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和黑月傭兵團的相遇,會開啟一段新的故事。
然而并沒有,盡管在吃飽喝足之後還短暫交談了一番,我甚至能感覺到安列克對石台上獵物的好奇,但是他一直按捺沒有問。反而彬彬有禮的提出了告别,并且再一次重申了如果哪天我想加入傭兵隊感受冒險生活,一定要聯系他們。
安列克的這番舉動使我對他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等我把他們送走,一場邂逅也就畫了句号。
我繼續照顧羅茲,照看獵物,生活一如前些日子。
等到第二副藥劑完成,我也準許小狼下床行動了。
有了上次小狼受傷的教訓,我又在儲物戒指中挑挑揀揀,勉強找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小挂件,是一個具有定位功能的胸針,這玩意我覺得不是十分實用,距離越遠就越難準确定位,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先對付用一用,等以後有機會,我想我可以煉制出想要的東西。
但是煉金術對于實驗器材,物料的要求比較大,隻能暫時擱置。
羅茲很開心,沒想到蘇格又送了自己一枚胸針。尤其知道這枚胸針具有定位的功能,可以幫助蘇格定位自己的位置。當然,但是重要的是蘇格的這份心意,一時之間羅茲心裡甜甜的。
不過這個好心情維持的并不久,随着第二份藥劑灌入刺客的口中,刺客終于有了反應。
在無窮無盡的意識海中,時間的觀念已經模糊不清,刺客隻能靠着每天的喂食次數,撐着一口氣不至于迷失其中,他知道有人在試圖救他。
在一碗甜腥的味道進入口腔後,刺客敏銳的發現,自己的味覺在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觸覺。
他感覺到自己的軀體置身在溫暖的毛毯之下,甚至能夠感覺到毛毯粗粗的紋路摩挲着身體。
他感覺到身體長久以來的酸痛感,似乎每個骨頭都因為長久未使用而生鏽。他感覺到自己的膀胱充盈着,他感覺到了饑餓……
他在這一瞬間,欣喜若狂!
給獵物吃了藥沒多久,又到了排尿的時間,不斷揉搓小腹,輕輕擠壓膀胱。這一切我早已駕輕就熟,我甚至覺得獵物的身體要比主人更早認識我,也更加聽話。
果然,不過一會,就響起了簌簌的聲音,白天的排尿結束了。
我滿意地準備離開,卻不知道此刻的刺客内心是如何的驚濤駭浪。也沒有注意到刺客面具下面紅暈已經爬滿了整張臉。如果我足夠仔細,可能會看到裸露的脖子,蜜色的肌膚有了可疑的加深。
刺客上一秒還在欣喜若狂自己恢複了大部分知覺,甚至忽略了本來味覺再一次消失帶來的失落感。
下一秒,刺客就感覺到一雙微微有些涼的手,在自己的小腹處輕微的揉搓,劃圈,動作十分熟練。
刺客正在想,會不會是救了自己的人。
然而,他發現那雙手居然拿起了自己的那個器官!然後另一隻手按壓膀胱。
刺客整個人在意識海中差點跳起來。如果不是醉生夢死的藥效,刺客一定不懷疑自己會像個受驚的兔子竄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刺客不想失禁,也不想在救命恩人的眼皮子下面排洩。
他妄圖用全身能夠調動的力氣,死死地,控制自己的尿道,控制住那個小小的出口。
不要,絕對不要,這太讓人羞恥了。
刺客在意識海中大喊。
可是他的身體,完全不顧及他主人的意識。
在那雙手的指揮下,毫不羞恥地,又故作矜持似,開始一點點冒出水來。
刺客感覺到了尿道被熱流沖刷,就像是小溪彙聚成河,小河彙入大江,最後奔騰着入海。
一隻手控制着水流的方向,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擠壓。
刺客覺得整個人,就像是那個不受控制的出口一樣,再也不屬于自己了。
意識海中的刺客從渾身緊繃的狀态,如同河豚被猛然洩了氣,徹底癱軟了。
排洩帶來的愉悅感,從充盈到空虛,從腫脹到放出,消失了許久的感知在這一刹那如猛虎下山,火山噴發,成千上百倍的,驚濤駭浪般地被感知一一接手。
那顆被深埋地下,他早以為腐爛的種子,在這一刻沖破了土壤,從黑暗中探出頭。
刺客的眼角劃過淚水,蜿蜒着順從地心引力流入頭發,面具遮擋了一切。
我出去倒了尿罐,又打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準備給刺客擦身體。
回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平時軟哒哒的家夥,如今正支棱着,搖頭晃腦地和我在打招呼。
我愣住了。
诶?這什麼情況?就算是藥效很好起作用了,該恢複的也是觸覺。
獵物這裡耀武揚威是在做什麼?
有誰刺激他了麼?
我懷疑地看着那個支楞巴翹的位置,又轉頭去找小狼。
小狼在趴在床上看書,壓根沒注意到這裡的變化。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我很喜歡我的獵物,也在獵物昏迷的情況下貼身照顧了他,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就能直接面對這個。
說實話,我現在的情緒很複雜。
雖然我是一名男性,咳咳,但是看到另一名男性如此昂揚又生機活力,觀感上還是有些不适的。
這個時候我又要痛恨我絕佳的視力,那個器官上咧着一道口,像是人咧着嘴,發出對我的嘲笑。
我收回我的目光,第一次,猶豫要不要上前處理這個突發情況。
可是,我又要怎麼處理這個情況呢?
一時之間,我躊躇不前。
小狼感受到我僵直的背影,擡頭問道:“怎麼了?要換我麼?”
我尴尬着搖搖頭,指了指石台。
小狼跳下床,這回我忘記指責他動作太大小心傷口。
羅茲順着蘇格示意的方向,看到了同樣的畫面。
他皺眉快步向前,搶過蘇格手裡的毛巾,浸了涼水,直接蓋到刺客下身。
刺客感覺到下身傳來刺骨的涼,忍不住瑟縮了,身上迅速冒出密密麻麻的點點,那翹起的家夥也啞火消停了。
刺客已經被一波又一波的打擊擊垮了,覺得自尊心碎成渣渣。
“好了。剩下的我來吧。”羅茲硬邦邦的說。
“應該就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吧,你不是說他這一次恢複的是觸覺麼。都是男人,這沒什麼。”羅茲試圖解釋。
我持懷疑态度,畢竟看着羅茲一連串的舉動,再看着耀威揚威的家夥瞬間萎靡,同身為男性,我也覺得□□涼飕飕的。
不過我意識到一個問題,“小狼,你不是沒成年麼?你懂?”
羅茲的臉上燒紅了。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豬跑麼?”羅茲反駁道,如果他不是很心虛的樣子,我大概就信了。
小狼的反應讓我從獵物的沖擊下逐漸緩過神來,其實冷靜下來事情也沒多大,就像是小狼說的,不過是生理反應罷了。
我走上前,把濕帕子拿起來,找了個幹淨的帕子,準備把獵物擦幹淨。
小狼搶走了幹帕子,說道:“我來。”
我這次肯定了,小狼不喜歡獵物,不喜歡我和獵物多接觸。
可是我分明和小狼說過我和獵物的關系,是因為小狼太缺少關愛了麼?
“不用了,以後還是我來吧,畢竟這是我的獵物。”把我的二字咬的很重,不知道小狼是不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小狼果真不在和我争搶,隻是看起來有些萎靡。
我心一狠,想起格格巫女士對我的教導,溺子如殺子,不能什麼都滿足小孩子。
轉而問道:“一會我去湖邊撿野鴨蛋,你要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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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出邀請後,小狼的臉色好了一點。
我自覺已經是個合格的哄孩子奶媽了,小狼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我放心的去照顧獵物,我現在對獵物感到很抱歉。
如果他觸覺恢複的話,對于剛才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感知到,一定會很受打擊。
也是我受到驚吓亂了方寸,诶,自我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