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别前加拿大滿懷憂心地吻了吻美利堅,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句,“……戰争結束之後,我們就一起回家吧,美利堅。”
美利堅笑了笑,随即答應他,“好。”
随後美利堅還趕走了英格蘭身邊的一隻小蜘蛛,并撇了撇嘴,“你馬上就能見到法蘭西了,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嗎?”
英格蘭:“?說什麼?另外你别到處亂跑,戰場上很危險。”
“比如‘我讨厭你’之類的話?另外就是因為戰場上危險我才想着去接應他們的,不然他們該怎麼辦?”
“連這點事都做不到隻能說明他們很沒用。”
“英格蘭你真的很讨厭,你還是放他們獨立吧。”
厚重的雲層遮住明月,給盟軍的登陸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漆黑的蒼穹之下,法蘭西一紅一藍的異瞳分外顯眼,他就在要塞之上,笑盈盈地看着英格蘭和美利堅向他走來。
這對盎撒父子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依然在争執不休,讓法蘭西分外無奈。
英格蘭幽深的綠色眼眸對上法蘭西的那雙異瞳,他的神情略微一動,這次過後,法蘭西眼眸中那令人生厭的納粹烙印應該就會消失了。
所有武器全部卸下,法蘭西不會再去傷害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
“好像童話裡拯救高塔上公主的王子……”美利堅嘀咕着,這下英格蘭和法蘭西都聽見了。
“誰說我是來救他的?”英格蘭移開看着法蘭西的目光,“另外,一點也不像。”
“哦——”美利堅拉成了尾音。
法蘭西啞然失笑,既然美利堅都這麼說了……
下一秒,“公主”從“高塔”上跳了下來,将那位來自不列颠的,來解救他的“王子”擁入懷中,“喏,英國佬,你看美利堅都這麼說了。”
“哼。”英格蘭輕哼一聲,但到底沒有推開法蘭西,“他胡說八道而已。”
“你才胡說!”美利堅适時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英國佬。”法蘭西用含着笑意的聲音問他。
“……歡迎回來,France.”英格蘭将手搭到法蘭西背後,輕聲道。
“嗯,我回來了。”法蘭西靜默地與他相擁,良久後,他放開英格蘭,對上那雙很小很小就烙印進他心底的綠色眼眸,“你還記得嗎,我也有話要跟你說,英格蘭。”
法蘭西那雙異瞳裡白底黑字化作塵埃消失,此時他的眼眸亮的驚人。
“嗯?”英格蘭心跳突然加速,他下意識有幾分慌亂地想躲開,法蘭西卻不讓他逃,牢牢地盯着他,“來自大不列颠的紳士,應該對扇語很熟悉吧。”
法蘭西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把白色的折扇,關上扇子放到胸前,認真地凝視着英格蘭。
不遠處美利堅瞪大了眼睛,像受了驚吓的貓。
“你……”英格蘭心跳的更快了,與此同時他還感覺臉上燒的慌,讓他不知所措,他抑制住自己後退的沖動。
“我沒有在開玩笑。”法蘭西的神情太認真也太執着,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才終于可以表達出這個意思。
法蘭西将折扇打開,纖長的手指掃過扇面。這又是一個扇語,而英格蘭依然讀懂了。
好了,他知道了,不要再說了,英格蘭上前堵住他的唇,睫毛不安地顫動着,刮蹭得法蘭西臉上泛起輕微的癢意。
都不會換氣還敢主動吻下來,法蘭西加深了這個吻,那他就不客氣了。
“唔……”英格蘭伸手掐了一把法蘭西,他喘不上氣了,而且美利堅還在這,法蘭西不能這麼一直親下去。
法蘭西當然也知道注意分寸,隻不過剛才英格蘭的主動讓他一時沒忍住,他順着英格蘭的意思松開他,轉頭對美利堅說:“好了,我親愛的小玫瑰,我們走吧。”
如果他臉上沒有那抹紅暈,可能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會裝的更像些。
“那我們去巴黎?”美利堅想了想,既然他們都想當做沒事發生,那他就當無事發生吧。
他驚訝的點在于,這麼多年以來,法蘭西和英格蘭終于舍得邁出那一步了,嗯,還有一點,他們,竟然,還會害羞?!連他看着都心如止水了。
“好。”法蘭西抿着唇一笑,他現在心花怒放,什麼都覺得好。
就如同法蘭西當年看見英格蘭的第一眼就想起所有記憶的時候,無論重來多少次,他的靈魂都會幫他再次找到英格蘭,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