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暧昧至極地捏了捏他精瘦的腰,用嘴唇碰他的耳垂,嬉笑地回答他,“當然不是,我的謝先生。”
那穴位乃人體之要沖,一經觸碰,便覺氣血翻湧,如江河決堤,難以自持。謝危頓覺身體一僵,動彈不得,仿佛被無形之力束縛。
謝危臉色驟然一變,“你給我做了什麼!”
玉衡收手而立,面上無波無瀾,仿佛方才之舉隻是信手拈來,不足挂齒。然其眼中卻閃過一絲精芒,他捏住謝危的下巴,迫使他擡起臉,仔細端詳,居高臨下地道。
“謝居安,我是他,他……也是我。”
謝危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他。”他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他的阿容純白如紙,豈是此人能比。
玉衡表情臭的不行,無名怒氣騰地一下沖到了他腦子裡,身處高位,準備掌握身體的主動權後他就很是在意他人對自己的态度,謝危這話完全戳中了他的逆鱗。
他是阿容的影子,他也是他,可在謝危嘴裡自己好像是地上的爛泥似的,于是他心底對他最後一絲憐惜也沒了。
玉衡用手背狠狠拍了拍謝危的臉,威脅性十足,“先生,我準許你重新說一次。”
謝危不語,憤怒地看着他,絲毫不妥協的樣子,臉上倔強得很。玉衡從喉間發出悶笑,臉上刹那變得冰冷,将他狠狠推到了一旁的書櫃上。
哐當一聲,背部被突出的櫃棱抵住,疼痛蔓延全身,謝危緊緊咬牙忍着,毫不退讓瞪着他,“不知死活的東西,趕緊離開阿容的身體!”
都到這個程度上了,還阿容阿容的,他心裡生出無名火來,玉衡一手握緊了他的下颌,力道大到讓謝危擰眉,而後一瞬,對方侵略性的氣息沖他壓了下來。
玉衡低頭,臉頰貼在他的耳廓,一張臉平靜的詭異,“我說,我是他,聽清楚了嗎?謝居安。”
不。
謝危覺得一切徹底脫離了他的掌控,面前的男人挨得他很近,他甚至感受到那濃濃的鼻息開始逐漸往下,流連在他的脖子處。
謝危閉了閉眼,沉重的呼吸噴出,“你怎麼證明你是他。”
即使他再不敢相信,也不可否認男人的身上的味道,他對氣息很敏感,也從不親近其他人。人是一個人,那為何會如同兩人呢?難道世上真有鬼神?!若真有鬼神,平南王之亂時就該出現,所以絕對不可能。
他控制住煩躁的内心,仔細想玉衡從小到大的異樣。他終于在不長的記憶中找到了蛛絲馬迹,兒時的玉衡很黏他,開心了就會湊到他臉頰邊親的全是口水。
有時卻陌生地看着他,自己靠近想抱他也會被推開,所以……是不是……
玉衡聽到他的話不屑地笑,眼裡是強烈的欲望,柔軟的肌膚就在唇邊,用鼻尖蹭了下,猛地張嘴吻住了,雙手也上下蹂躏敏感精瘦的腰。
謝危腦子裡簡直像被人狠狠一擊,他咬牙,身體動彈不得,玉衡就像逗弄老鼠的貓兒笑着看他掙紮,在他脖子親來親去,牙齒咬住皮膚然後輕輕一吮,潔白的頸部就會出現梅花那樣的紅。
玉衡得意的笑,唇移到他耳垂,含住玩弄,用氣音道,“不證明,謝先生,我想吻你,畢竟……”
玉衡在他能殺死人的眼神下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說,“謝先生,你的唇好軟好甜。”
!
這句似曾相識的話讓謝危一下僵住了,玉衡嘴唇微揚,眼神卻冷漠的很,他解開謝危腰間的玉帶,上面鑲嵌着細微的寶石,閃爍着淡淡的光澤。
玉帶解開後,原本緊束的衣物也随之松垮。外袍如同流水般滑落,露出了内裡的衣衫。這衣衫,不華麗,卻透出一種内斂的質感,仿佛能感受到其織物的柔軟與舒适。衣物落地的聲音,輕柔而有力
謝危臉上出現慌亂,他從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腰間的手繼續往裡探,接觸到皮膚讓謝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喝道,“你要做什麼!”
玉衡不答,在燭火的映照下,他的容貌顯得愈發立體而生動,仿佛被精心雕琢過的臉透出一種沉靜而深邃的美。
他重重捏過謝危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本一腔火氣的謝危對上那張臉竟然詭異停滞了一下,他一向是知道的,知道玉衡生得很好,眉眼出塵,尤其那鹿眼。
從前是無邪的,美好卻又缥缈。現在這張臉如同一座靜谧的山峰,靜靜地帶着幾分郁色,在他出神時,玉衡用力一捏,讓他張開了嘴,雙指毫不留情進去淩虐他的舌尖。
嘴裡的異物讓謝危忍不住咳嗽,臉上都是薄紅,可男人卻不憐惜,從謝危的嘴裡退出來,他看向沾滿了口津的雙指,擡眸輕笑,“隻讓他親,不給我,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什麼不給他親?謝危一個頭兩個大,白日裡也不知道是誰,他隻覺玉衡實在令人氣憤,欲說教時,内衫被人脫了下來,一股涼意打在肌膚上。
“阿……”他一張口,面前的男人啧了聲,又一次點在了他的穴道中,謝危震驚的發現自己發不了聲音了。
玉衡從背後虛摟住他,聲音輕輕響起,“先生,别動不動就阿容阿容的,現在是我玉衡,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