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隻覺渾身疼痛難忍,她一張口,面紗下的唇溢出了血,現下她又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她眼前不停出現重影,終是暈了過去。
玉衡飛快過去,擡起她的腦袋,将面紗扯了下來,是上官淺!
與此同時負責搜捕的黃玉侍衛浩浩蕩蕩地在廊中穿行,眼見就要過來。玉衡想了想,将她帶回了角宮,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頰。
上官淺被疼痛驚醒,入目那張面具把她吓了一跳,她掙紮着往後爬,玉衡欲言又止,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他深深看了一眼她,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他本來可以直接把她交給黃玉侍衛的,上官淺臉色微微變了一變,她知道自己得盡快處理身上的血迹了,果然在她收拾完自己,門口敲門聲響起。
這次出事的霧姬,她命懸一線倒在宮子羽的房間裡,牆上還刺着無名留下的字。
因為宮子羽私自帶未婚的新娘出去也被長老們罰面壁思過。不過令玉衡意外的是上官淺被發現了,她被宮尚角關進了地牢。
“審出什麼了?”
宮尚角,“她說自己不是無名,她是孤山派的遺孤。”
這麼多刑具都用了,竟然都沒審出什麼來,這宮家果然要沒落了。
滴滴答答的雨聲落在地闆,上官淺已經被人用了刑,她垂着頭,雙手雙腳都被鎖着,白色裡衣被血染紅,耳側鬓發濕潤。
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猙獰恐怖,精巧的酒杯們盛放着液體。玉衡走了過去,手擡起她的臉,她再也沒有此前的嬌媚,“早些說實話,免得受苦。”
她是無鋒的人,這一點已經确認,不過無名尚且不能妄下定論,上官淺的武功在宮尚角之下。宮門最大的嫌疑隻有霧姬,哪怕他不願意相信,事實便是如此殘酷。
前執刃的夫人是無鋒,宮二公子的夫人是無鋒,不知道這宮門得出多少個無鋒,大家的老婆都成了無鋒,都快變成一家人了,還打什麼打呢。
玉衡無聲嗤笑。
“為什麼要殺宮子羽?”玉衡在意的隻有這個。
上官淺精疲力盡,她的嘴唇開裂起皮,“我沒有。”
“說吧。”
上官淺眼底有些哀求,她對上那雙琉璃眼,“能保我不死嗎?”
她此前已經求助過宮尚角,可她那名義上的丈夫隻是陰狠地扣着她肩上的傷口,說,“我保你不受苦。”
她費盡這麼多心機,沒有換得他半點憐憫。
“你能保我不死嗎?”
“憑什麼?憑你的臉還是什麼?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和宮家的人敵對?”玉衡冷酷地問她。
“在宮尚角身邊,像條狗一樣讨他開心,高興了逗逗你,生氣了揣開你,值得嗎?”玉衡松開她的臉。
她和宮尚角這兩個人骨子裡都是瘋子,沉迷在自己愛情世界的瘋子,他知道她有問題,但是又享受她愛上自己的爽感,而她,則是知道他懷疑她,知道她壞,卻還是被她迷戀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