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爽地啧了一聲,就此沒再理他。在回答完威震天的詢問後,她直接甩下他離開了這裡。
威震天和他一樣注意到了她那和他的面罩完全一緻的新護目鏡,有些好奇地問起他和她的近況。
他沒有回答。沒有回答的必要。沒有任何情況。他和她之間除了同為霸天虎的成員外,什麼情況都沒有。
在那個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那時的他并沒有預見到再看到她的時候她會變成那副樣子——她被擎天柱牢牢握在手裡,脆弱得像是馬上要被捏成兩半。
她的機體閃着光,紫色的光,和那些被威震天用暗黑超能量體所喚醒的屍體一樣的光。
她要死了嗎?
這實在有些突然了。
她沒死,但在意識到自己機體的現狀後表現得格外慌亂,她幾乎逃離一樣的離開了總控中心。
而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又換了副樣子。
她一改往日作風,步伐輕快,言語活潑,臉上帶着純真的笑,洋溢着活力與歡快,像個滿足地玩着玩具的幼生體。
這就是她隐藏在往日虛假外殼下的本性嗎?
他對此深表懷疑。
未免有些太過魯莽了,特别是她大聲嘲笑毒蜘蛛的表現,幼稚得完全不像她應有的水平。而面對毒蜘蛛的威脅和攻擊,她做出的反應仍舊是在原地笑得前仰後合,幾乎站不住。
他隻好為她解決毒蜘蛛。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有些得意地沖着他笑了。随即她走到了操作台前,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威震天的下落。
随後她說了許多話,問了許多問題,在聽到宇宙大帝的名字後極為不快地沉默了許久。
然後她開始發脾氣。
沖着他發。陰陽怪氣地沖着他說了許多話,明裡暗裡地抱怨他。一直到迎接威震天的時候,他也仍能感受到她暗戳戳瞪他的視線。
幼生體一樣。他簡直懶得理她。
她的視線很快從他身上移開,轉移到了擎天柱身上。
她好像很喜歡這個有着領袖之名的迂腐賽博坦人。因為她在接下來對他的引導過程中表現得格外體貼熱絡。
他不理解,一個被汽車人遵循着早已落伍的迷信機制所選擇出來的吉祥物罷了,不過是個用來維護陳舊腐朽體制的工具,究竟有什麼值得她另眼相待的價值?
在和擎天柱分開後,她的脾氣似乎還沒有發完,她對威震天想要把她辦公室轉給擎天柱的決定格外不滿,很快用那些成套的官場辭令逼得威震天不勝其煩。
然後她又開始沖着他繼續發脾氣,話裡話外将擎天柱說成一個和他情報水平一樣的信息人才。
她是故意的,故意拿擎天柱和他對比,故意激他生氣,然後在他表達不滿的時候故意做出一副吓壞了的可憐樣向他求饒。
“别傷害我”,她這麼說。
“你真奇怪。我一點兒也搞不懂你。”她這麼說。
明明是他搞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