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朔又接着講道,“至于第五位死者葵雪,那個與她私奔窮書生我審問過了,他确實沒有殺人。”
那書生也挺可憐的,明明是要一塊私奔開始新生活的,結果心愛的人卻命送黃泉了,而他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好。”
樂君滿意的點點頭,朔在查線索方面和雲影是旗鼓相當。
要不是雲影和詭離被他派去了黛城處理更為重要的事情,他真想看看他們與朔之間誰的本事更為出衆。
說的有些口幹舌燥,朔灌了幾杯水,“我探到的消息暫時隻有這些。我們要從哪方面下手?”
“呃……”
李望延微微皺眉,深思了一會,“根據現在重新掌握的線索,我們應該先從引開武家暗衛的那些人下手。”
樂君再一次搖了搖頭,否決了李望延的建議,“不妥,雖說田绛紅的死是連環案的兇手所為,但是她的死已經牽扯到了文武兩盟的江湖内鬥,從她開始着手調查的話,我們也會被扯進這場内鬥的。”
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李望延輕咳了幾聲,“抱歉,我的失誤,我還不太了解這兩家的勢力。話說這文武兩盟究竟是怎麼樣的勢力?”
“這裡之所以叫中斌鎮,是因為剛好位于文武兩盟的中間,東為文,西為武。這也是東文和西武的名字由來。”
拿過紙筆,樂君開始在紙上畫起了兩家的勢力分布,“一般情況下武林盟主隻有一位,但是這裡有兩位,也就是東文盟主文澤軒和西武盟主武雲堂,他們均分了武林勢力,旗鼓相當。”
“哦?原來如此,那他們的勢力之大會不會威脅到朝廷?”随着樂君的講解,李望延算是稍微清楚了這兩股勢力,不禁擔憂起來。
“還不至于。”
樂君又在紙上添了一些畫,眼中多了一絲憂慮,“但是若是兩家聯起手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足夠給朝廷造成一次不小的打擊。”
李望延不解,“那為何朝廷還要留着他們?若是兩家真的聯起手來,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樂君長歎了一聲,“不能動,目前東西兩家剛好相互牽制,而朝廷若是貿然動了手,平衡的局面就會被打破,就好似目前的碧音、紅楓、白川相互牽制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從那名與王湘桂相會的男子下手了。”
将目光從樂君身移到了朔的身上,“朔,再次勞煩了你了。”
“嗯。”朔微笑着點了點頭,又想了想,“我還想起一事,那王湘桂也去過那個寺廟。”
李望延緩對上了朔的眼眸,問道,“哪個寺廟?”
“淩山寺,也就是田绛紅死前去過的那個。”朔陳述道。
“就是說前兩位死者的共同點是都去過淩雲寺。”
樂君将紙上的田绛紅與王湘桂連了起來,添上了“淩雲寺”三字,又接着問道,“可是同一天?”
“嗯,就是田绛紅死去的那一日。”回憶了一下王湘桂丫鬟的話語,朔肯定地回答道。
“這個線索很有用!”
李望延點點頭,這樣一來兩個死者總算有了聯系,那麼隻要再找到剩下的三個的共同點,那麼力找到兇手就不遠了。
樂君迫不及待地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其餘的真沒有了。”
朔搖了搖頭,他也很想找到其他線索,但是真的尋不到其他的了。
“我先去找那個男子了,塵兄,我們走。”
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樂君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長長的歎了一聲,“唉……”
李望延則是攤開了一張紙,提起了筆,“樂大人莫急。我們先整理一下現今掌握的線索吧。”
“好。”
夜逐漸地深了,李望延與樂君二人卻依舊孜孜不倦的讨論分析着,交換着各自的想法,二人從晌午聊到了午夜,樂君才笑意盈盈的離去,看表情仿佛是找了人生的知己一般。
李望延打了一個哈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面,就看見本來應該在椅子上睡着的莊寤睜開了眼睛,攤開了折扇,悠悠的說道,“二閣主,樂君不上道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文武兩家的勢力太大,他忌憚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感覺他的身份不簡單,可能不單單是‘樂君’。”
李望延也沒料到樂君直接放棄了第一個線索“第三方勢力”,而是從第二線索“幽會男子”下手。
“二閣主……”
剛想說些什麼,莊拾星眼中多了一絲警覺,手中的折扇立刻收了起來。
霎時,李望延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氛圍,瞳眸深邃了起來,提起了桌上的一支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