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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94 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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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讨厭的臉,謝斯年看到她後回過神立刻換了副表情,“我還有媽呢?我怎麼不知道。”回怼後他問:“找我什麼事兒?”

兩個月前他将養母的手機号列入黑名單,這幾天接連收到短信提醒有她的來電,但他不打算做出回應。養母找他無非就一件事,要錢,拿他的博士生補貼和韓叔叔給他的錢去養兒養漢。

“還能有什麼事兒?”她反問,“前半年的錢發了吧?你弟弟上學可等着錢用呢。”

“你過日子憑什麼找我要錢?”謝斯年反駁,“你養孩子跟我有什麼關系?”他的腦子裡萦繞着一個問題,多年來他到底給了養母多少錢?沒有二十萬也有個十幾萬,這些錢夠李凡吃多久原研藥?

前幾次謝斯年給了錢才說些埋怨的話,她忍就忍了,這次她聽出來這小子不打算給了,“哦你爸跟我養你這麼大,我問你要倆子兒還有錯了?你管我幹什麼呢?”她質問謝斯年試圖綁架他的良心,“再說我拿錢養的是我兒子,那也是你弟弟!”

提到弟弟謝斯年被徹底激怒,話音未落他厲聲反駁:“是他媽個屁我弟弟!”他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裡,“我他媽跟你沒有血緣關系,跟你兒子更沒有!他和你那個男人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聽見沒有!”

樂樂是多堅強的一個人,他挺得過化療與DIC的摧殘還能樂觀頑強地面對生活,哪怕失業了在麥當勞當個小時工他也很幸福。但倘若這些年謝斯年沒有軟弱地服從養母,那些錢用來給李凡買藥,他根本不需要遭受那麼多苦難。

他将所有的後悔變成怒目圓睜,“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他媽有錢我全取出來甯可上墳燒給我爸也一個大子兒都不給你!”

為什麼非要這樣呢?他們的生活已經夠拮據了。

“好,你小子有種,咱走着瞧,我去找你韓……”

謝斯年最讨厭他人的威脅,如果拿捏住他對養父的不舍遷延到養母身上他會手足無措,但如果非跟他來硬的,“你找韓金樹是不是?好,我這就帶你去找他,來來來你跟我過來。”他扯着養母的胳膊往病區方向拉扯,“今天你不找他說出個四五六兒來你甭想回去見你兒子,你他媽留下來甭想走!”

暴力與反抗是破窗效應的産物,他可以為李凡不顧前途胖揍李耀一頓,現在為他自己出口惡氣怎麼了?

文質彬彬的謝斯年突然發狂打了養母個措手不及,她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謝斯年,從前一直有效的軟硬兼施為什麼到今天突然不管用了?她撕扯着抽出胳膊,環顧四周發現這地方少有人經過,要是正面走廊人來人往她可以名正言順坐在地上撒潑,畢竟上班時間謝斯年還穿着白大褂他不可能不顧忌。

“撒開,我是你媽!你他媽還要打我不成!”她扯着嗓子喊到破音。

冷下臉撒開手的謝斯年雙手插兜站在原地,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他努力平複情緒反問:“你常來我們單位找我,沒聽說過嗎?”他挑挑眉沖着憤恨而茫然的養母戲谑道:“您應該門兒清啊,掃聽掃聽去血液科出了個打人的學生被院部處分延畢了,剝奪進修資格。”

那些黑曆史仿佛謝斯年的光榮榜——不,他從小到大上光榮榜的次數數不勝數,遠沒有這一次的炫耀來得痛快。

“是我——打人的學生就是我。”

見威脅不管用,養母的眼神閃躲,現在變成謝斯年威脅她了:“你非逼我再打一次人鬧得滿城風雨是吧?可以啊。”他食指點點養母的肩膀,近距離間身高差異威懾遠大于他對養父母的感情,“您不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找得着我們院就找得着我。那我要是被開除了失業了呢?”就算有幾分感情也早被如此消磨殆盡。

“我可知道咱家在哪兒,媽。”他冷笑說。

那句“媽”喊出口令他自個兒倍感惡心,并使對方有種被威脅的膽寒,是他軟弱地順從養母認為總有一日養母會如他念着父親的好一般回心轉意。這些錯是他鑄就的,那就繼續将錯就錯,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沖動了。

“哎對,”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他摸摸下巴假裝思考:“您說我那個新爸沒工作是吧?哎我那個弟弟上的哪個學校我可是知道的,等我失業了我去接他放學,讓我這沒見過幾面的哥好好疼呵疼呵他,到時候您可得給個機會,别攔着我啊。”

謝斯年作勢要繼續拉着她往裡走,被甩開後陰陽怪氣說:“走啊,找韓金樹去啊,我爸可是韓金樹救下來的,我不管您怹可得管您啊。”

橫的怕不要命的,輕易服輸可不是潑婦本色,她也不是吃素的,後退兩步她指着謝斯年吼道:“沒人要的野種!沒有我和老謝早凍死你小丫挺的了!早知道有今天趁你小就該掐死你!”

她以為的惡語中傷會讓謝斯年氣急敗壞,而此刻的謝斯年完全不在乎一般撥拉撥拉耳朵,冷笑問:“您要是早早兒就掐死我了今兒個還能來找我要錢嗎?——牢飯管夠兒,黃米不限量。”

“罵大街有人給錢的話,要飯的能罵出花兒來,犯不着您跟這兒獻醜。”謝斯年諷刺道,“還不如早點兒家去,守着你那窩囊廢的男人和不争氣的兒子,老母雞孵不出金鳳凰來,少跟外頭費力氣。”

養母被氣得臉憋得通紅,反觀謝斯年冷峻的臉現在變得慘白,“你要想糾纏我奉陪到底,還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當謝斯年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時,養母畏懼地向樓梯口方向退縮,他繼續步步緊逼:“我隻有一條命,你也一樣。”冷哼一聲後他說:“你那廢物爺們兒和兒子也隻有一條命,你掂量着辦。”

哪句話戳中謝斯年的痛點了呢?養母始終沒想明白,從前要錢也有鬧得不愉快的時候,實在不行她撒個潑謝斯年就會屈就,茲當是破财免災。這次是為什麼呢?

——自從經過李凡這些事情後他覺得人生中最公平的事情無過于大家都會死。

見吓唬住了對方,“上班去了,沒事兒别給我打電話,有事兒也别。”他轉身離去揮揮手:“沒事兒常來單位找我啊。”他邊往裡走邊放聲大笑,走廊裡原本回蕩的争吵變成陰森古怪的笑。

“小雜種咱們走着瞧!”身後的養母惡狠狠地指着他的背影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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