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受到了冒犯,但是我沒有證據。
“小家夥,你腦子有問題麼?”精靈問道。
“詛咒,你以為你是女巫,我是公主麼?”
我很讨厭白雪公主的故事,女巫的秘密就是這麼被這些故事洩露出去的。
詛咒,女巫的天賦技能。
不傷身,起效快,無副作用,還會給你留下詛咒的鑰匙。
就像女巫獵豔一樣,渣的明明白白。
精靈不再理我了,他大概以為我是個瘋子。
我很委屈,但是我不說。
誰讓人們對性别的刻闆印象已經深入骨髓了,哪怕是不常與人溝通的精靈族也這個樣子。
我起身回到東邊的光明教堂,我需要神父愛的關懷。
“我親愛的孩子,迷途的羔羊,工作找的怎麼樣了?”神父向我展開了他的懷抱。
“光明神保佑,我得到了一份工作,今天就可以上班了。”
“那真是太好了。”神父很滿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閑飯的人要走了。
“我的孩子,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呢。”
“是的,神父大人,我看到了酒館旁邊的那隻精靈。”我不打算隐瞞自己和精靈接觸的事實。
“哦,是那隻壞精靈。他在接受屬于他的懲罰,做錯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你說對麼,孩子?”神父似乎知道些什麼,對精靈的評價很低。
“我不明白,神父。精靈不是好的麼?”
“他受到了魔鬼的蠱惑,堕落了。”神父不欲多說。
我說過我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沒有再問。
我隻等着今晚圓月被烏雲遮住的時候,就放那隻精靈自由。
上午的詛咒隻是保住了他的性命,而他還要求放他自由。
我琢磨,光天化日放他自由難度有點高,鬧出的動靜不會小。
思索再三,還是午夜吧。
下午陪着神父念經,又是神奇的體驗,念經途中我想起了格格巫女士,如果她知道我在幹什麼,一定會對我發出嘲笑,并說這是她玩膩了遊戲。
女巫,混到人類社會,漏出馬腳,被放到火上烤。女巫的遊戲總是這麼枯燥又無味,但是我第一次來到參與進來,我覺得好玩極了。但是我不想被烤,所以我需要注意一下。
晚上混了一塊教堂的白面包,我就去中心酒館打工了。
進酒館之前,我看了一眼精靈,他蜷縮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樣。
我撇撇嘴,裝的真像。
走進酒館,我就接受到了資本主義的毒打,老闆真是一點也不把我當成新人照顧,直接當成牲口用了。
點單,配酒,收賬,打掃,我忙的團團轉。
晚間是酒館客流的高峰期,有些接任務或者做完任務的傭兵小隊都三五成群的喝酒聊天,因為靠近寂靜森林,這裡的任務發布的比較多。
哦,對了,我一直忘記說,我和格格巫住的地方就叫做寂靜森林。
在我第二次出門扔垃圾的時候,我看到了月亮被烏雲遮住。
于是我開口說道:“我詛咒那個精靈聖言不侵,魔紋不擾,隻有女巫親吻了王子,詛咒才會解開。”
想起那個精靈對我的嘲笑,我腦子一抽,留下了一枚奇怪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