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糟糕。
這些年來他籠統就找了幾個身上些許紫霧裹着的人,與他們雙修,自己的法術提升得很快,蘇妲己就是其中之一。
想着,戰馬的嘶鳴聲起,還有甲胄兵器的碰撞聲。
數以萬計的百姓們夾道歡迎,玉衡坐在樓阙之上俯視這一盛況。
為首的男人威武雄壯,想來就是殷壽,而他身後則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将軍,他們臉上得意又驕傲,年輕又俊美。
八年了,終于可以在衆人看英雄的眼神中回來了。
牽着馬鞍的姬發若有所感,他擡頭,卻隻見到一襲白色的衣角。
城門口,因為殷壽帶領大軍凱旋,帝乙和殷啟坐在轎攆之上迎接,殷壽将蘇護的頭顱和冀州帥旗包裹的蘇妲己獻上。
玉衡眼裡閃過欣喜,她沒死,太好了,蘇妲己貌美,這朝歌冀州都沒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月光浸入衣襟,燈火滿道如星鬥倒翻。
鹿台内,摘星閣中,蘇妲己渾身未着一件衣裳,長長的黑發散落在榻上,她臉貼着玉衡的胸膛,纖細的手指覆着在上面畫圈圈,嬌滴美豔。
“阿衡……”
玉衡冷着臉,抓着她的手,蘇妲己懵了,剛剛還與她歡好完,為何一下就變了臉,不過阿衡原生得這般好看,她嬌笑着,更加攀緊了他。
未料,玉衡一下将人按在榻上,幸好上面鋪滿了厚實的獸皮,白嫩的身體沒有受傷,不過一下太深,她仰長了白而瘦的脖子,發出嘤嘤的聲音。
玉衡絲毫不憐香惜玉,扼住了她的脖子,那張魅惑人心的臉再沒有羞澀,不會青澀而溫柔地叫他神仙哥哥。
玉衡神情漸漸變得煩躁,他手中用力,“你為何要用她的身體。”
蘇妲己靈動的眼睛一動,盯着玉衡挺翹的鼻梁和抿着的唇,她掰開脖子上的手,笑得單純,雙臂摟着玉衡的脖子。
周遭燭影搖搖晃晃,小狐狸努力讨好着他。
她沒有血色的臉上酡紅着,伸出小舌一下一下舔着玉衡的脖子,可玉衡實在有些冷漠,她也毫不在意,這個與她相識百年,是封印在軒轅墳裡,唯一與她說話的妖怪。
她逐漸往上舔,目标對準他的唇,軟軟,看起來好像很美味,她看了眼玉衡,試探性地伸出軟舌一舔,又飛快地收了回來。
玉衡有些不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偏頭躲過,毫不掩飾地愠怒,“狐狸精你!”
叫到名字的蘇妲己歪了歪頭,她看着覆在自己身上這具漂亮且有力的身體,早就不分彼此,稍稍動一下,她就感覺這尚未熟稔的美妙的少女軀體發出陣陣戰栗。
更何況玉衡有心罰她。
瘋了似的傳到每個毛孔。
她臉上沉醉,出現妖像,毛茸茸的絨又飛快退了下去,層層紗簾外,一陣雷聲打破了她的高鳴的嗚咽。
“那日、我在軒轅墳下,忽然就聽見山上的雪,你,慢些—他們相互搏殺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有一滴血落到了河圖洛書之上,我嗅到了血的味道跑了出來,沿着雪崩,我看到了這個屍體。”
“她用那個尖銳的,人類的飾品,戳破了自己的喉嚨。”
玉衡愕然。
又在意料之中,她本來就是那麼剛烈卻溫柔的女子。
冀州蘇氏,永不朝商。
蘇妲己趁着這會兒不斷喘息,玉衡眸色莫測,從她身上起來,閉着眼睛打坐,妖氣密密麻麻從他的七竅進入。
眉心出現一道耀眼的妖印,黑色的光芒轉瞬蕩遍全身。
孤零零躺在榻上的蘇妲己緩緩支起身,目光一瞬都不移自己身上……白色褥子濕了好大一片,還在向外延伸。
奇怪的味道。
她趴在上面嗅了下,又忽感自己有些涼,低頭一看,幹燥的獸皮又被打濕。
她又轉身去嗅。
玉衡睜眼,正好瞧見這一幕,有些無語
“蠢,狐狸。”
蘇妲己擡眸看他,一下爬到他面前,似乎正在思考如何止住自己身體的異樣,而玉衡好整以暇看着她。
好在這隻蠢狐狸有樣學樣。
她頭軟軟地靠在玉衡的胸前,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樣。
玉衡問,“救你的人是殷壽?你,要留在朝歌?”
“他要成為全天下的王,我要幫他實現這個願望。”蘇妲己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邊舔舐玉衡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們到時一起修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