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英格蘭停在距法蘭西十米處,法蘭西正扶着白色的欄杆,俯視着下面的行人。
“那個先不說。”法蘭西回過頭,上下打量着英格蘭,“倫敦都不讓你休息嗎?你現在的狀态看上去可不怎麼樣,英國佬。”
“真是謝謝你的記挂。”英格蘭有那麼一瞬間可能是覺得法蘭西腦子出問題了,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法蘭西說出這樣的話都可以說是驚悚了。
“我原本給Canada準備了成人禮。”法蘭西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轉回去繼續看着下方熱鬧的景象。
英格蘭幹脆也走過去,和法蘭西保持了一定距離。
“可惜送不出去了。”法蘭西語氣惋惜。
“……我不至于小氣到連成人禮都不允許曾經的宗主國送。”英格蘭沒有看他,“反正我已經赢了。”
“……”法蘭西輕聲歎氣,其實他知道英格蘭允許。
“我之後拿給你,你幫我轉交給他吧,順便替我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倫敦和巴黎不會同意。
“……你自己去和他說,我沒有義務幫你。”英格蘭語氣冷淡,他難免心想,如果他失去十三州……會怎麼樣呢?
“……你還真是無情。”法蘭西回眸,和剛才那副略帶憂傷的神情不一樣,此刻他饒有興味的看着英格蘭,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英格蘭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法蘭西尾音向上,聽上去總有三分輕浮,英格蘭忽然扶額,他覺得有點頭暈,莫非真的是最近太累了?可他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英格蘭猛的擡頭看向法蘭西。
法蘭西看着他,忽而笑了,當真是豔若三月桃花,可在英格蘭眼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你看,我親愛的,我就說你狀态很差吧。”法蘭西語氣親昵,讓英格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杯酒……”英格蘭長出一口氣,他怎麼就沒順便拿着弓箭出來呢。
“是呢,英國佬,你那可笑的禮儀應當改改了,無論誰和你碰杯你都會喝一口,你該慶幸我下的不是毒藥呢。”法蘭西上前幾步,英格蘭背後就是欄杆,根本無法後退。
幾個月積累的疲倦帶來一陣難以抵抗的困意,英格蘭眼中卻燃燒起星星點點的火苗,襯得他那雙綠眸越發瑰麗。現在他想明白了,包括法蘭西那奇怪的态度和微妙的言語,無非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因為自己是戰勝國就這麼自大,你不覺得有點太看不起人了嗎~”法蘭西最後的聲音逐漸模糊,在懊惱和怒火中,英格蘭失去了意識,被法蘭西穩穩扶住,攔腰抱起。
拿着空酒瓶出來的俄國迎面撞上法蘭西,這讓兩國都沉默了片刻。
“我想問。”俄國掃了一眼他懷中的英格蘭,“你這兒有伏特加嗎?”
“有,但我不想給你,你個叛徒。”法蘭西冷哼一聲。
“……哦。”俄國無所謂的聳肩,互相背刺在歐洲常見的很,别看法蘭西現在這麼怨恨他,法蘭西心裡肯定早就做好了會彼背叛的打算。
“……一定要這麼别扭嗎?”俄國還是忍不住開口,他看着英格蘭蒼白的臉色,又将目光移到法蘭西臉上。
法蘭西炸毛:“什麼别扭?别扭什麼???我告訴你,你遲早有一天……”
俄國揮揮手:“行行行,知道了,祝你好運。”
不可能。俄國妄自對法蘭西的話下了定論,他知道法蘭西想說什麼,“你遲早有一天也會遇到一個讓你無可奈何,愛恨不得的存在。”無非是這樣。
不可能,他絕不會允許那樣的存在出現。俄國是這麼相信着的。
法蘭西嘴裡嘀咕着什麼,抱着英格蘭走遠了,似乎還是對俄國的話很不滿。
會議繼續,倫敦神色凝重地環現一圈,到底沒見到英格蘭。
“我爹呢?”倫敦走到正在修改條的的巴黎身邊,語氣不善。
“我怎麼知……”巴黎不耐煩的話卡在一半,“等會,你說什麼?你說誰?”
巴黎眼角一抽,要是英格蘭在他這裡不見了,那他就完了。
“我們馬上去找。”巴黎剛想站起來,就被姿态慵懶的法蘭西按下了。
“不用找了,他狀态不太好,去休息了。”法蘭西擺手。
除俄羅斯外的所有國家都一臉懷疑地看着法蘭西,眼裡的質疑再明顯不過。其他國家這麼說可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這是法蘭西,英格蘭鐵打的仇家。
“……喂,你們這什麼眼神?”法蘭西被這麼多個國家看着仍絲毫不懼,反而理直氣壯地反問。
“就是你們關系再差,你也沒必要在開會期間就報複回去吧。”奧斯曼帝國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你覺得,我在會議上這麼做能撈到什麼好處?”法蘭西笑着敲了敲會議桌,隻是那笑容裡沒有一點溫度。
“我爹狀态為什麼不好,就要問巴黎先生了。”倫敦不鹹不淡地開口。
巴黎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法蘭西一天在他面前念英格蘭百八十遍,巴黎也不想這麼着急的,巴黎硬擠出一個微笑:“十分抱歉,請、您、見、諒。”他硬生生說出了“請你去死”的感覺。
倫敦客氣地對法蘭西說,“法蘭西先生,可以請問我爹具體是在哪裡嗎?會議結束後我好去接他。”
“哦,那倒不用,依你們的進度,會沒開完他就會自己回來了。”法蘭西挑眉,顯然是對這種會議很有經驗。
“你無非是擔心我會對他做什麼,瑞士,你和我走。”
瑞士馬上站起身,他和英法沒什麼利害關系,做中間人挺合适的。其餘國家或首都也沒什麼異議,或者說,也不太敢。
“Ca——na——da!”十三州眨巴眨巴眼睛,拉長了聲音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