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接下來有事要做。”
“我知道。”
“你也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麼事。”
“細節上不清楚,比如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但我确實知道你的最終目的。”
“那你就該清楚他不該來的。”
“他的确不該摻和進來。”
“是你困住他的。”
“是我。”
“但他還是跟過來了。”
“我也沒料到這一點。”
“你到底怎麼困的人?”
“是我的錯。他還有對觸手。”
“你故意的?”
“那裡随時會有别人過去。我不能把他毫無防備地留在那。那是置他于險境。”
“如果那樣就會任人宰割的話他是真的死了也活該了。廢物到那種的話根本死不足惜,哪裡還有值得你在意的必要?”
“你不該拿咱們的标準來衡量他。你可以再開個陸地橋把他送走。”
“那叫傳送門。以及,你覺得這是隻再開個門的事嗎?”
“那足夠解決眼下的問題了。”
“他打我。”
“我看到了。”
“還是朝我臉上打的。”
“我看到了。”
“他一拳打到了我的臉上!”
“都說了我看到了!”
“沒人能在打我之後不付出任何代價。”
“應該的。可以理解。”
“可你甚至不讓我還手。”
“……還記得你現在用的是誰的機體嗎?你忘了的話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是擎天柱的。而且他見鬼的還又大了一圈。如果你用這副機體朝聲波身上一壓,他就……碎了。”
“碎了就碎了。碎了也活該。碎了正好。”
“我明白你很生氣。相信我,我也很生氣。我比你更生氣。可現在不是該生氣的時候。現在該抓緊時間行動結束這一切。”
“你氣什麼?他打的是我。他又沒打你。你不該覺得好笑才對嗎?”
“我不覺得好笑。這一點都不好笑。他不該追過來的。”
“……你在氣這個?可他是為了你才追過來的。他是為了你才對我動手的。雖然這依舊很好笑,但你有什麼好氣的?你應該高興才是。”
“我給了他最好的安排,我讓他能赢得這場戰争,我把一切都留給了他。”
“不用向我闡述你對他有多大方了。我不想聽。”
“可他什麼也不要,他抛下了那些跟了過來。”
“聽上去隻是愛你在乎你的表現。你是在炫耀嗎?”
“……不。沒有。實際上……我覺得這有些惡芯。”
“……你說你覺得惡心。”
“是的,我覺得惡芯。而且說完後我覺得更惡芯了。他沒照我安排的做,他變得太主動了,我不喜歡這樣。”
“你本來就總是什麼都不喜歡。你總是這樣。你總是看到什麼就讨厭什麼。”
“不。這和以前的那種不喜歡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兒?”
“不一樣在我覺得惡芯。”
“……僅僅是這樣嗎?”
“我不清楚。但我确實真的很不喜歡這樣。”
“你說你不清楚。你是真的不清楚嗎?你說你覺得惡心。你是真的覺得惡心嗎?你分不清那是什麼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是個膽小鬼。你永遠都是。”
“你已經對我說過這些了。”
“我覺得恥辱。”
“為你曾經輸給我嗎?”
“為我仍舊愛着你。”
“……你永遠也學不聰明。永遠也長不大。”
“長不大的是你。你一直都不是不懂。你隻是不願意懂。你到現在還是在騙我。”
“接觸不了解也無法掌握的東西是一種狂妄的愚蠢。”
“說得冠冕堂皇,但你隻是不敢。你害怕。”
“我不會否認這些。”
“我永遠也不會變成你這樣。你簡直喪心病狂。”
“我喪芯病狂?明明你才……算了,現在和我吵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都塵埃落定了。”
“好吧。可他呢?他要怎麼處理?開個門扔出去?”
“我現在不想看見他。别的都随便你。”
“是嗎?我吃了也無所謂?”
“别讓我瞧見就行。”
“……算了,反正早晚也會要到這一步的。雖然還比不上我,但對你來說這次這家夥堅持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不是嗎?”
“别說風涼話了。”
“風涼話?哈哈哈哈,瞧瞧你,瞧瞧她,瞧瞧這個冷漠無情、殘忍惡毒、就要抛棄你的家夥!她竟然還在那兒說我是在說風涼話?”
“别笑了。”
“而你,聲波,你竟然真的喜歡上她、還表現了出來。你也是個蠢貨啊。你覺得自己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嗎?你知道她在你之前抛棄了多少家夥嗎?她連我都舍棄掉了——你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嗎?”
“夠了。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
“因為這一切都太過可笑了,親愛的,你讓一切變成了笑話,實在太過可笑了!”
“我本來就是個笑話。”
“不。你并不是,可你一直堅持這麼認為,這是另外一處可笑的地方。”
“你也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