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德也沒想到,不就是撿個菌子嘛,怎麼出門,遇上了這麼一出大戲!
他神情恍惚,舔了舔嘴唇上好半天憋出一句:“我靠,真tm牛逼!”
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事,陳牧德腦子緩緩轉動,那個男的好像是周文博,女的更刺激,那不是李麗華,周勃老婆嗎?
想不到這兩人背後勾搭在一塊了!
他以前隻覺得李麗華這人不行,又小氣,還喜歡造謠,以前和放哥在一塊,不曉得吃了多少她的啞巴虧。
就這,他爸他媽還以為人姑娘是個頂頂好的人,也就是他,幹啥啥不行,不管什麼,一定是他的錯。
這沒想到啊!
陳牧德哼哼兩聲,得意的笑,要他爸他媽知道這事兒,他以前的冤屈可就全洗幹淨了!
等不及了了,陳牧德興奮飛奔出去,還有放哥!一定先告訴他這事兒!
“你是說,你看到周文博和李麗華兩個人拉拉扯扯,明顯關系不一般?”唐放重複了一遍,他挑眉,語氣裡沒多大意外。
陳牧德懵了,“不是哥,你怎麼都不意外啊?!你早就知道了??”
唐放不置可否,他确實老早就知道李麗華和周文博的事兒了,隻是沒想到這人膽兒這麼大,結婚了還敢和人拉拉扯扯。
要是放個脾氣暴躁的老公,知道了不把兩人打到住院都是輕的,有個别上頭的,兩條人命也不是沒有過。
陳牧德洩氣,抱着頭哀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啊?那你們是不是也知道了,李麗華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周文博的了。”
“你說什麼?”
唐放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拉住陳牧德的手臂,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荒謬的事。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這個,下一句。”
“……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再下一句。”
“那你們是不是也知道了,李麗華肚子裡的孩子,”陳牧德咽咽口水,“也是周文博的。”
唐放放開陳牧德的手臂,眉頭緊鎖,他這回是真的沒想到了,李麗華和周文博是瘋了嗎?敢做出這種事,李麗華的父母知道嗎?
周勃,知道嗎?
見唐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牧德也琢磨出味道來了,所以後邊這個,是不知道的。
“你确定人肚子裡的孩子是周文博的?”唐放再次确認。
陳牧德點點頭,這件事他可不敢撒謊,“那當然,我親耳聽到的,他們就跟樹林裡沒人似的,也可能是沒看見我,說話聲音一個賽一個大,當時李麗華說的很清楚,她都快哭了,說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周文博的,周文博也沒反駁,就是哄着她。”
“周文博那小子還把人摟進懷裡呢!我看的一清二楚,怕打擾到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牧德咽了咽口水,瞄了眼唐放的臉色,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李麗華還說,周勃根本沒碰過她,她們結婚那天周勃喝醉了什麼也沒幹,後來她每次都拒絕什麼的。”
一個村裡,幾年不出個事兒,一來就是個大事兒。
唐放牙疼得厲害,這是個要命的大事兒,他帶點煩躁的囑咐陳牧德:“你今天聽到的事兒,千萬别說出去,知道嗎!”
陳牧德趕緊點頭,幸好他還沒給他爸媽說,他爸可是個大嘴巴!
周勃不心疼李麗華,自然有人心疼,周山妹打完牌,掐着點兒回來了,一回來就見着李麗華在床上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紅了。
心裡咯噔一下,周山妹趕緊去安慰李麗華,詢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周勃惹她生氣了,告訴她她一定好好教訓這小子。
李麗華不是蠢人,當然不會說自己和周文博的事兒,把事兒推到懷孕身上,收了收眼淚看着還是楚楚可憐:“沒什麼,可能是懷孕了,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就是想哭有些敏感吧。”
她哭的傷心,周山妹聽的也着急,這肚子裡的可是她們老周家的種啊!再怎麼也不能讓孕婦心情不好!
周山妹滿是心疼道:“想些開心的事兒,這樣,晚上姑給你做好吃的,别哭了!哭了這麼久,眼睛都要哭壞了!”
終于有個人安慰,李麗華眼睛一酸,又要落下淚來,好在此刻心情好了點,點點頭。
家裡還剩的有排骨,周山妹打算把排骨和自己舍不得吃的海帶一起炖湯,想了想,又打算從後院養的雞裡抓個老母雞。
母雞此刻也很懵逼,滿後院亂跑,你都有個排骨炖湯了還抓我幹啥!
我下那麼多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周山妹本就跑的不快,這一下竟然沒捉住這狡猾的老母雞。
周勃從外面逛了一圈兒回來,就見自家小姑滿後院的抓雞,這雞也是通人性,不知道怎麼跳到房瓦上去了。
見周勃回來,還委屈的直喔喔的叫,小姑則手捏竹竿,想将這雞從上面趕下來。
這雞像是知道自己命運,就硬是不下來,雙方就這樣僵持着,直到周勃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