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中關于“玫瑰之吻”的描述很少很少,唯一一處帶了全名的叙述,是在最後兩個主角合力将紫羅蘭聯誼會清掃一通,将反派西拉爾購買使用違禁藥品的事情揭露出來後,才出現的。
當然也隻是一筆帶過,“玫瑰之吻”這四個字,又因為和斯佩德的信息素相關聯,被作為是西拉爾苦戀斯佩德而不得,發瘋發狂到扭曲,最後才不得不使用一個帶上了斯佩德信息素的名号的違禁藥品來麻痹神經的證明。
本來這種短短的一句話,尤安是很難看得到的,但愚蠢的作者用了大篇幅去表現反派在失去藥劑和終于被斯佩德失望“抛棄”後的極度痛苦,甚至寫他一度痛苦到了想要自-殘,将七殿下看得快要氣死了,恨不得穿越到書的另一邊,拎住作者的領子怒吼“你是不是有點毛病”。
再加上系統的瘋狂提醒,尤安對于“玫瑰之吻”這個違禁藥劑印象非常深刻。
眼看着小卷毛偷偷摸摸地想要溜進紫羅蘭聯誼會,劇情好像越來越近,尤安生怕書中的情節真的上演,好幾天的晚上都趁着上将熟睡時,狠補小說裡的劇情内容。
好在努力還是有回報的,至少從書裡的蛛絲馬迹中,尤安猜測到了“玫瑰之吻”的初次出現的場景——斯佩德被下藥後,與趕來相救的主角一同藏進小隔間時。
兩個主角在幹柴烈火,作者也悄咪咪地留下一個伏筆,說主角在恍惚之時看到半開的抽屜之中好像有什麼類似于針管的東西,裡頭的紅色液體随着沖撞微微晃動了下,但是作者留了伏筆就忘記解決,直到最後也沒說是什麼。
憑着尤安這兩年看漫畫的經驗,覺得它大概率就是傳說中的“玫瑰之吻”,試探性地欺騙梅因進入小隔間,果然就找到了它。
将這個東西交給薩蘭亞或者斯佩德,然後剩下的類似于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兩個主角了,辛苦的七殿下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和大反派繼續相親相愛。
尤安一邊想着一邊趕緊将針管藏起來。
才藏起來的下一瞬間,小隔間的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梅因的聲音輕輕柔柔地響起來:“閣下,我們的盛宴快要開場了,你能先出來一下嗎。”
尤安一跨開腿,便感覺那股熱氣越來越明顯,渾身的血液就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就連蟲紋都好像發起了燙。
燙得甚至開始發痛,就像是又回到了生理覺醒期的那幾天一般,骨頭和血肉都如同要撕裂了一般。
尤安腿突然就是一軟,但卻沒有倒在地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的又小心翼翼的扶住了他。
西拉爾本來因為尤安發現了“玫瑰之吻”而有些複雜的心情,在看到雄蟲的狀況之後一掃而空。
鼻間不不知在何時萦繞了濃郁而甜膩的草莓味,雌蟲不經意間吸入一大口進去,被刺激地呼吸急促了幾分,但也來不及管自己,而是迅速地拿出一支抑制劑,看着尤安喝下去,在雄蟲的蟲紋的位置,也趕緊粘貼上了一張阻隔貼。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信息素的氣息才終于消散下去一些。
尤安靠在西拉爾的肩上輕輕地喘息着,伸手摸了一下那塊涼津津地将蟲紋遮蓋住的阻隔貼,實在沒有力氣就用腦袋蹭了蹭雌蟲的脖子,驚喜道:“西拉爾怎麼會帶着這個?”
在生理覺醒期之前,尤安經曆了長達兩年的信息素枯竭和紊亂,普通的阻隔貼對他并沒有太大功效,就算是當時被暴怒的蟲皇關到監獄時,也使用的是特制的抑制器。
但神奇的是,這個阻隔貼卻很有用,涼涼的軟軟的,将蟲紋上的疼痛減弱了大半。
西拉爾當然不會說這是自己自從在監獄中看到尤安的狀況後,就開始到處拜托醫生和專家研究制作出來的結果,而知道七殿下的信息素的确有問題之後,就随身攜帶着這些東西,就算是現在身在紫羅蘭聯誼會也是一樣。
上将松下一口氣,将雄蟲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擦去,把他的扣子扣好遮擋住蟲紋,輕聲說:“殿下覺得有用就好。”
但抑制劑和阻隔貼雖然能讓尤安的疼痛減弱,卻卻不能影響藥物地持續作用。
又是一股熱意湧上身體,尤安将剛才被蹭歪了些的面具重新整理好,想要悄悄掐自己兩下,讓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一點。
但手才剛剛猶猶豫豫地移到了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就被眼尖的雌蟲上将給發現。
西拉爾雖然隻當了尤安不到一年的侍衛,但卻已然對雄蟲殿下的行為了熟于心,就連尤安自己都不曾知道的自己的有些小動作小習慣,都被那時沉默寡言的年輕侍衛所看在眼中記在心上。
過了兩年,本以為早就忘記,但隻要再一次見到尤安,身體的記憶就再次占據了主位。
西拉爾把雄蟲試圖掐自己的手握住,将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地往自己腰腿部磨蹭的尤安抱起來,即便自己也因為受到雄蟲的刺激而微微晃神,但動作還是又穩又幹脆。
“我帶殿下出去。”雌蟲小聲地這樣說。
這藥的藥性的确是厲害,尤安忍耐了許久,實在是忍不住趴在尤安的肩頭洩出一點輕微的呻-吟來,但就這點細微的聲音卻讓五感敏銳的雌蟲又是臉上一紅,連昨晚才在藥浴中被使用過的地方都開始悄悄變得濕潤。
但是已經迷迷糊糊的雄蟲殿下,卻全然不知自己給上将帶來的折磨,還在努力地用側臉去貼西拉爾頸脖上涼涼的項圈,一邊貼一邊無意識地伸手在雌蟲的身上胡亂蹭。
像一隻撒歡的小金毛,嗯現在是小紅毛。
西拉爾穩住呼吸将小紅毛抱緊,而門外的梅因好像也有些不耐了,敲門的頻率快了一些:“閣下?”
下一刻,小隔間的門打開,身材修長的雌蟲抱着尤安從裡面走出來。
雄蟲将腦袋埋到了西拉爾的胸口處,看不清楚臉,隻有露出來的耳朵紅通通地在發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