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有什麼共同點,那麼這些女子都是單獨被殺害的,兇手可能通過某種手段得到了她們信任,将她們一一約了出來,然後伺機殺害她們。”
李望延盯着資料,思索了許久,開了口。
樂君搖了搖頭,否決道,“我認為這個難度很大,首先死者的身份懸殊太大了,不說其他人,單說第一位死者田绛紅就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坐着李望延旁邊嗑瓜子的莊拾星不由的插了一句。
“田绛紅是武雲堂的妻子,而武雲堂是西武盟的盟主。”
指着紙上寫的 “被害者田绛紅”劃向了“丈夫武雲堂”,樂君分析道,“田绛紅身邊一直有暗衛保護,所以她是不可能落單的。”
“很不巧,那日他們被引開了。”
朔從正門走進了來,接着說道,“引開他們的人使的東文盟的内功心法,所以兩家才會鬥争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莊拾星停止了磕瓜子,驚道。
“那些暗衛親口承認的。”
朔從曲望塵的身上取下了複玉珠交還給了樂君,“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目光又一次移到了李望延的身上,朔嘴角一勾,“李爺,你說是不是?”
有一刹那,樂君很好奇朔對李望延的稱呼,按理說是結拜兄弟,不也應該稱其為兄長嗎?怎麼叫爺呢?
但是随即想想,别人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與他何事呢。
“朔套口供的本事是一流的,所以口供真僞這方面樂大人不用擔心。”李望延點點頭,眼中是對朔的百分百信任。
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莊拾星再一次說道,“那麼兇手一定不可能是東文盟的人了,否則也太蠢了。”
“嗯,”李望延點點頭,給了莊拾星一個微笑,又接着說道,“但是也可以反過來推測,東文盟是故意暴露的,目的就是讓西武盟認為是兇手嫁禍給他們的。而西武盟那邊也不是傻子,在斟酌之下還是選擇了之為敵。”
“一面是趁機削弱勢力,一面是引出幕後兇手。真是好算計啊,莊某佩服。”莊拾星輕拍了兩下手,淺淺地贊美一下。
“原來你也會動腦啊。”不知為何,朔突然看莊拾星很礙眼。
聞言,莊拾星當場就急了,“你這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會動腦了?”
朔瞥了莊拾星一樣,淡淡的接道,“我不和一個能遲鈍地在水缸裡面睡着的人争論,浪費唇舌。”
“朔!”李望延突然加重的聲音,之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朔趕緊給李望延順氣,認錯道,“李爺,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錯了,唉……我錯了。”
樂君無奈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那朔小兄弟還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坐到了桌前,朔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叙述道,“王湘桂生前和一個男子幽會過,王尚書為了遮掩這幢醜事,所以隐瞞了此事。我也是花了好些時間問出來的,消息封鎖得太徹底了。”
“你是說王小姐不貞?”瓜子磕了一半,莊拾星驚訝得開了口,這個八卦他有興趣。
“果然遲鈍……”莊拾星再一次被朔瞥了一眼。
李望延也不由得笑出了聲,替朔解釋,“朔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找找那位男子詢問看看,也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原來如此。”莊拾星悟了過來,“那你可有找到那名男子?”
朔喝了口茶,對着莊拾星歎了一聲,反問,“你覺得呢?”
自然是還沒有。
莊拾星感覺到自己被朔徹底地嫌棄了,便不再言語了。
又有些惱,暗自歎了一聲,低頭沉思。
不多時,耳朵動了動,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安慰的話音,眼中的難受倏然褪去,又樂呵呵地抓了一把瓜子遞給了曲望塵,選擇和他一樣當一個旁聽。
“至于第三名死者孫秀蘭我沒有探到其他消息,不過有人在孫秀蘭死前的呆過那片湖邊附近看過第四名死者胡秋。”
“她們兩個人有過接觸?”樂君一驚,他所收集到的供詞與證據裡面都沒有顯示她們認識或是接觸過。
朔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有接觸過,目擊者說大約是在孫秀蘭死後三四天才在那片湖邊看到過胡秋,當時她好像還撿了什麼東西。”
“這樣啊……”李望延皺着眉頭,咬了咬下唇沉思起來。
“這……”樂君則是雙手握了起來,拇指相□□着,也思慮起來。
“胡秋很有可能是被滅口的!”
“莫不成是胡秋她發現了什麼?才被兇手滅口的。”
話音一落,樂君與李望延都同時看向了對方,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訝。
旁觀的莊拾星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随後不由的嘴角上揚,而曲望塵則是靜靜地看着朔。
本來自己還能幫忙推斷一些,不過眼下有了樂君,他還是安安穩穩地當那個情報收集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