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一觸即退。玉衡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咳嗽了一下,眼神打轉掩飾什麼似的,她打開櫃門出了去,邁過門檻時雙手捂住了臉。
玉衡一言不發看着她的背影,随後很快追了上去。
“你剛才偷親我。”
她還在捂臉,腳步跑得更快,“我要回去了,待會兒爹和娘又說我了。”
“你剛才偷親我。”玉衡重複一遍,非要個答案。
她拿下雙手,好像被問得有些煩了,仰着下巴,“就親了,怎麼樣。”
一點都沒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和害羞,這下把玉衡弄得梗住了,他結結巴巴說,“你偷親我,占我便宜。”
她哦了一聲,想了想,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臉頰,“那你親我一下。”
宮子羽怔怔看着那滴眼淚落下,他試探性地撫上面具,将它拿了下來,底下那張臉多年來仍舊年輕且俊美異常,沒有太多攻擊性,卻讓人根本無法控制心跳。
酒精并沒有太過醉人,至少宮子羽覺得自己沒有醉,可他卻很想像喝醉了一樣放肆,他手指抓着玉衡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在心跳如鼓中,宮子羽俯下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此刻他隻想吻掉那滴眼淚。
他想,他大概是瘋了。
“哥哥,你哭什麼。”
玉衡思緒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目光所及便是他微張的唇飽滿而紅潤,就在即将落在臉頰上,大門被人推開。
宮紫商啊了一聲,她雙手遮住臉卻露出了眼睛,她上前要查看,“你們在幹什麼啊!玉衡哥哥,你你”
玉衡臉上被面具遮得嚴嚴實實,他推開宮子羽,宮子羽如夢初醒,他給自己整理了一下袖子,坐在了一旁,“剛才坐久了腳軟了,才會不小心壓在哥哥身上了。”
宮紫商不相信地看着他,然後又看着玉衡。
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還在自己進來後那麼慌張地分開,她啧啧幾聲。
玉衡系好後腦勺面具的帶子,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宮紫商胡思亂想什麼,他淡定地點頭,“剛才執刃說的是真的。”
宮子羽表情不是滋味,他反應突然變大,“哥哥不要叫我執刃。”
宮紫商學他,女孩子的聲線有些尖,現在更是刻意夾着,聽起來格外好笑,“哥哥不要叫我執刃。”
宮子羽哼了一下,“我才沒有這樣說話。”
宮紫商笑得格外大聲,如銀鈴似的一串串的,她掩着面,給玉衡擠了擠眼睛,“玉衡哥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嘛?”
“當然。”
他從來不會騙他們,這一點宮紫商從小有目共睹,她點着頭,小鳥依人地坐在玉衡旁邊,嬌滴滴地說,“玉衡哥哥,人家也想看你的真面目嘛,你都沒有給人家看過。”
她癡癡地看着他,對上那雙桃花似的眸,就開始臉紅心跳起來,直覺告訴她,不對,應該是面具下那張臉一定豐神俊朗。
玉衡已經計劃改明兒給自己弄張中年男人的臉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大小姐會不會連夜吓到搬出宮門。
“玉衡哥哥,人家就想看看你長什麼樣,你就告訴告訴人家嘛。”宮紫商臉蛋跟個紅蘋果似的。
玉衡:“……”
“要聽嗎?”
“當然啦。”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宮紫商:!
宮子羽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