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玉衡往商場另一邊的觀光電梯走,謝輕流被一些粉絲認了出來,他低着頭,緊緊跟在玉衡旁邊。
謝輕流:“怎麼了,是見到認識的人了?”
“看到了兩個小動物第一次做人。”
玉衡站在扶梯上,目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宋焰和許沁,渾身抖了下,像看到什麼髒東西。
謝輕流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也是人精:“你是說他們是畜生?”
玉衡無辜地笑:“我可沒說,你說的。”
下了一樓兩人就分道揚镳了,玉衡回了自家休息一下。翟淼發來了幾條信息,是問他們來燕大路演嗎,玉衡回了個是的,那邊滔滔不絕發來了信息,說她下課就去捧場。
小女孩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些,但是又不好直接說破,因為她又沒有明确表示喜歡他,自己怎麼拒絕。
演出時他卻沒有見到翟淼,他在人群掃視一圈。休息時,姜揚擰了一瓶水,玉衡手機響了一下,翟淼說自己哥哥進醫院了。
姜揚湊過來看了眼,“是上次那個女孩子嗎。”
玉衡合上手機,嗯了聲。
周清坐在姜揚位置上彈電子琴,她聽到了一點,站起身:“你們有事忙着我?玉衡,什麼女孩子啊?”
無論男女都喜歡八卦,玉衡無奈:“就是一個喜歡我唱歌的女孩子。”
周清不太相信:“真的嗎,發展一下?嬸嬸這幾天逮着我跟姜揚問你性取向。”
——
第二天玉衡直接睡到了中午,打開手機一看,好幾天信息,有孟宴臣的還有翟淼的,翟淼說請他吃飯,昨天沒有赴約不太好意思。剛想婉拒,他才想起今天是孟宴臣生日,自己蛋糕還沒做呢。
他麻溜起來,洗漱了一下,開始思考蛋糕做什麼樣子的。思來想去他決定讓翟淼拿主意,女大學生的腦子比他要新也很有創意。
蛋糕店裡,玉衡和翟淼面對面坐着,他拿着筆在設計蛋糕樣式,上面畫了幾隻綠色的蝴蝶,華麗的蝶翼讓翟淼一下就淪陷了。
翟淼:“它叫什麼名字?很漂亮。”
“濙綠無螯蛱蝶。它主要分布在科特迪瓦、加納等地方,栖息地由常綠森林組成。”
“你喜歡蝴蝶嗎。”
“因為我兄弟喜歡。”玉衡畫畫塗塗,皺眉道:“可是你不覺得隻是蝴蝶會有點單調嗎。”
翟淼誠實地點頭,“是有點。”她看了好一會兒,一拍腦袋:“花和蝴蝶最配了,你可以弄一下花,不過為什麼選綠色的蝴蝶啊。”
“生命力。”
有了翟淼的幫忙,蛋糕很快就做好了,為了表達感謝,玉衡請她喝奶茶。
周圍有一家大型商場,他們做觀光電梯上四樓的時候,玉衡說道:“是喝上海少婦嗎,那裡看起來人很多,應該很好喝。”
“上海少婦?”翟淼想了好久都沒搜索到這個品牌的記憶,難不成新開的店?
“剛剛我看到了,就在那兒。”玉衡指了指遠處的店,“那個,是個女生,她穿旗袍,然後腦袋頂着荷包蛋,還拿了個杯子,眼角有淚痣。”
翟淼咯咯地笑,話都說不出來了。
點了兩杯奶茶返程時,開始閑聊起來。
“她老是纏着我哥,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讨厭死了。”翟淼氣鼓了嘴,攪合着杯子的奶茶。
玉衡想起宋焰的臉,也有同感:“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喜歡武大郎。”
翟淼喝了口奶茶,杏眼睜的老大:“那個男的是武大郎?”
玉衡嗯了聲,“而且他非常暴躁沒有素質,極度的自卑,自私暴力,他不尊重任何人,哪怕是對待他的女朋友,隻會貶低她鄙視她玩弄她,我甚至都不太認為他是喜歡她的,愛的是女朋友為他抛棄富裕生活的一切,愛的是一種虛榮感。”
翟淼啊了一聲,“怎麼會有這種男人,但你為什麼不生氣呀,要是我有個妹妹,她被這種男人碰上,我一定會扒了他一層皮!”翟淼振振有詞。
玉衡說:“山珍海味吃多了,總想嘗嘗屎。”
翟淼:“……”
他第一次和宋焰起正面沖突的是一個星期五,那時他和孟宴臣關系很不錯了,從他嘴裡知道他妹妹好像被混混帶壞了。他義不容辭跟着他去了滑輪場,那裡人很多,不三不四的男生靠在欄杆向中間玩滑輪的一對男女吹口哨、嬉笑。
許沁被宋焰放開自己滑,一個重心不穩她蓦然摔倒,宋焰抱住了她自己撞到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周圍宋焰的跟班笑得更加開心,口哨響亮,甚至有人讓他們親一口。
孟宴臣站了出來,讓許沁跟他回去。許沁要跟他走的時候,宋焰質問:“他們是誰。”
許沁看了眼孟宴臣又看着玉衡,小聲開口:“我、哥哥。”
宋焰:“你當我傻子?”
許沁也沒解釋,走向他們,宋焰防狼似的眼睛注視着他們,抓住她的手,發布施令:“不許跟他們走。”
孟宴臣已經忍無可忍,警告他:“放開她”
宋焰用下巴看人,下颌線對着他們,把宋沁拉到自己旁邊:“幹什麼,這是老子的女朋友,你們給老子管個屁。”
玉衡:“???”
他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一言難盡,許沁就找了一個這樣的人?正常人知道是哥哥,第一反應不是換位思考,讓她的親人相信自己靠得住嗎。
孟宴臣也不廢話,揮起拳頭就揍向宋焰的臉,玉衡也加入這場戰鬥,宋焰蠻力很大,但是抵不住玉衡兩個人,他被孟宴臣按在地上揪住領子,打的挂了彩。
許沁黑黑的眼珠看着玉衡,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
玉衡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宋焰最脆弱的地方,他爆發出一陣嚎叫。
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