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銳利的鋒刃穿過了紙窗筆直刺向了臉色慘白、身影柔弱的李望延。
而李望延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身形一錯,提筆一擋,筆杆被一截為二,沒能阻止劍鋒的落下。
所幸的是筆頭向着行刺者飛去,為了躲開筆頭襲眼,他隻得收劍打落了筆頭。
也就是這麼收劍的一刻,莊拾星将李望延護到了身後,“快走!”李望延點頭示意,拖着虛弱的身體,快步向門口走去。
莊拾星的折扇一收,雙手伸入袖中,伸出時,十指之間夾了各式小型的機關與暗器,“你的對手是我!”
語落之際,機關暗器已經從四面八方襲向行刺者。
然,對方也不是紙老虎,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劍鋒靈巧的擋開了襲來的暗器,連觸開機關時迸發出來的小型暗器被他用深厚的内力掙開了。
僅是一瞬間,劍鋒再一次指向了還沒踏出房門的李望延。
行刺者招招狠絕,李望延盡力躲閃着,可是幾招下來他已經被逼退了數步,随後體力不支,身形一個不穩,倒在地上。
莊拾星見勢不妙,再一次使出了暗器,又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擋下了對方看向李望延的劍鋒。
他以守為主,暗器為輔與對方以深厚内力為輔的高超劍術對戰了起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便挨了數劍敗下陣來。
李望延深知現在的自己是累贅,硬是撐着虛弱的身體,挪到了門邊,準備去找朔他們來救莊拾星。
見李望延有一線生機,莊拾星笑着抹了一下嘴角的流淌出來的血痕,眼中多了一絲堅定,“既然如此,便同歸于盡吧!”
行刺者見莊寤稍有分神,一瞬間左手運起功力,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
“快!走!”
莊拾星嘔出了一口豔紅,悉數灑在了行刺者夜行衣上。不過也就是在那一刻的他脫手的軟劍釘到了牆上的一幅畫卷上。
霎時房間都震動了起來,無數的大網和銳利的刀刃從天而降。
行刺者當機立斷,退開了身形,快速用劍鋒劈開大網,以及掃開掉落下來的刀刃碎片。霎時整個房間的事物都随之破碎。
還沒等行刺者将眼前的一切掃進,他的四周竟然升起了一個牢籠,将他困在了其中。
不過還不等上方的籠頂落下,他手中的件就将鐵牢的柱子切了開來,身形往邊上一靠,好不等他反應過來,牆面竟然竄出了無數削尖的利刃。
他的劍鋒一抵,向後退了幾步,結果像是踩到了什麼,一刹那,地面打開了,下面依舊有無數尖銳之物。
一息間,他兩腳相互踩踏借力,挪開幾分,一步踩到了地面上,再是一個借力落到了那張已經散架的床中。
而在此期間莊拾星捂着胸口,艱難的起身,用手指的折扇抵擋着襲向他的刀刃,撐着最後的力氣,移步到了門口,将身形頓住的李望延推了出去,“快走!我來應付他!”
“你以為你們還走得了嗎?”
隻見行刺者已經擺脫了一切的機關的控制,手中的利劍憑空一劃,擋在他前面的事物都一分為二了。
“走不了,也不走,但是……咳咳咳……”
李望延此時已經臉上慘白,衣衫褴褛,氣息虛浮,話還未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而此刻,他卻将滿身傷痕的莊拾星護在後身,一臉凜然,“你也得留下、咳咳……留下來了……”
“愚蠢!”
行刺者眼神一厲,不在多言,而是再一次運功,手中的劍鋒再一次指向了李望延的胸口,這一次他不會再失手了!
“不可啊!”
莊拾星本來已經虛弱無比,但是見那劍鋒再一次刺向了李望延。
不知從何處多了一股力氣,他将李望延推開了,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想象中的劍入胸口的刺痛感,眼前的行刺者不知何時頓住了身形,面容僵硬,手中的劍在下一刻脫了手,而他也倒在了一堆刀刃的碎片之中。
雖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莊拾星舒了一口氣,随後将視線移向了李望延,“二閣主,沒事了!我們……”
話語頓時僵住了,李望延的頭撞在欄杆上,面無血色,已然陷入了昏迷。
“二閣主……”
驚呼湮滅,空留昏迷的三人。
蔔啟閣坐落在一個山谷之間,風景秀麗,而水月此時正在那片竹林中悠閑地與幕醫對弈着。
輕輕的将棋子往前一推,水月看着一臉茫然的幕醫提醒道,“該你下了。”
“是。”幕醫也不假思索直接照着水月走了一步棋。
水月不禁笑了一聲,“你這是模仿棋?”
“不是閣主說不會下就跟着下嘛?”幕醫也沒辦法,他真的不會下這個棋,更可以說是頭一次見這棋。
“算了算了,換成圍棋吧。”水月無奈隻得妥協,想不到找個棋友都這麼難。
幕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撤了桌上的棋換上了圍棋。水月執黑棋,幕醫執白。二人這才開始真正的對弈起來。
不多時,水月便以半子之差敗給了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