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用完好的那隻手一炮從背後放倒了天火。果然指望誰都不行，還得我自己動手。

我其實不想對天火動手的。一直都是。

最初是因為恐懼。我知道我不會是他的對手。而我的行動一旦被他察覺到就隻有死路一條。但事已至此，算得上占齊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實在不想再把這件事拖下去了。

天火就此倒在了地上。我蹲下來看他。

霸王站在我身後拍着手對我說：“恭喜恭喜。”

我沒理他。我擔驚受怕到如今才解決這個問題，又有什麼好恭喜的呢？

天火他趴在地上回應我的視線，他問我：“為什麼？”

我問他：“你剛剛想說知道我以前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你以前過得不好。我知道你一直過得不好。”

……

我沉默了，霸王則開始大笑。

“哦，靜電，他在芯疼你！芯疼你過得慘極了！我都快要被他感動了！”

我沒理霸王，又問天火：“就這些？”

他沒說話。

我又問了一遍：“就這些？”

他依舊沒說話。

霸王還在笑。吵死了。我回頭沖他喊了一聲：“閉嘴！”

他沒被我吓到，依舊笑嘻嘻的，他還在問我：“就是因為這個嗎？你過得不好，所以他收了你做學生？”

我看着天火，回答霸王說：“他找到我，說要收我做學生。我答應了。”

霸王嗤笑了一聲：“你也願意？”

我說：“生活不能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

霸王開始冷笑。他不說話了。

我繼續對着天火說：“當時有那麼多人申請當你的實習生，你一個都沒答應。你對收學生這種事根本沒興趣。然而你卻主動找上了我。”

他依舊沒說話。

我繼續對他說：“你懷疑我，所以想借此機會監視我，是不是？”

他依舊沉默着。

我對他說：“不要拿我當傻子糊弄。”

他終于承認道：“我當時不能确定。”

我點點頭，說：“想給我定罪就一定要找到證據。這麼貫徹執行疑罪從無的法律原則，不愧是前執法官。”

我問他：“你現在找到證據了嗎？”

他搖搖頭，說：“賽博坦已經被毀滅了。”

我又點點頭，說：“确實。你要放棄嗎？”

他又搖頭，看着我，說：“我絕不會放棄。永遠不會。”

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站了起身，說：“你該一早就動手的。”

我對霸王說：“還記得下來前你問我的那件事嗎？你知道該怎麼做我才會告訴你的。”

他問我：“怎麼，不敢自己動手？還是舍不得？”

我擡頭看着他，說：“别開玩笑了。”

“他到底當過我的老師，學生怎麼好對老師動手呢？”

霸王說：“原來學生可以偷襲放倒老師，卻不能對老師動手。”

我轉身離開了這裡，臨走前扔給他一句話：“要不是我的偷襲。你的頭就要被他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