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美利堅發出微弱的抗議,蘇格蘭下意識扶住他的腰,喉結上下滾動着,“别,别動……美利堅。”
美利堅顯然不想理他,在蘇格蘭懷裡亂蹭。
愛爾蘭和威爾士趕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但還來不及産生什麼異樣的情緒,站在一旁的英格蘭冰冷的凝視就讓兩人瞬間清醒。
蘇格蘭面上苦不堪言,美利堅這麼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亂蹭,可他連碰都不能碰,這屬實是有點折磨他了。
蘇格蘭在心裡念了大悲咒,清心經和佛經,最後悲催地發現都沒什麼用,該起反應還得起。
“呃,那個,他犯什麼錯了?我引以為戒。”愛爾蘭無視了蘇格蘭求救的眼神,詢問英格蘭。
“威…威爾士!過,過來!”蘇格蘭咬着牙啞着聲音開口。
威爾士猶豫了片刻,可能是出于最後的兄弟情誼,還是走了過去。
蘇格蘭小心翼翼地将美利堅交到他手上,然後就如驚弓之鳥般跳窗了,速度之快讓英格蘭都沒反應過來。
美利堅揪住威爾士胸前的衣服就想咬他,威爾士連忙攔住他,“等等!”
他拉下自己肩膀處的衣物,似有若無地歎息一聲,“沒事了,你咬吧。”衣服會咯到他的牙,威爾士心想。
美利堅很不客氣地咬住威爾士肩頭的肌膚,威爾士極輕地悶哼了一聲,不是因為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威爾士臉上的神情越發不自然,美利堅在他懷裡亂動的太厲害了。
愛爾蘭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甚至不太敢喘氣,生怕英格蘭注意到自己。
所幸美利堅用最後的力氣咬了威爾士以後就似乎累了,很快就安分下來,蜷縮着睡着了。
威爾士豁然起身,急匆匆地跑出了這個房間。
英格蘭走過去幫美利堅蓋好被子,“好了,沒事了。”他溫柔地撫過美利堅尚未褪去潮紅的臉頰。
在英格蘭的注視下,蘇格蘭和威爾士都隻是盡責的當了雕像,别說什麼占便宜了,對他們來說是純折磨。
心裡是涼的,怕英格蘭忽然不爽給他們來一箭,身體卻很不争氣的起了反應,簡直冰火兩重天,雙重折磨,這種體驗他們這輩子也不想再來第二次。
1941年8月13日,“威爾士親王”号上。
“蘇聯不來?”英格蘭抿着紅茶。
“他在養傷,怎麼來?”美利堅在甲闆欄杆邊逗着海豚。
倫敦站在英格蘭身後,手裡還拿着一個白色的茶壺。
華盛頓則在美利堅身旁,生怕美利堅一個不小心掉進海裡。
“哦,是說他之前受的内傷,還是最近和德意志打仗受的傷?”英格蘭語氣平靜。
“感覺都有?”美利堅眨了眨眼,“而且你真希望他來?”
美利堅轉回英格蘭對面坐下。
“很不希望。”英格蘭實話實說。
“……所以你為什麼一直不待見他?”連美利堅都覺得不解,但轉而他又說,“雖然那家夥确實隻是一個專制獨裁的紅色政權。”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
“那你還去見他?”英格蘭冷哼一聲,将一杯紅茶推至美利堅身前。
“……你為什麼又知道了?”美利堅已經對他的了解有點見慣不怪了。
“還有,我才不要喝紅茶,華盛頓——我要喝橘子汁。”
“好好好。”華盛頓轉頭就給他榨橘子汁了,動作娴熟自然。
倫敦:“……華盛頓你真是自作自受。”
“你說什麼?”華盛頓皮笑肉不笑。
“沒什麼,祝你成功吧。”倫敦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華盛頓。
“诶,英格蘭,我要援助蘇聯,他拖得越久對你越有利,而且我觀察過了,他的軍事實力和抵抗能力挺強的,我們總有一天不得不……”
英格蘭打斷了美利堅的話,“你想援助誰就援助誰。”
“我可以和他合作,不,應該說,也不得不和他合作。”
“那你就先忍耐一下嘛。”美利堅想了想,“其實他也是有優點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美利堅。”
“行行行,我不說他了,華最近……”
“…那不還是有社會主義分子存在的國家嗎?”
美利堅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華最近真的很艱難,我想加大對他的援助力度。”
“你不是從頭到尾都在援助他嗎?”
“那又不影響我加一點。”
“比起日本,你最近似乎更傾向于華?”
“因為我喜歡他的反抗精神。”因為……很久以前,他就是那麼獨立的,現在才有那麼利堅合衆國。
“而且他最近對你的态度太咄咄逼人了,我不喜歡。”美利堅撇撇嘴。
英格蘭似乎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美利堅。”
英格蘭隻是害怕美利堅吃虧。
“你家孤立主義者終于屈服了?”倫敦有些驚奇。
“……什麼屈服,那叫妥協。”華盛頓保持微笑,他将剛榨好的橘子汁放到美利堅身前。
因為他也是一個孤立主義者,他始終不希望美利堅滿世界亂跑,四處受傷,他隻希望将活動範圍局限在美洲,至于其他國家的死活,那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可偏偏美利堅是個國際主義者,所以華盛頓不得不聽他的,畢竟華盛頓不忍心讓他失望。
英美在《大西洋憲章》上落筆,那是美利堅合衆國擺脫了孤立主義的第一步,美利堅簽的是挺滿意的,華盛頓卻滿心無奈,簽下這份條約,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他們離參戰不遠了。
“Germany?Japan?你們怎麼都在走神啊?”意大利有些疑惑,他在他們倆的身前分别擺上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
“嗯?我在想,冬天要到了。”日本回過神來,他看見面前的意面下意識開口:“麻煩你了……嗯?不對,你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