她這個祖母間的博弈更是暗潮洶湧。
帝皇的羽翼漸豐,她也明白,終将會将她按下。
窦漪房年輕時見識過當年的呂後,和呂家外戚勢力曾發展到一度隻手遮天的地步。
呂後死後呂家開始大亂朝野,她的丈夫劉恒便是打破那個局面的人。
江山終究還是掌控在劉家子孫手上,可如今的她,到了晚年後竟也變成當年的呂後樣子。
張嫣嫁給劉盈,陳阿嬌嫁給劉徹,呂家外戚變成窦家外戚。
嘗過了權利滋味的人,誰會想放手。
太皇太後眼瞎後耳目變得更加靈敏,在太後宮殿内吵鬧是一大忌諱,宮中伺候的宮人無一不敢謹遵教誨。
可如今天,似乎一傳十十傳百的,每個人都發出的驚呼聲,聚在一起就很難不搞出大動靜了。
“禀太皇太後,是外面天生異像了。”
“那天上有人!”
天上有人?
“難道是仙人現身了?”眼瞎看不見的窦漪房緊迫的接着問道。
當然不是了!
......
同一時間下,已知悉姐姐被陳皇後派人去抓捕,雖然人沒被抓住,但姐姐也不見了蹤迹,給當日在建章宮當值的衛青,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
哪怕同僚公孫敖勸他及時逃脫才是,可他怎能丢下姐姐不管。
“我不能走,姐姐下落未明,肯定還在宮中的,我怎能丢下她不管,如今在這宮中,我便是她唯一的親人。”
衛青倔得跟牛似的,拉都拉不動,公孫敖見勸不動,但陳皇後和窦太主抓不到衛子夫,必會派人抓衛青作為要挾的利器。
孤注一擲下,衛青在公孫熬的提議下,決定捅到劉徹那裡,算是走投無路下的自己,給兩人都找一條生路。
劉徹的女人很多,有名分和無名分的,衛子夫不過是出身于姐姐平陽公主府上的一歌女,年輕的帝皇再次寵幸了她并不能代表些什麼特殊。
可她的阿弟衛青來向他求救時,卻稱衛子夫已有了身孕。
至今任沒有一兒半女的劉徹陛下,激動得當下的反應便是傳召太醫令,可下一秒卻被告知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