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什麼存在?
我為了什麼存在?
我該如何确認我的存在?
無論是誰,請觸碰我。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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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煮解藥最難的是配方和需要的藥材。
所以我的獵物很幸運,我什麼都有,隻要能解開第一步,建立他和外界的溝通,那麼一切就值得期待。
可是熬煮需要花費三天的時間,尤其最後一天需要在月輝下收集月露用來完成最後的萃取。
這說明,在極度幸運的情況下,我的獵物要在剝奪感官的情況下生存五天,這五天裡面,哪怕是我,也沒有辦法。
我的獵物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一切自控能力的破布娃娃,每天我喂給他牛奶,每過六個小時輕輕按壓他的小腹,感受膀胱的腫脹程度,适當的□□,避免失禁造成的尴尬。
我依舊沒有拿下他的面具,說來奇怪,我不是那麼迫切了。
獵物的身體在我面前□□,我卻拿不出看《百變嬌妻的夜夜夜》的沖動了。
偷偷說,其實那本《百變嬌妻的夜夜夜》隻是我迷惑格格巫女士的誘餌,我真正的愛書讓我放在床頭中間那摞書裡面。
我數過他身上的傷疤,多數在後背,像是蚯蚓起伏在皮膚裡,交錯橫行。
我知道他的大腿内側有一枚紅痣,嬌豔欲滴。
我撫摸過他的小腹,柔軟極了。
我俯身聽過他的心跳,緩慢而有力。
我知道了他身體的一切,唯獨不知道他的面目。
我掌握着他的生死,而他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精神世界如今是什麼樣子,我隻乞求他能将幸運持續下去。
在收集月露那天,是個萬裡無雲的好天氣,一輪孤月高懸,咧嘴嘲笑衆生。
我分給羅茲一個瓶子,要求他和我一起出門收集月露。
月露,不是月光下的露水,而是月華凝結,似水非水,隻能用水晶瓶收集,普通容器無法采集,一碰就會散開。
月露多在陰處凝結,我們需要深入叢林,越黑暗的地方越好,月露會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暈。
我知道羅茲害怕,但是他還是跟着我出來了,他信任我。
我想如果我的獵物安全無虞,我在獵豔結束後會陪他去找父母。
“喂,綁架犯,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羅茲攥着長頸細口水晶瓶,幽幽的開口說道。
“我麼?怎麼忽然想起問了?不是一直叫我綁架犯麼?”今天的運氣很好,已經采集了大半,在要一點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的心情很好,所以有了打趣的心思。
“怎麼啦?就準你像個變态似的幫他把尿,我願意問就問了呗,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羅茲哼哼,他似乎忘記前幾天來寂靜森林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了。
“那是我的獵物,我當然願意。”我笑着說道。
“我叫蘇格,你也可以叫我蘇哥。按照是否成年來算,我比你大。”
“你就會占我便宜,我已經出生二十年了,馬上就發情了。”羅茲大聲的說道。
“哈哈,雖然我才出生十八年,但是我按照你們的标準,早就能發情了,你快叫一聲哥,我等着聽。”打趣小孩真好玩。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