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茲扛着新打的野豬和終于找到的蜂蜜,心事重重的朝着洞穴走。
晚上準備做炙豬腿,刷上厚厚的蜂蜜,再放上一點月見草調味,蘇格一定很愛吃。
随着力量的增加,羅茲對于食物的渴求也越來越多,往日可以和蘇格分一隻兔子,現在一隻兔子也隻能塞塞牙縫了。
所以他打的獵物也越來越大,每次吃的幹幹淨淨之後,羅茲總是能看到蘇格擔憂的眼神。
“我沒事,能吃是好事兒呀。”每次羅茲都是這麼說。
可換來的都是蘇格一臉的不贊同。
蜂蜜是羅茲一直想要找到的調味料,他在疾風草原曾經幫着部族料理過大型燒烤,加不加蜂蜜,口感真的會差上很多。
羅茲也知道,蘇格壓根也不差這麼一口蜂蜜。
但是找到蜂蜜,給蘇格做一些好吃的,這是羅茲唯一能夠做到的了。
關于即将到來的分别,羅茲在心裡做過好幾個預案。
包括不限于制造一場意外,比如被抓捕之類的?
或者不辭而别?
還是幹脆留下一封信。
幾種方法都被羅茲自己就給否決了,如果是制造意外,羅茲毫不懷疑蘇格會想辦法救他。
不辭而别,一定會傷了蘇格的心。
而留下一封信,信裡又能編一些什麼理由呢?
為了制造一個完美的離場,羅茲這幾天可謂費盡腦汁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越來越過分的面具男。羅茲一想到刺客,眼裡是止不住的煩躁。
蘇格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羅茲是最知道不過的了。
把蘇格和刺客單獨留在一起,就算哪天蘇格決定離去,那個陰險的小人一定也會緊緊跟着。
羅茲并不想給自己制造麻煩,給對方行方便。
究竟有沒有什麼方法,既能夠掩飾自己的離去,還能甩掉面具男那個家夥呢。
羅茲一邊琢磨着,一腳已經邁進了洞穴。
一進洞穴,羅茲就敏銳察覺到洞内的氣氛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樣,似乎多了點什麼。
羅茲先是仔細觀察了蘇格,發現蘇格除了有點緊張特意不去關注獵物外,其他的還好。
而面具男還是老老實實靠在青石台上,面具遮擋住了一切。但是羅茲還是能夠覺察到對方的放松和心情的愉悅。
“我回來了。”羅茲大聲說道。
我終于從觀察坩埚藥劑的狀态擡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哇,小狼回來了。”我大聲應和,仿佛之前的尴尬從來不存在一樣。
“我終于搞到了蜂蜜,你看。”小狼晃晃了一個蜂巢,裡面的蜜蜂早已經被處理幹淨。
我瞧着得意洋洋的小狼,真是不知道他對于蜂蜜的熱愛究竟是從何而來,難道是疾風草原的生活太苦了麼?我思忖,“好哇,今天就看你的手藝了。”
“對了,你吃甜吧?”我轉頭看向獵物。
“嗯,我都行。”獵物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低沉。
“一會你要和我一起架個火堆麼?我想我們可以搞一個小型的篝火晚會?”羅茲心血來潮,試探的問道。
“好啊,好啊。”我熱切地回應,又有點遺憾的說:“可惜了,沒有酒。”
“沒關系,鹿奶也是一樣的。”羅茲笑着說。
我聞言哈哈大笑,接道:“正好蘇也可以吃固體食物了,等明天我們把那兩頭鹿放了吧?喝了人家快兩個月的奶。”
小狼也笑了,說:“都聽你的。我一會看看家裡還有什麼,今天天氣不錯,是個賞月的好日子。”
我又有些猶豫地問獵物:“你,沒問題吧?”
獵物很爽快的回答:“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我放下心來,去幫小狼的忙。
這種興之所起的聚會,其實攢局也是很快的。
小狼找了個空曠的場地架起火堆,料理今天新打的獵物。
我在家裡翻翻各種存貨,什麼瓜子榛子松子闆栗都拿出來。
用鹿奶和月見草一起煮沸,想了想又加了小狼剛弄回來的蜂蜜。
我又去儲物戒指裡翻了翻,好運氣的找到了一塊魔毯。
嗯,就是那種可以坐人放東西,還能飛的魔毯。
刺客因為看不到,隻能在旁邊安靜的坐着,聽着洞穴内外忙乎的熱火朝天。
風吹過樹葉,帶來嘩啦啦的響動。
枯枝燃燒,啪啪地作響。
蘇格在念念有詞。
狼人在差解野豬。
刷子在野豬表皮滑動。
蜂蜜伴随油脂發出滋滋的聲響。
寂靜森林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一直沉默且寂靜的伫立在這裡。
耳畔傳來的熱火朝天,叽叽喳喳,一切美好又不真實,似真似幻。
還沒等到月上中天,将将挂在樹梢的時候,我和小狼已經搞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