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寂淡瞧了他一眼,拂袖離去:“不必了。”
雙修之法每次過後修為會大幅提升,他不太相信玉衡能夠放棄,畢竟他最了解這個師弟的脾性,以往若是鬧矛盾了争吵時也說不修煉了,結果半夜總是爬上他的床榻。
公冶寂無走得潇灑,玉衡站在原地許久未動,竟然這麼好說話麼?但總歸是好的,他笑容璀璨地繼續去後山修煉。
靈氣充裕,瘋狂地被身體吸收着,玉衡修煉得忘乎所以,餓了就吃個辟谷丹。
一天一夜後他看着自己掌心的藍色光團,挫敗感襲來,因為公冶寂無不到幾個時辰那光團便有了形态,威武十足。
如果有靈根,玉衡肯定是雜靈根,而公冶寂無就是變異靈根。
雙修後玉衡雖然也比不得,但是好歹也挺大的光團。
他收起掌心,真想馬上去爬床。
萬年前因為魔神隕滅,剩下的魔族們為禍人間,到處作亂,逍遙宗掌門帶着一些弟子去荒淵後,玉衡與其他弟子加固封妖崖封印,以防妖魔逃出。
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還是準備找系統把自己那平庸的天賦給改善一下,天賦決定上限,努力決定下限。
天才就是1%的靈感和99%的汗水 ,但是那1%的靈感往往比99%的汗水更加重要。
四周栽種的牡丹雍容華貴,花瓣上經過一夜已經布滿了晶瑩的露水,玉衡用手撥弄了一下。
“阿衡,天池有動靜了。”
耳畔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形微頓,回過神,公冶寂無已經到了面前。
玉衡看着他:“是蘇蘇要醒了?”
公冶寂無神情不知怎的變得黯然,他沉默了一會兒也笑了,“嗯,蘇蘇出關了。”
蘇蘇是他們的小師妹,十年了,她出關了,他應該高興的。
可是他心底空空,有些怅然若失。
蘇蘇醒了,阿衡還會跟他雙修麼,會不會去找蘇蘇了?
這些答案不得而知。
玉衡扭頭看着公冶寂無,眼裡都是高興的神采,他很想瞧瞧自己妹妹殼子裡那個五百年後的妹妹的真實面貌。
“師兄,我們快些走吧。”
公冶寂無嗯了聲。
天池那邊已經有了許多的師弟師妹們,水面泛着波瀾,妙齡女子站在上面,嬌俏美麗,與葉夕霧生得倒是相差甚遠,夕霧生得可愛,蘇蘇容貌更甚幾分。
她飛往上岸,瞧見玉衡那刻激動起來,眼中泛潮,幾乎撲到他懷裡,“阿衡……”
她控制不住地大哭着,仿佛要将五百年前所有的愛恨嗔癡都要哭了出來。
玉衡輕輕應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背,“我沒事,蘇蘇别哭了。”
衢玄子也趕往過來,蘇蘇這才不舍地松開玉衡。公冶寂無自然地牽過玉衡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側。
父女倆叙完舊,蘇蘇便迫不及待檢查玉衡,全身上下沒一處受傷後,她熱烈地目光望向玉衡:“阿衡,我好想你。”
站在一旁的公冶寂無也看向玉衡,眼裡自己都未發覺的期待之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麼。玉衡隻是淡淡帶着笑,回了一句:“蘇蘇,我們也很想你。”
公冶寂無隻覺得頭頂的太陽有些刺眼,他明白了,他的期待源于心底深處希望玉衡能夠拒絕蘇蘇。
雙修過後,他對玉衡的占有欲比從前更甚了,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在後山修煉了好一會兒,玉衡吃下系統給的初級洗髓丹後,渾身像火燒似的,哀嚎了一會兒,身上出了一身的黑色的汗。
他用神識傳音給蘇蘇和公冶寂無,閉關一月,讓他們切勿擔心。
用淨身術後,他回到住所開始運起靈力經脈,渾身暢快無比。資質那頁瞬間從平庸變化成了人才。日複一日徹夜不眠修煉的玉衡,在洗髓丹的加持下,終于變成了畫符天才。
他看着自己餘額界面,—00000.1
傾家蕩産隻為了買一顆上等的洗髓丹。
天賦上來了,修煉自然快到飛起,書案上那本帶了點灰塵的雙修秘籍也沒用了,他準備放回藏書閣。
随意翻閱了一下,偶然看到一行小字,大概就是遇強則強,天賦聰慧之人修煉會根據實力的基礎上升的程度不一。
玉衡心動了。
如果有捷徑誰不會走,更何況他們也雙修過不是麼,那就試試吧?他說服好自己,月色朦胧之際潛進了公冶寂無的房間。
他小心打開門,探出個腦袋,昏暗的房間内隻有窗外微微打開,月光照射進來,落在床塌上公冶寂無好看的臉上。
矮幾上擺放着牡丹。
“我真像采花賊。”玉衡嘟囔了一句。
公冶寂無睫毛顫了顫,微微睜着眼,笑了笑,聽見動靜又立刻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玉衡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戳了戳他的臉,這樣看久了其實也還好了,他悄聲道:“大師兄,我們雙修吧。”
公冶寂無蓦地睜開眼。
玉衡反射性地直起身往後挪,公冶寂無坐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玉衡的錯覺,他的眼神柔情似水,似乎早有預料。
寒月冷光披在面前之人身上,臉頰線條精緻又圓潤,毫無攻擊性的美,讓人生不出旖旎心思。
“大師兄,我們再雙修一次吧,大師兄難道不想跟我雙修麼”
那清澈的明眸像是在說吃飯一樣的小事,撲閃撲閃的,很像公冶寂無曾經見過的一種花,白色花瓣,純白如玉,帶着驚為天人的美好。
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也無法拒絕。
其實,再雙修很多次,也行的。
久久得不到回應的玉衡有些着急,他舉起手,“大師兄,這是最後一次。”
他尾音陡然咬重的一瞬,如同一隻迅速的獵豹将公冶寂無撲倒在床上,嘴硬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跟你雙修,因為,大師兄每次都不讓久一點。”
公冶寂無的眼眸幽深。他看着玉衡問:“也不是很想跟我雙修?”
“想想想,我最想跟大師兄雙修了。”玉衡一字一句說,眸中得色閃過,反手将錦被一扯俯下身,蓋住了他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