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死去的都是癡心癡情的女子?”文澤軒從李望延的叙述中找到了死者們的共同點。
李望延點點頭,而看文澤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歉意,“文盟主,所以我們想出的策略就是用癡心女子将兇手引出來……”
“這……不可!萬一……”
文澤軒連忙反對,而後他發現李望延的雙瞳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扮成癡心女子去……去……引兇手出來。”
語畢,就見李望延咬着唇一臉托付的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那總得需要一個男子來……”
話還沒說完,就見李望延伸手點了點正在飲酒惆怅的莊拾星。文澤軒轉頭看了過去,就見莊拾星一臉愁容,眼中竟是視死如歸的悲壯之意。
“那麼此事就拜托文盟主了!”
李望延恭敬地一拜,“拾星,我們走,和朔他們去說一聲。”話音甫落,莊拾星就帶着李望延下了屋頂回了客棧之中,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獨留文澤軒在屋頂對着漫天星子空餘恨,他這是答應了什麼?
翌日,樂君早早就來了客棧準備圍觀“恩愛”的兩人,這個策略的最先提議者是他。
不過他當時想坑的是朔,畢竟朔除了面貌符合,身材也剛好,和曲望塵可以湊一對恩愛夫妻來引誘兇手。
可在後來的商議中,變成了文澤軒和莊拾星。
所以希望文盟主知道以後不要把攤子都甩在他身上啊。
這真的不關他事,絕不是他的本意。
樂君第一個見到的人莊拾星,他換了一身普通的湖藍色的長衫,頭精緻的玉冠換成了一帕方巾,手中的玉折扇換成了普通的紙扇,溫文爾雅的面容還保留着,隻是比膚色比原來暗了一圈。
莊拾星看見樂君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樂大人,你的計謀真好,莊某認了!”之後他便點了一壺酒,坐在客棧的一個小角落,默默的獨飲着。
第二個人則是李望延,他穿的與平日曆一樣,隻是臉上比起昨日又蒼白了幾分,依舊是時不時地咳嗽着,他說的第一句話則是,“樂大人,你确定見過他真面目的人不多?”
樂君點點頭,江湖上幾乎沒有人見過文澤軒的面目,他不是易容就是戴着面具,而自己能認出來是因為一次意外而目睹他的真面目。
李望延走到了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樂大人,你有眼福了。”便點了幾樣小菜坐到了莊拾星旁邊的桌子上。
接着下來的就是朔和曲望塵了,朔走在前方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極了一隻狡黠的小狐狸,他同樣拍了拍樂君的肩膀,“樂大人,這個本事我也可以教你,拜師就行了,你考慮一下吧。還有,你的主意真不錯,我已經轉告他本人是你的主意,相信以後他會感激你的。”
說完之後,朔也點了酒菜,坐到了李望延的身邊,曲望塵則是給了樂君一個保重的眼神,就跟着朔坐了下來。
四個人的反應讓樂君此刻有一絲危機感,他突然後悔了,在武功造詣方面他敵不過文澤軒的,若是待會文澤軒拿他開刀……
不由得退後了幾步,可就在這時一抹嬌影走了下來。
碧色的紗衣裹住了女子嬌柔的身子,三千青絲随意地挽了一個發髻,一步一搖曳,步步生蓮,手如柔夷,膚如凝脂,面似清蓮,眉眼如畫,唇若塗脂,齒如含貝,笑靥如花。
隻見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樂君,最後笑盈盈地握住了樂君大人的——
脖子。
聲音如潺潺流水淌入了他耳中,“呵呵呵,樂大人,這份恩情,文某他日必當加倍奉還!”。
最後在樂君的注視下坐到了莊拾星的對面,笑着夾起了菜遞到了他的面前,“相公,多吃些。”
“嗯嗯,娘子也多吃些。”
這個女子……是……是……文澤軒?
看着“恩愛”兩人樂君不禁目瞪口呆,為何連性别也能變?
這……
愣了片刻之後,樂君快速走到了朔的面前,對着他就是恭敬的一拜,“師父!朔師父!請受弟子一拜!”