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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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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雙蠅戲水圖》便這樣出現在衆人眼前。

原本想要借香囊紋樣以炫耀夫妻情深,但顯然,爾晴并不覺得是炫耀——她聽到周圍人低笑之聲,霎時變了臉色,驚怒不定地直瞪着我,眼中漸漸湧起淚水……

她、她這是……

我當即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卻來不及深思便沖到爾晴身邊握住她的手,希望以此安撫她的情緒,可她不動聲色地同我較勁、試圖離我遠些。

我鉚足勁力不許她掙脫,看着她的眼睛同衆人彰示說:“這隻香囊是我妻子親手為我繡制的,我十分喜歡,故而一直佩戴在身上。”

爾晴未言一字,慢慢垂下了頭。我忽有些不明白了,她緣何至此?難道不喜歡我當着衆人傾訴對她的看重嗎?

我神思恍惚,連皇上拿出海蘭察八百裡加急送回來的證物也顧不得看。突然,沉璧拔簪行刺,我發覺自己離皇上最近,是以沖上前護駕,用身體擋住了那枚簪子。

左肩頓時冒出血迹,爾晴拿絹帕過來按住傷口,我從她眼中看見了擔憂之色,安心了幾許。

皇上處置了沉璧,命太醫為我治傷。爾晴自始至終陪伴在側,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直至回到府裡,她便徑直回去卧房鎖上了門,且此後許久都不理會我。

我仔細回想,許是那日沉璧當衆提及我和璎珞的過往,後又被好事之徒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令爾晴心裡難過。為此,我不止一次勸她莫要理會閑言碎語,都作不得真。

有一回爾晴反問我:“傅恒,我可以不聽不信,卻不能不看。當日神武門前,你把那隻惹人笑話的香囊示于衆人,可曾顧及我的臉面了?”

至此,我恍然大悟:竟因為那隻香囊!我自以為是當衆展露與她情之笃重,不曾想,害她丢了顔面!

早知如此,我早該……

哎!

說什麼都晚了,眼下唯有一招可用:死皮賴臉。

是了,這是我從海蘭察身上學到的,雖不是什麼高招,但勝在管用。

我不分晝夜、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去煩擾爾晴,甚至做出同她争嘴搶食之舉,幾次掐算着她回卧房的時辰提前埋伏在房内賴着不走……

爾晴對我唯恐避之不及,見我來了,立刻扭頭跑去福康安那裡。我隻好帶着乳母追了過去并讓乳母抱走福康安,屋内便隻剩下我和爾晴。

爾晴萬分無奈,不想再同我說一句話,朝我指了指小榻,然後顧自上床休息。

我豈會放過與她獨處的機會?

我脫下外衣,捂住肩膀故作傷痛地喚她:“爾晴,我肩膀疼。”

她沒回應。我又說:“我被簪子刺的傷至今未愈,府醫說了需得每日睡前換藥,堅持月餘方才見效,今日還沒……”

“府醫還說養傷要忌口,少食葷腥辛辣之物,你聽了嗎?昨晚我特意讓廚房給我做的水煮魚,不知被誰吃去了大半!疼着活該!”

“……”

我無言以對,悄聲走到簾後想要離她近一些,反而吓到了她。

“你不睡覺站這兒做什麼!”不等我回答,她又擺手說,“我不想看見你啊!”

我隻能站在原地解釋道:“那天是我太顧着自己了,我以為我喜歡的,旁人便也會喜歡,沒想到會害你丢了面子,對不起。”

“你喜歡的?傅恒,你喜歡什麼呀?”

喜歡什麼?這話,還要再怎麼說呢……

我不禁懷疑她是明知故問。

“呵,也罷,我還沒興趣聽了呢。”

爾晴快速說完,背對着我躺下。

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不出她究竟睡沒睡着,慢慢說道:“我喜歡你繡的雙蠅戲水圖,因為是你繡的,所以我喜歡,我……”我一頓,心裡鼓足了勇氣才又開口,直白地說,“……喜歡的,是你。”

爾晴半晌沒反應,約莫是真睡着了。我歎了歎氣,退回榻邊和衣而卧,自我勸慰道:也罷,她不再趕我出屋,便算是有所進步了,還是一步步來好了。

入冬後,爾晴稱自己身子不适,想讓我進宮請葉天士來府看診。我連忙去請并親自将葉天士帶回了府裡,問診時便在一旁候着,聽葉天士猶猶豫豫地咕哝:“夫人,您這身子……”

我急問:“如何?”

葉天士思忖一番,神情松懈下來,同我說:“無妨,傅恒大人不必擔憂,夫人隻是睡眠不大好,待卑職開一張調理睡眠的方子,夫人服用了,便好了。”

“好好好,你快寫。”

我拿到方子便立即跑去抓藥,回來後又盯着府醫熬制,親自端給爾晴。

她喝了一段時日,氣色果真好了許多,整個人都活泛了起來,還同我說要和我一起去參加海蘭察和明玉的婚禮,我自然高興。

時值那日,天公作美下了一場雪,遂了我想與她共賞雪景的心願。

我由衷感歎:“瑞雪霏霏,是個好兆頭。”

爾晴擡手接住一片落雪,雖未言語,面色卻是淡泊甯靜,唇邊隐隐帶笑。

席間,海蘭察與我痛飲。我亦為這對新人送上誠摯祝福,且一想到身邊有爾晴作伴,内心喜悅難以言表,唯有縱酒抒情。

忽然,爾晴低聲同我說她要去更衣,匆匆離席朝後院行去。

我尚未多想,然不多時桃钏慌張跑來,與我耳語:“夫人不見了!”

我瞬間清醒,把桃钏拉到旁邊質問道:“怎麼回事?”

“奴婢陪夫人去花廳更衣,夫人說掉了枚簪子,叫奴婢在來時路上去找,奴婢便去了,可誰知道再回到花廳時便不見了夫人。奴婢還以為夫人是去了别處,又在院子裡好一通尋找,結果……結果哪裡都沒有呀!”

“她又在搞什麼把戲!”我憤怒自語,命杜鵑先回府去找,萬一爾晴是嫌宴席無趣,自己跑回去了呢……

正想着,葉天士鬼頭鬼腦地湊了過來,臉上挂着想笑又不敢笑的詭異表情,說:“傅恒大人,别、别來無恙啊!”

我登時意識到,爾晴不見也許與他有關!

“那個,夫人她……她有東西讓卑職交給您。”

果然!

我凝眉怒視葉天士,見他哆哆嗦嗦地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便一把扯過來,拆開一瞧險些氣暈——

裡面竟是一封休書!還是以我的口吻寫給爾晴的……

最可笑的是,爾晴竟在上面簽了字!

“她什麼意思?”我咬牙質問葉天士,滿心的怒火簡直要從雙眼噴射而出。

葉天士退了兩步,邊擦汗邊說:“這,您夫妻間的事,卑職哪裡知道!您……您要不還是直接去問您夫人吧!”

我氣到不能自已,連連點頭,切齒應道:“好!好!她,她現在何處!”

天殺的,葉天士居然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

我一隻手死死攥住那封休書,一隻手死死揪住葉天士的衣襟,怒斥:“快說!”

“應、應是去了京郊十裡外的東萊客棧!”

我當即借了新郎官的馬,飛奔城外。

雪路難行,我卻不管不顧,眨眼間便趕到那間客棧。

我不管爾晴意欲何為,今夜,我必要将她帶回家!

我用自己最後一絲耐心從老闆口中問出她所在的房間,卻在進門前停了下來,強迫自己克制怒氣,一忍再忍……

“咚——砰!”

不行,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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