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管是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都不可能!
系統被吓得一抖瞬間消失來裝死,面闆也閃了一下然後暗下來。
好吧。
尤安有點失望,擡起頭對着上将仍然滿是掙紮苦澀的綠眸子,忽然就氣急敗壞,氣急攻心起來,兇巴巴地瞪了一下雌蟲,轉過身上前一步和西拉爾分開點:“不說就不說。”
他才不想知道。
嗯,一點都不想。
西拉爾張了下嘴巴又閉上,用力到僵硬的手臂伸出去又縮回來,最後也隻能挺着背脊,無所适從地望着前面雄蟲的背影。
尤安偷偷地側過些頭用餘光去瞟西拉爾,但這樣的角度和姿勢對七殿下來說還是太困難了點,瞟了半天都把自己瞟成斜視了,身後的蟲還是一言不發。
“閣、閣下。”前面忽然傳來一道緊張的聲音:“到您打飯了。”
軍雌們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打飯選餐和吃飯一樣快,因為今天隊伍裡排了隻漂亮雄蟲,為了多和雄蟲呆一會兒,軍雌們都已經矜持了許多,選餐都慢吞吞的,但即便如此也依舊動作迅速,長長的一條隊不一會兒就排到了頭。
尤安禮貌地對着提醒自己的好心雌蟲道了聲謝,本來興奮的心情減弱了些,一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口中的菜品,一邊在心裡惡狠狠地想今天晚上要偷偷抱着娃娃去隔壁睡覺,讓不長嘴的雌蟲獨守空床!
“閣下,不知道能不能請您一起吃飯呢。”在尤安沒什麼精神地随便挑選着食物時,在旁邊糾結了許久的雌蟲終于鼓起勇氣邀請道:“我叫格裡亞,是今年菲洛塞爾達大賽的第一名。”
他看上去很是年輕,臉紅紅的,眼睛都不敢往尤安身上看。
卻很有勇氣。
畢竟能頂着上将的死亡視線,還能表達清晰站得筆直的蟲也是世間少有。
周圍的蟲都對着他露出了敬佩又同情的表情,畢竟沒有蟲會覺得西拉爾上将的小雄蟲會去搭理一個新兵蟲蛋子。
就連格裡亞自己也那麼覺得,他已經做好了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眼睛慌張急促地往下看,發現雄蟲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後更是連忙大聲道:“抱歉!我打擾到您了……”
“格裡亞。”尤安忽然喊住他。
年輕雌蟲懵懵地擡頭。
尤安贊歎道:“菲洛塞爾達欸,好厲害!”
七殿下有些苦惱地說:“不過今天不可以哦,我們的桌子沒有座位了。”
“沒、沒關系!”格裡亞興奮地眼睛蟲化變成複眼,激動地連手裡的餐盤都在抖:“謝謝您的誇獎!”
年輕的軍雌因為七殿下的幾句誇獎就找不着北,被忽悠的暈頭轉向,在衆同僚羨慕嫉妒的表情中,端着自己的餐盤滿足地離開。
在他離開後,尤安的又恢複之前那種無聊透頂的神情,仿佛剛才那個熱情溫柔的雄蟲形象是什麼幻象。
對打飯的廚師禮貌地道過謝後,就端着餐盤哒哒哒地走開,全程沒有和西拉爾說話。
就好像……就好像特意無視了他一樣。
西拉爾的心沉下來,手上的餐盤對于軍雌來說可以說是輕如鴻毛,但卻在此時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雌蟲身上,讓他透不過氣來。
看着尤安已經先一步坐下來的背影,西拉爾抿住嘴唇,忍住心頭無盡的慌張和無措,跟在他後面走近。
上将的姿态端正,身姿修長,背脊挺得筆直。
隻是略顯淩亂不穩的腳步,還是在暗中暴露了他的不安。
西拉爾心中一團亂麻,一面懊悔着自己又惹了殿下生氣,一面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慌亂,還帶着點莫名的心悸失落。
來到了桌前,又踟蹰起來。
想來也可笑,明明是上将,下屬們都能坐在尤安的對面,自己卻還猶豫着不知該不該落座。
雌蟲猶豫不安看在尤安的眼裡卻又是另一個意思。
叉子用力地插進了肉裡,發出噗呲一聲,将對面努力進食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兩隻蟲都吓得一抖,眨眨眼偷摸摸地去瞟上将和雄蟲的表情。
伊澤和菲瑟爾對視,暗中用眼神交流。
菲澤爾:他們倆怎麼了?
伊澤:不知道,少說話多吃飯。
于是,兩蟲又再次低下頭,假裝沒聽到一般,繼續埋頭苦吃。
西拉爾也同樣被尤安的動作吓了一跳,心中更是泛起難堪的低落來,眸子垂下來,嗓音生澀地開口:“殿下若是不喜歡,我現在就……”
但誰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忍無可忍的雄蟲兇巴巴地打斷:“西拉爾。”
七殿下即使快要氣死了,也是一副矜貴的模樣,仰着頭看着上将的瞳孔中,帶了些若有若無的委屈,不滿地說:“你怎麼還不坐過來。”
尤安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将飛過來試圖勸說的系統一巴掌拍開,張口就給西拉爾上将扣了個大帽子:“你嫌棄我!”
不然為什麼不挨着他坐!
看似埋進了飯裡,其實豎着耳朵聽八卦的兩個中将:!!
伊澤/菲瑟爾:原來上将走的是渣蟲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